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邪神的吻都带了几分急切,全凭着最原始的冲动,迫不及待地想要进行下一步,可现在他的吻又轻又柔,辗转反侧,慢慢厮磨。
毓秀坐着没动,半晌,他的身子才逐渐往前靠,双手不由自主地圈住了邪神的脖子。
他正要闭眼,结果发现邪神皮肤下又有黑线游走,虽然数量不多,但也把毓秀吓了一跳。
毓秀赶忙推开邪神。
邪神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异样,无奈扶额,第一次露出分外懊恼的表情:“抱歉,太激动了。”
毓秀:“……”
还记得他刚被邪神抓来这里时,邪神经常失控,尤其是做那种事时,睁眼就能看见邪神身上大片的黑线,后来经过调节,邪神这种状况才改变许多。
估计是昨天被二师兄的话刺激得又失控的缘故,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毓秀暗叹口气,为了不继续刺激邪神,便提出想去外面转转。
邪神化作黑雾带他来到江府上方,正好看见江诚领着人在准备办家宴的空地上忙碌。
还有一群小孩在空地旁的池塘边玩耍,边上有几个大人看着。
毓秀一眼认出了三夫人以及被三夫人牵着的江景安。
比起曾经的活蹦乱跳,如今江景安变得沉默又胆怯,他躲在三夫人身后,眼巴巴地望着其他小孩跑来跑去。
三夫人轻轻推了推他,似乎想让他和其他小孩一起玩,可他死活不肯挪动脚步。
几次劝说无果,三夫人只好作罢,索性牵着江景安坐到椅子上休息。
尽管毓秀早已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可亲眼看见时,依然控制不住地感到难受。
然而他更担心邪神感到难受。
他碰不到邪神的实体,连想抱一抱邪神都无法做到,只得催促道:“我们去江府外面看看吧。”
邪神嗯了一声。
黑雾带着毓秀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江府,直到飞出清怀城,毓秀才让邪神找了个地方放他下来。
如今妖怪肆虐,但他们所在的地方几乎看不见妖怪的身影,只有茫茫白雪覆盖了草地和树林,起伏不平地朝着天际蔓延而去。
这里的雪没人清扫,越积越厚,脚踩上去发出咯吱一声。
来到这个世界前,身为南方人的毓秀看雪的次数用一只手都能数过来,这会儿身处雪地里,瞬间感觉沉闷的情绪一扫而空。
他在雪地里奔跑,张开双臂扑到厚厚的雪里。
邪神对雪没有多大兴趣,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玩闹,不过嘴角扬起的弧度始终没有落下来过。
不一会儿,毓秀手脚并用地从雪地里爬起来,他衣服上和帽子上都沾着雪,他随意拍了拍,随后飞快地捏了一个雪球,扬手砸到邪神身上。
雪球在邪神身上绽开,碎成几个小块落下去。
邪神一下子就愣住了,嘴角的弧度也僵硬在了脸上,他似乎没想明白毓秀为何突然拿雪球砸他,表情中带着困惑。
毓秀不是第一次看见邪神露出这种表情,他觉得这个样子的邪神真是有趣极了,生动又可爱,像个有些委屈的好奇宝宝的。
毓秀心疼的同时,忍不住地乐起来。
他笑得肩膀都在抖。
心疼归心疼,心疼完后,毓秀又动作麻利地捏了一个稍大的雪球砸向邪神。
这下邪神终于有所反应,居然身形一晃,轻而易举地躲过了他砸过去的雪球。
毓秀哪里想到邪神还能这样,气道:“你这不是作弊吗!”
邪神的表情更加困惑了,他眼睁睁看着毓秀捏了一个又一个雪球,一个又一个地向他砸来,他一个又一个地躲开了,才问:“我如何作弊了?”
“你必须使用唯物方式躲,你刚才咻的一下消失不见就是作弊。”
说话期间,毓秀手上也不闲着,熟练地捏了一个雪球砸过去。
也不知邪神是听明白了还是没听明白,他干脆不躲了,任由毓秀把雪球砸到他身上。
低头看了眼从自己身上落下去的雪块,他问毓秀:“我们这是在干什么?”
“打雪仗,你知道吗?”毓秀说,“我砸你的时候,你要动起来往旁边躲,并且像我这样用雪反击。”
邪神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却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动起来呀!”毓秀无奈地催促他,“不如这样,我们比赛谁击中对方的次数多,多者为胜,胜者可以向输者提出一个条件,输者不能拒绝。”
这话一出,邪神眼里倏然一亮:“此话当真?”
“……”又到了用脚指头都能猜出邪神在想什么的时候,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他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当真。”
只要邪神不像刚才那样使用非唯物方式进行闪躲和攻击,他多少还是有些胜算。
退一步讲,就算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呆在屋里几天不出门。
毓秀兴致勃勃、势在必得,在比赛开始前以最快的速度捏好几个雪球,等比赛开始,他二话不说拿起雪球准备砸向邪神。
谁知原本一动不动的邪神忽然间以更快的速度冲向他。
仅是眨眼间,邪神便已来到他面前。
毓秀手里的雪球还没来得及砸出去,只见邪神扬手带出一片风。
紧接着,无数大块大块的雪从天而降,跟冰雹似的噼里啪啦地落到毓秀身上。
毓秀当场懵逼。
他都穿得这么厚了,还是被无数雪块砸得生疼,关键是这些雪块仿佛怎么落都落不完,很快淹没到了他的大腿处。
他脸上和身上都是雪。
雪落到了他的鼻孔和嘴巴里,还化作雪水从他脖颈间浸进衣领里,冷得他直打哆嗦。
“江恩临!”毓秀快被气疯了,挡不住雪块,咬牙把邪神拽过来,“你干什么啊?”
雪块砸到邪神身上,但没有让邪神狼狈多少,邪神颇为无奈地开口:“我们不是在打雪仗吗?”
“谁让你这样打雪仗了?”毓秀抓狂地说完,又有不少雪落到他嘴巴里,他赶紧呸呸两声,“把这些玩意儿停下来!”
话音刚落,雪块没了。
雪地里恢复平静,只有邪神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若不是身下还堆着埋没了半个他的雪,衣领里还有着雪融化后的冰凉感,毓秀险些以为刚才都是自己的幻觉。
江恩临是神经病吗?
哪有打雪仗把对方往死里打的啊?
此时此刻,毓秀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打了两个喷嚏,用力拍掉衣服和帽子上的雪。
把两只脚从雪堆里拔出来时,他的脸黑得犹如在锅底下贴了两个小时。
偏偏邪神一点都没有闯了祸的自觉,眼见毓秀要走,一把拉住他:“我们不打雪仗了吗?”
“不打了。”毓秀郁闷地说,“再打下去人都打没了。”
邪神立即接道:“那我们的赌注呢?”
都这样了还想着赌注。
毓秀又好气又好笑,存心装傻气对方:“什么赌注?”
“输者答应胜者一个条件,我赢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啊?”毓秀茫然地说,“我们打过这种赌吗?”
这一刻,邪神总算品出一些味儿来,那张好看的脸瞬间拉了下来:“小和尚,你想赖账?”
“……”毓秀怂了,可想起刚才的事,仍旧气得不轻,“有谁打雪仗是你那样打的?你看我都是自己捏雪球,你倒好,挥手就是一堆雪,生怕砸不死我。”
邪神被毓秀说愣住了,眉头紧锁地想了一会儿,喃喃开口:“抱歉,我就是想赢。”
毓秀难得看见邪神这么无措,也只有在心里叹气。
算了,也是他闲得发慌才喊邪神这个被困了五十年的老小孩一起打雪仗。
他伸手拍掉邪神肩膀上的雪花,随即牵起邪神的手:“我们去别处走走。”
邪神没有拒绝。
事实上,除了最初不准毓秀离开屋子和清桂院外,他很少拒绝毓秀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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