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小章鱼一下子变得老实起来了,它安安静静地贴着毓秀的手心,细小的触手在水里柔软地浮动。
毓秀看着这一幕,心里软得不像话。
“你看。”毓秀对江恩临说,“它能听懂我说话欸!”
江恩临说:“它一直能听懂。”
毓秀:“……”
对哦,他怎么忘了小章鱼还是小包的时候就能听懂他和江恩临说话了。
好吧……
这一点也不神奇。
不过小章鱼还是好可爱!
软软糯糯的,滑溜溜的,小小的,很没安全感地紧紧贴着他,连触手尖也要搭在他的手指上……
真是太太太可爱了!
呜呜呜……
他的孩子怎么这么可爱啊!
毓秀快被自家孩子萌哭了,心里已然软成一滩水,全然忘了不久前还有些害怕软体动物的那个人是谁。
这天夜里,毓秀在水盆前守了一宿。
直到窗外的天边亮起一丝鱼肚白,小章鱼的状态也逐渐稳定下来,他才让江恩临切了一盘鱼片来喂食小章鱼,结果小章鱼真的吃进去了。
小章鱼的嘴巴小,胃口也小,含着鱼片慢慢地吃,才吃三片就饱了,于是剩下的鱼片都进了江恩临的肚子。
江恩临把盘子放到桌上,走到水盆对面,继续面无表情地盯着在水里漂浮的小章鱼。
毓秀撑着下巴看了江恩临一会儿,奇怪地问:“你不高兴吗?”
江恩临疑惑地看向他:“嗯?”
“宝宝出生了,你不高兴吗?”毓秀伸手过去捏了捏江恩临的脸,把江恩临下撇的嘴角捏起一抹弧度,“你不是最盼望宝宝出生吗?”
尽管江恩临被迫扬起嘴角看似在笑,可他脸上全是掩饰不住的忧愁:“宝宝太虚弱了。”
毓秀说:“所以我们更要好好照顾它。”
江恩临没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把目光挪回小章鱼身上。
小章鱼似乎有些害怕江恩临,忙不迭挥舞着触手往毓秀这边靠。
毓秀见状,赶紧把手伸进水里,自言自语似的安抚了小章鱼好一会儿,才哄得小章鱼没那么害怕了。
窗外的天色逐渐变亮。
毓秀打了个哈欠。
他一宿没睡,实在困倦,抬眸见江恩临仍旧是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样,便把照顾小章鱼的任务交给江恩临。
临睡前,他不忘叮嘱江恩临:“你多看着点宝宝,它还小,很容易出事,有什么问题随时喊我。”
江恩临点了点头,凑过来亲毓秀的嘴巴:“我知道了。”
毓秀还是不放心:“你要看紧点哦。”
“嗯嗯。”
“千万不要出事。”
“嗯嗯。”江恩临又在他嘴巴上亲了亲,“快睡吧。”
毓秀不放心地睡下了,刚闭上眼,就有沉重的睡意袭来。
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太紧张小章鱼了,居然做了个和小章鱼有关的梦。
然而这个梦并不是什么好梦。
他梦见江恩临趁着他睡觉的时候把小章鱼从水里抓起来,小章鱼很害怕江恩临,那种害怕不是对陌生人的害怕,而是海洋里弱者对强者的恐惧。
巨大的害怕让小章鱼身体的颜色越来越鲜红。
小章鱼可怜又无助地挥动着触手,尝试从江恩临手里逃跑。
可是江恩临压根不给它逃跑的机会。
下一秒——
嗷呜一口。
江恩临把小章鱼扔进嘴里,开始嘎嘣脆地咀嚼起来,就像他之前吃掉那两条鱼一样。
“不、不……”毓秀猛地睁开眼,噌地坐起来。
他还没来得及进行下一步动作,就被一双有力的手搂入怀中。
“做噩梦了吗?”江恩临温和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与此同时,江恩临的手也在他身后轻轻抚摸起来,“没事了,都是梦。”
毓秀的意识还沉浸在那个噩梦中,好半天才抽离出来。
他喘了两口气,抬手摸脸。
他脸上全是冷汗,也摸到了一手的冷汗。
江恩临丝毫不介意这些,低头亲在他汗涔涔的额头上。
毓秀茫然地问:“宝宝呢?”
“你怎么醒来就问宝宝?你都不问我。”江恩临不高兴地说。
“你就在我面前,我有什么好问的?”毓秀说完,又问,“宝宝呢?”
“在水盆里。”江恩临不情不愿地说。
毓秀从江恩临怀里钻出来,下床穿鞋。
此时,外面天色大亮,灿黄的阳光从窗外倾斜而下,把整个房间照得透亮无比。
毓秀顺便吹熄了柜子上的油灯,还没走到水盆前,就看见水盆里忽然冒出半个红通通的脑袋。
可能是小章鱼听见了他走近的脚步声,迫不及待地探出头来。
毓秀心里再一次化掉了。
好可爱啊!
呜呜呜他的孩子好可爱!
他加快步伐走过去,蹲下身,把小章鱼从水盆里捞出来。
小章鱼依赖地缠着他的手指,滑溜溜的脑袋拱着他的手心。
毓秀用指尖顺了一会儿小章鱼的脑袋,才转头问坐在床上满脸不高兴的江恩临:“你给宝宝想好名字了吗?”
虽然江恩临很不满毓秀整颗心都扑到了小章鱼身上,但他还是老实回答了毓秀的问题:“想好了。”
“说来听听。”
“宝宝。”
“?”
“就叫宝宝。”
毓秀捧着小章鱼坐到床边,有意让小章鱼和江恩临亲近,无奈小章鱼太害怕江恩临了,直往他手背上躲。
“乖一点,别乱动,你太滑了,我怕抓不住你。”毓秀点了下小章鱼的脑袋,又对江恩临说,“宝宝不是它的小名吗?我问你想好大名没有。”
“也叫宝宝。”
“……”
毓秀不知道江恩临对“宝宝”这个名字有什么执念……
不过既然江恩临喜欢,那就叫宝宝吧。
反正他和江恩临已经隐姓埋名了,又没有姓氏,给小章鱼取个名就行,而且小章鱼是江恩临亲自怀孕生下来的,江恩临想怎么取名就怎么取名。
“好的,宝宝就宝宝,从今以后,它就叫宝宝了,不过话说回来——”毓秀突然想起什么,“这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啊?”
江恩临一把抓过藏在毓秀手背上的小章鱼,毫不客气地把小章鱼翻看了一遍,回答道:“雄性。”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他手里的小章鱼倏地脑袋一歪,再也不动了。
毓秀:“!!!”
冷不丁瞧见这一幕,毓秀吓得呼吸都差点没了,他想碰小章鱼又不敢碰,连说话都是飘的:“它、它怎么了?!”
“它没事。”江恩临平静地说,“只是被我吓晕过去了。”
毓秀:“……”
宝宝不仅身体虚弱,而且胆子也小,真是让他这个当父亲的操碎了心。
显然江恩临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把小章鱼放回毓秀手里,满面愁容,叹息着说:“宝宝还是太虚弱了。”
“那我们要怎么做呀?总不能什么办法都不想吧。”毓秀看着手里小章鱼昏迷不醒的脆弱模样,好似整颗心都被一只无形的手紧拧着。
他太难受了。
小章鱼的虚弱让他难受,无能为力的感觉更让他难受。
这时,江恩临开口道:“我有个解决办法。”
“什么办法?”毓秀说完就觉得这个对话似曾相识,但他没有多想。
江恩临向他伸出手。
毓秀把手里的小章鱼递过去。
江恩临用两根修长的手指捻起小章鱼,随后张开血盆大口,直接把小章鱼扔进嘴里。
毓秀惊呆了,一时间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你在干什么?”
江恩临不说话,作势就要咀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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