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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则喜讯降临该电影的主创团队,庆功宴却往后推迟一周,正好赶在维舟新戏开机的前一天。
对维舟来说没什么区别,反正不耽误正事。
中午十二点整,一个身影从武馆大门走出来。
维舟为了快点达到角色的要求,每天除去睡觉和吃饭的时间几乎都在练功房度过,手里总离不开一把扇子。
由于他不常回酒店,何帆特意租一辆保姆车,将各种场合要穿的衣服全部挂在后面。
维舟掰过车室内镜,捋了捋头发,捕捉到何帆投来的视线,说句:“贺导让我把头发稍微留长一点。”
何帆打量几眼,语气真诚:“你看上去很不错。”
维舟笑道:“导演要求我找状态。”
角色方面要做很多功课,不止是练武,演员还要达到一种气质,贺笙的原话是既要儒雅又有锐气,看上去绝非等闲之辈。
何帆说:“你可以本色出演。”
“我的本色是吃货,真的饿了。”
“马上带你去吃。”
维舟本以为在当地可以吃到最正宗的鄂萍菜,哪成想武馆的饭菜难吃到无力吐槽,坚持几天后他决定出去解决三餐。
两人吃完午饭再回到武馆,刚好过去一个小时,武馆门前的停车位多了一辆同款白色保姆车。
何帆把车停稳,用很自然的口吻说:“有人来找你吗?”
“可能是笑莺,也有可能是兰淞,我请她来试一个角色,想不到来的这么快。”
维舟说话时已经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他往院子里走,何帆没跟进来。
一只脚踏入院内,立马有人过来搭话:“师弟,有人找你。”
维舟想到的两个人都不对,练功房里被几个人围着拍照的明星是傅伯勋。
两人的目光一对上,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武馆里想要合影的人不多,没一会儿就走光了,大师兄很体贴,留出半个小时让维舟和朋友叙旧。
空旷的房间只剩俩人,视线交汇,彼此打量,一时都没有说话。
上次见面的情景历历在目,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依旧潜藏在空气里,不过他们用新戏开启话题,不妙的感觉自然而然消失。
维舟好奇地问:“专门来看我学武扇?”
傅伯勋眼睛发亮,饶有兴致的连连点头:“是啊,我对这部戏特别感兴趣,贺笙可是预备了很久,《失地》没拍完他就在琢磨。”
“喝点什么?”维舟环顾一圈,从箱子里拿出一瓶冰水递过去,“不好意思,这里只有水。”
“没关系。”
傅伯勋直接拧开瓶盖喝一口。
练功房没有椅子,两人来到窗边,身子靠在栏杆上,视线又一次相接。
尴尬倒不至于,只是有些无声的对峙。
“你最近很辛苦吧,”傅伯勋露出招牌式的笑容,“贺笙说你在接受魔鬼训练,其实武扇的镜头不是特别多,可他就要你学全套。”
维舟意味不明的勾唇:“除了手腕酸两天外没有其他副作用,这不算什么,难在时间紧张,马上要开机了。”
“恭喜你,临时计划票房大卖。”
“谢谢,可惜进不了我的口袋。”
说完,双方的嘴角都扯出一丝有点勉强的浅笑,眼神却一个比一个难懂。
他们知道,有些事情和以前不一样了。
“维舟,我对你的感觉真复杂,听说你在学武扇,我就忍不住想过来看看,很好奇你会怎么塑造这个角色,”傅伯勋把两只手臂交叉横在胸前,笑着长叹一口气,“我不认为自己比你差,可潜意识总把你当做学习的榜样。”
维舟闻言只是轻笑,并不想探讨两人的关系,间隔两秒后转移话题:“贺笙说你接了XX导演的戏,换我恭喜你,国际大导演。”
顺着这个话题,傅伯勋聊起正在拍的新戏,态度积极热情,维舟听得也很认真。
大师兄准时准点走进来,通知维舟练功时间到。
傅伯勋没有离开,站在不碍事的角落观看,神态是那样的专注,完全验证了刚才所说的话。
今日份的任务是熟练掌握开扇、立扇、合扇、翻扇等动作,这些基本动作是组成复杂动作的基础,熟悉后便形成连贯的动作组合。
维舟手执武扇在场地中央反复练习一套动作,数不清多少次后,速度慢慢加快,在大师兄的监督和指导下,他连着三次顺利完成复杂的组合,最后一次行云流水,体态轻盈却不失力量,手中的扇子发出“歘”的响声,可谓是刚柔并济、张弛有度。
他身上散发出一种迷人的韵气,特别抓人眼球。
傅伯勋在旁边看得暗暗吃惊,想不到维舟能在短时间内出效果。
大师兄也禁不住夸赞:“你不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学徒,但绝对是最认真勤奋的学徒。”
两轮训练结束,维舟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他接过毛巾和水,揩去额头的细汗,把水喝下去一半。
“你真的厉害,”傅伯勋发自内心的说,“以前就练过?”
维舟喝着水摆了摆手,完事后开口:“其实没你想的那么难,几套动作反复练习,换成你连着几天也一样,何况你有舞蹈功底。”
傅伯勋失笑:“早就忘干净了。”
话音刚落,一个戴帽子的女人走进练功房。
是傅伯勋的私人助理,很着急的模样,冲着傅伯勋做个手势。
傅伯勋说:“什么事,直接说就行。”
助理的眼睛在屋里转一圈,确定没外人才开口:“沈先生来接你了。”
“谁?”
傅伯勋惊讶的直起腰版,就像小学生忽然见到教导主任一样。
助理小声重复:“沈先生,就在楼下。”
“现在?”
“对。”
傅伯勋的惊讶不是伪装,他确实约了沈飞见面,晚上在金沙会馆,可他没想到沈飞会来这里找他,惊喜一词不足以形容。
等等!真的是来找他的吗?
他下意识看向维舟,非常凑巧,维舟也在看他,褐色的眼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深,似乎能席卷所有的温暖。
眨眼的功夫,一切又消失了。
维舟切换神态的速度快到让人以为是错觉,此时又恢复刚见面的样子,挑不出一点毛病。
傅伯勋急于向助理寻求答案:“沈先生怎么说的,他知道我在这里?”
助理没有吱声,歪着脑袋,脸上写着‘不然呢’。
傅伯勋大概猜到怎么回事,喜忧掺半,不确定沈飞是不是为了维舟故意这样做,还是真的有心来接他,不管怎么样,事情的表面令人愉悦。
他转身面向维舟,客气地说:“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魏总今晚在金沙组局,贺笙说你每天练功到深夜,晚上有时间来吗?”
维舟脸色平静的像一潭死水,语气堪称温柔:“有。”
傅伯勋的眼底立刻涌出意外和警惕之色,但没再说什么,不敢让那个人等太久,忙不迭跟着助理下楼。
练功房恢复往日的安静,大师兄已经拿着扇子等待开课。
维舟没有着急训练,慢悠悠走到窗边,跟随直觉往下看,恰好能看见院外的风景。
傅伯勋没有坐白色保姆车,而是弯腰坐进一辆黑色轿车。
不消多时,那辆车便驶出视野。
大师兄出声提醒:“师弟,开始吗?”
维舟收回视线,语气与平常无异:“来。”
师兄把扇子递给他,习惯性地甩着手腕,边比画边说:“练完这一套动作,我给你压腿,过程会有点疼。”
维舟云淡风轻道:“今天不行。”
第一次被拒绝,大师兄有点惊讶:“怎么?”
“晚上可能会用到。”
第176章
金沙会馆位于金融中心, 整条街都非常安静,每到傍晚附近就没什么人了,正因如此, 魏景钧喜欢在这里招待公众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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