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飞惊讶的稍稍瞪大眼睛。
维舟在他心里始终是一个去情绪内敛且早熟的男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劲爆,而且说话的语气很自然,就好像他们讨论的是春天还是夏天。
“你想都别想,”沈飞刚才还觉得维舟只是随口一说,故意给他难堪,现在意识到对方可能是认真的,刹那间气场都变了,“维舟,别的事都可以答应你,这件事不行。”
他的反应在维舟意料之中,没有意外只有好奇:“为什么不行?”
这个问题好像把沈飞给问住了,露出极为费解的神色。
他瞪着维舟。
维舟也回视他。
“因为我是沈飞,所以不行。”
好半晌之后,沈飞才说出理由,简单粗暴且理直气壮。
“那你还追我?”维舟交叉手臂,侧过身子看男人,眼神带有讽刺,“你不行,别人就行?凭什么?”
“我们有必要在这件事上争论吗?”沈飞隐隐要发火,“从一开始,我们的关系就很清楚,这还需要挑明吗?”
“你真是自以为是,你错了。”
维舟话语停顿,一点点凑近沈飞那张俊脸,仔细地观察对方脸上的每一个细节,刻意压低的声音犹如海底的暗流,隐藏着巨大的威力:“我允许你靠近,就是因为你对我还有点可取之处,如果没有,我们现在不可能在这里说话。”
沈飞心里的火“噌”的一下冒出来,烧得两只耳朵变粉,感觉自己受到了威胁,深深的耻辱攫住了他的理智,他厉声道:“这是我听过最可笑的话,想压我?维舟,你毛长齐了吗?不要惦记你不该惦记的东西,我对你的宽容是有限度的。”
刚刚还不嫌弃维舟的装扮,这会儿他心里有气,下意识地推了一下维舟的肩膀。
维舟冷笑,抓住他的手腕,故意把他的手放在血包上。
“那就是没得商量,”维舟低低的嗓音带点笑意,“这么说,以后我和沈总各走各的路,对吗?”
沈飞想缩回自己的手,挣扎一下无果,最后放弃了。
说实话,他不讨厌维舟碰他,哪怕对方衣衫褴褛,而且他的手心在发热,不想让人察觉。
“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沈飞喘口气,神色艰难又克制,“我追求你的条件,就是答应你?”
“不一定,”维舟忽然换了语气,瞳孔中溢出真挚的光芒,“我就是想上你,其他的没想好。”
沈飞心中怒气更盛,再也忍不住,狠的咬牙切齿:“你还讲不讲点道理?你怎么比我还霸道?”
维舟忽然放开了沈飞的手,低垂下眼眸,用一种真情实感的语气说:“沈飞,这是实话,你可以选择离开。”
沈飞努了努嘴,一时失语。
哪有那么容易就放手,如果可以,从一开始他们就分道扬镳了。
两人拉开距离,各自别开脸,看向车窗外。
压抑的沉默蔓延车厢的每一个角落,渐渐凝聚成一股力量撞击着人的心房。
沈飞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事,胸口有些窒息,摁下升降键,没了车窗的阻挡,外面新鲜的空气涌进来,他暗暗地吸口气。
“这件事以后再商量。”沈飞的呼吸突然通畅了,说话的腔调都变得轻松。
不愧是做生意的,脑瓜子转的比较快,他决定先稳住维舟,不能因为这件事让两人之间断了联系,至于谁上谁下,以后他会想办法让维舟认清自己的位置。
现在最重要的是抓住维舟的手,牢牢的抓住,让他放弃维舟,感觉生活都失去乐趣,再想找一个这么匹配的游戏队友可不容易。
“沈飞,你是真的喜欢我吗?”维舟转过脸,目光锁定沈飞的眼睛,仿佛在探索未知的领域,“还是你的征服欲在作祟?”
或许是被维舟认真清澈的眼神打动,沈飞说出实话:“都有。”
维舟微微一笑,一点也不在意:“那真好,等我上你的时候就不会有愧疚感。”
“你想来真的?”沈飞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情,竟然也跟着笑了,壮胆子朝维舟靠近,“我说你是混蛋,你不介意吧。”
“我就是,”维舟大方承认,“我睁眼就想做混蛋,尤其是对你,不可能君子。”
沈飞微眯眼眸,如同黑夜中的狼眼,闪着危险的光:“你说话都不考虑后果吗?”
“什么后果,这样吗?”维舟忽然伸出结实的手臂,从后面猛地圈住了沈飞的脖子,然后把人往自己的胸口带。
就这样,沈飞干净的俊脸毫无预兆地贴在维舟脏兮兮沾满红糖水的衬衣上,一股甜酸又充满温暖的气味占据了沈飞的感官。
“维舟!”沈飞闷闷地叫了一声。
维舟加重力道,就是不肯放开他,语气中带有惩罚的意味:“让你嫌弃我,以后你可要小心了。”
“松手,我咬你了唔..”沈飞真的张开嘴,隔着衣服咬维舟的胸肌。
维舟躲闪不及,被他咬了一口,于是放开对他的牵制。
“真踏马...”沈飞揉着酸痛的鼻子,愤愤地看着维舟,嘀嘀咕咕的说不清楚,“够因的,嘶..”
维舟撩开上衣,看见胸膛的位置有很短的浅浅的牙印,不可置信地说:“你竟敢咬我?”
“我是考虑到你拍戏,不然就用拳头招呼你。”沈飞也是头一次干这种事,有点尴尬,还有点羞耻,赶忙找理由搪塞,可当他的视线落在维舟的上身时,眼睛不免有些发直。
“你等着。”维舟整理好衣服,目光如冰冷的箭矢直指人心,“你要庆幸我还有事,不然我会让你知道咬我的下场。”
“别以为我真拿你没办法,”沈飞不甘示弱,“要是想打架,我奉陪。”
“好啊,我记住了。”
维舟冷然一笑,敲了敲车窗说:“给我开门。”
沈飞故意磨蹭一会才把车门打开,在维舟下车时,还不忘补充道:“身材不错,但是要注意场合,你自己什么体质你不知道吗?”
维舟莫名其妙的回头看一眼:“你真是有病。”
“拜你所赐。”
沈飞快速把车门关上,整个人失力般躺在座椅上,他的余光瞥到缓缓靠近的沈鸿,低眸再瞅瞅有些凌乱的衣衫,联想到刚才与维舟亲近时的悸动,懊恼地自言自语:“小混蛋,胆子倒不小,竟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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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之前,维舟顺利补拍几个镜头和脸部特写。
完事后范元捷没让他走,扯着他聊一会儿剧情,然后又提到贺笙。
范元捷对贺笙很感兴趣,旁敲侧击地询问维舟和贺笙的关系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合作。
维舟的回答模棱两可,毕竟贺笙的性格较为怪异,再好的朋友也劝不动他去做他不想做的事。
这件事先放下不谈,维舟决定回A市当面问问贺笙的想法。
这天晚上,维舟做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梦。
梦中的场景有些模糊,好像是上辈子的经历,他抱着沈飞从沙发滚到地上,将人困在狭小的空间里,准备做点不可描述的事。
沈飞很抗拒他的接近,这让他生气又伤感,他狠狠地吻住对方,不想再从那张嘴里听到拒绝的话。
等他醒来时,才意识到这是一个奇怪的梦。
可梦里的场景过于真实,就好像他刚刚才吻过沈飞。
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维舟觉得不太可能,最近几天他满脑子都是拍戏,只是意外地见到沈飞,又很意外地说出那些话。
他醒的比较早,天还没亮,于是拿过一个本子,开始胡乱地写着什么,就这样熬到太阳升起。
三大巷的戏份在两天后结束,整个A组动迁,前往下一个拍摄地点。
剧组在A市经济开发区租赁一栋写字楼,占用了三层的办公区域用来取景拍摄,大部分的室内戏份都在这里完成。
维舟根据剧情在形象方面有了很大的变化,头发剪短,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皮肤都变白了些,脸上始终挂着对未来充满期望的笑容,他就是一个刚入职的一级警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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