他用手肘撑住上半身,保持一种别扭的姿势看半天,随即伸出手指去戳维舟的脸蛋,奇迹般地维舟竟然没什么反应。
“可能真的三天没睡觉..”沈飞低语,唇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
忽然,他觉得不太对劲,拿起摆在床头的手表看一眼,上面显示的时间是九点半。
他记得维舟要赶七点的班机,看来已经错过了。
真稀奇,维舟竟然也有睡过头的时候。
放下手表时,沈飞看见维舟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有一大堆未接来电,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沈飞自然而然地拿起手机,输入密码解开,映入眼帘的是各种各样的未读消息和未接电话,还有演员工作室几十条群消息。
沈飞刚想把人推醒,猛然间意识到自己干了一件奇怪的事,他怔住,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知道维舟的手机密码,而且表现的那么自然。
难道是他昨晚迷糊中看见或听见了密码,潜意识记住,除了这种可能,他想不到其他理由。
他把手机悄悄放回原位,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等那种奇怪的感觉消散后,他才霸道地摸上维舟的脸颊,从下巴开始,一直摸到头顶,然后又从头发移到耳朵。
维舟闭着眼睛皱眉头,终于被他扰醒了。
“你...沈飞?”维舟睡眼惺忪地看着上方的男人,这一幕恍若梦境,那种分不清前世今生的感觉又来了。
沈飞不悦地捏住他脸上的肉拧了拧:“除了我,还能有谁。”
维舟带点起床气地拍开那只手,感到头痛地摁了两下太阳穴,嗓音格外沙哑:“几点了。”
“恭喜你,已经错过最早的班机。”
说完,沈飞挪动身体下床。
昨夜的维舟温柔有耐心,而且只要两次,所以沈飞这回起床没像前两次那样活动不便,除了有点酸胀外没感到其他不适,走起路来相当自如,甚至给人精力充沛的感觉。
反倒是维舟不太一样,坐起身后半天没动弹,有一下没一下地捋着蓬乱的头发,盯住某一处发呆。
他的脸颊挂红,声音沙哑,反应也比平时慢。
沈飞想到一个可能,眼眸瞬间放亮,快步走到床前,一手袭上维舟的额头,接收到掌心传来的热度,惊奇地说:“你发烧了。”
维舟慢悠悠抬起脸,沉静地回望,没有否认。
下一刻,沈飞就绷不住了,弯着腰笑起来:“哈哈哈哈...天道好轮回!”
维舟摇摇头,一副无语的样子。
他掀开被子下床,随手拿过短裤套上,绕过幸灾乐祸的沈飞,径直朝浴室走去。
沈飞笑够了,追上他从后面搂住腰,一边抚摸他的腹肌一边低声说:“是因为生病才留下来的吗?”
维舟刮了刮泛痒的喉咙,有些不解:“重要吗?”
“还行,我又不是非要你陪着起床,”沈飞亲了亲他的耳垂,两只手越来越过分,“其实是我想陪你,看着你睁眼还挺浪漫的。”
维舟扒开那两只手,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别贫嘴,放开我,我要洗澡。”
“别用冷水,你身上冒热气呢。”沈飞依言放手,欠欠地在维舟的胯部拍了一巴掌。
维舟意外的没还手,推开浴室的门走进去,没一会儿里面就传出“哗哗”的流水声。
避免天雷勾地火,沈飞特意去外厅的洗手间洗漱。
后来两个人一起出来,在卧室换好衣服,沈鸿也准时准点地出现在会客厅,带来了早餐和感冒药。
维舟确实生病了,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症状和沈飞之前如出一辙,低烧又咳嗽,头脑发沉,浑身冒冷汗想睡觉。
“你也有今天。”沈飞说着风凉话,似乎找回一点面子。
虽然嘴上不饶人,但言行举止充满关切,沈飞叫来医生和护工贴身照顾维舟,并且发挥实力,不嫌麻烦地安排一架飞机送人回A市。
当天中午,维舟跟何帆就提着包回到A市的住所。
私人医生和护工仍然跟在他们身边,无论维舟怎么婉言相劝,这两个人就是不肯离开,一定要确保维舟康复才行。
维舟只好打电话联系沈飞,这才恢复‘自由’。
电话里两人没说太多,少见地客气两句,他说谢谢,他说不客气,莫名的有点尴尬。
至于为什么,维舟认为跟昨晚的对话有关,想必是沈飞后知后觉地感到‘替身’这种误会有些小儿科,竟然独自纠结了那么久,为一个假男友吃醋而不好意思。
后来沈飞的反应,证实了维舟的猜想。
晚间八点多,皓月当空。
维舟拖着低烧的身体来到公司开会,进入茶室时,他收到沈飞发来的信息,很长的一段:【今天你走的很急,好多话没来得及说,关于昨晚的事你别多想,我当时喝酒了,你知道,酒精有时候会让人变蠢,而更蠢的是人们明知道还要用它来麻痹自己,我平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如果保持清醒,我会用另一种方式来解决问题,不过结果都是一样,我相信你所说的话,以后不会再问同样的问题,这件事可以翻篇了。只是有一点我还是想不通,你需要带一个男朋友回家见母亲,为什么何帆要找一个跟我长得像的人?】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维舟知道沈飞想得到什么样的回答,他满足了对方,回道:【他觉得我看上你了。】
沈飞:【他的感觉对吗?】
维舟:【一半一半。】
沈飞:【你当时为什么不找我呢?】
维舟陷入一阵沉默,盯着对话框看半晌,神色变得晦暗难懂,随后回一条:【你太贵,我请不起。】
沈飞回复:【你也学会用玩笑话掩饰事实(假笑)。】
维舟边思考边打字:【一开始没想跟你深接触。】
沈飞:【实话果然不好听,可还是要听。】
维舟:【有些实话,不听为妙,尤其是你这样的无神论,不是所有的实话都有存在的意义,你说这件事翻篇了,我希望你是认真的。】
沈飞:【绝对认真,以后不会再提。】
维舟:【谢谢你的医生。】
沈飞:【不用谢,记得按时吃药,感冒真的挺不好受。】
维舟:【是。】
他们竟然可以心平气和的聊天,时长打破了历史记录,感觉鸡蛋就要自己跑下山了。
这边结束聊天,正好施万渝和导演抱着电脑走进茶室。
他俩坐在维舟对面,没多久又进来几个人,都是《郝先生》剧组的成员,大家七嘴八舌的开始讨论。
维舟每次说完话都要喝水,施万渝调侃他加入A市最后一批流行感冒的队伍。
这场临时会议进行到很晚才结束,主要落实两件事,精神疗养院的剧情有添加,已经杀青的魏昕还得叫回来,还有导演决定先拍《历史学家》这个最烧钱的故事,经费方面需要财务积极配合。
从公司出来,刚好零点整。
维舟没想到会在跳蚤影业的大门前和傅伯勋碰上,打过招呼才知道,对方是刚刚从片场下工,路过这里来找贺笙吃夜宵。
傅伯勋一见到维舟,便不由自主地联想起沈飞那模棱两可的答案,心中说不上来什么滋味,有些忧郁,还有点庆幸,可无论如何也阻挡不了欣赏维舟的本能。
“维舟,一起吗?”傅伯勋往后一指,恰好是边穿外套边走过来的贺笙。
维舟身体不舒服,想早点回家睡觉,婉拒了。
他和傅伯勋握手告别,顺便冲贺笙摆下手。
贺笙走到他们跟前,系着衣服的纽扣,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俩站在这里说悄悄话也不怕被人拍到,好心提醒,你俩组CP了。”
其实在典礼结束的当晚,这件事就有眉目了。
影帝风波在发酵,傅伯勋的粉丝闹得特别厉害,而媒体报出了傅伯勋的采访视频和两人的合照,然后就有人打头阵,在闹哄哄的贴子里发出一条评论:【传说中的相爱相杀?傅伯勋笑得有点宠是怎么回事,好好嗑...】
没多久,这种言论就屡见不鲜了。
维舟和傅伯勋本人都不怎么在意,对此一笑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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