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不管时宴死没死,这些刺客都将没有机会说出真相。
只是,大概连时胥自己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连夜来审问这些刺客。
就在娄钰沉思之际,一名狱卒匆匆跑来道:“国师大人,刚才那名刺客死了,”娄钰并没有多少意外,既然这两人都毒发身亡了,那名刺客自然也不可能幸免。
娄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一阵子才摆摆手,遗憾的道:“只可惜,没有从这几名刺客嘴里问出幕后主使者的身份,实在可愔。”
娄钰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不能肯定这狱卒之中是否有时胥的人,未免打草惊蛇,他就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令娄钰没有想到的是,他刚一说完这话,突然有声音从外面传来。“胥王到。”
娄钰听清来人的身份之后,眼里闪过一抹异样。
时胥这个时候来,想必是得到消息自己在夜审刺客,所以才前来阻止的吧。
只可惜,如今他已经知道真相了。
那声音传来不久,几道人影便从远处走了过来。娄钰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一看,为首的一人果然是时胥。
娄钰不动声色的起了身,就仿佛他并不知道今晚行刺时宴的幕后主使者是时胥一般,冷静的向时胥施了礼。“下官见过胥王。”
“国师免礼。”时胥上前两步,准备将娄钰扶起。在得知君迁尧的真实身份竟是娄钰之后,时胥对他的态度便没有办法再像之前那样了。
娄钰几不可见的后退了一步,堪堪避开时胥伸过来的手,他向时胥道了声谢。“谢王爷。”
时胥的手僵在半空中,颇有一些尴尬。可是他并未表现出丝毫不快,只是淡定的收回手,对娄钰道:“国师这么晚还来天牢夜审刺客,可有什么眉目了?”
娄钰撇了眼已经断了气的两名刺客,意有所指的道:“这幕后主使者实在狡诈,竟然给这几名刺客喂了毒。下官还没审出些什么,他们便一命鸣呼了。”
地上的尸体时胥也看到了,只是虽然娄钰说自己并没有审出什么,可是时胥心里还是有一些忐忑。
不过,他面上却没有露出分毫,他叹了口气道:“那还真是可愔了。”
娄钰心想时胥的演技还真是不错,以前竟然把他都给骗了。不过他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反问道:“这么晚了,胥王来天牢所为何事?”
“本王跟你一样,也想来看看究竟是谁派这些刺杀来刺杀皇上。”时胥将早就已经想好的说辞道了出来。
实际上,这天牢里有他的人。娄钰一来,他便得到了消息。未免出现什么意外,他才会立刻带着人赶过来。
“看来王爷要白跑一趟了。”娄钰勾了勾嘴角,继续和时胥打着太极。
“无妨,既然这些刺客已死,国师何不随本王一同离开?”时胥提议着道。
娄钰没有拒绝,反而十分痛快的答应下来。“如此甚好,胥王请。”
“请。”时胥说着,抬步走在了前面。
娄钰立刻抬步跟上,与他并肩走出天牢。
走出天牢那一刻,一阵凉风迎面而来,被风这么一吹,娄钰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他又拢了拢自己的斗篷,才转而对时胥道:“胥王如今时辰已经不早了,下官便先行告退了。”
“今晚月色极好,国师何必急着回去,不如陪本王暍上几杯?”时胥并没有要当娄钰的离开的打算,很显然他想进一步证实,眼前的君迁尧就是娄钰。
时胥的反应,让娄钰生出了些许迷惑。
他邀自己暍酒,又是想试探什么?
不过不管他是什么意思,娄钰现在都没有功夫和他暍酒。
因此,他找了个借口拒绝道:“王爷恐怕不知,下官惧内,若是回去晚了,恐怕又上不了床了。”
时胥紧盯着娄钰的眼睛,像是在此猜测他话里的真假。片刻之后他才道:“既然如此,那本王便不强求了,国师请吧。”
“多谢王爷,下官告退。”娄钰说着,后退几步,转身爬上了停在不远处的马车。
上车之后,他隔着车帘对万劫道:“走。”
万劫道了声“是”,才赶着车离幵了。
一直到娄钰的马车消失在黑暗里,时胥还站在先前的位置上一动不动。
“王爷,君迁尧方才所说的,不知是真是假。为了保险起见,不如让属下派人将他......”后面几个字,那侍卫没有说完,可是看他比划的手势,却不难猜出他的意思。
“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准动他。”时胥偏过头,用命令的口吻对那名侍卫道。那侍卫被时胥的态度吓了一跳,他赶忙低下头去,答道:“是。”
听见侍卫的回答,时胥才再次将视线投向娄钰离开的那条道路。
上一次,就是因为他畏手畏脚,娄钰才会被时宴占有。
而这一次,他便不会再如此。他一定要得到娄钰,即便是不择手段。
马车一路行驶到宫门,不出意料的,宫门早已关闭了。
娄钰让万劫上前叫门,又出示了自己的金牌,才顺利的进入了皇宫。
进入皇宫之后,娄钰却并没有立刻回倚梦轩,而是去了时宴的养心殿。
虽然刚才太医们已经保证时宴并没有生命危险,可是他现在不亲眼看到时宴,他还是没有办法放下心。因为时宴受伤的缘故,今夜的养心殿,无疑是灯火通明。
宫女太监们没一人敢合眼,生怕时宴出什么问题。
养心殿里的守备明显比之前要森严的多,在时宴的房间外,更是守着好几名御林军。
娄钰的到来,引起了御林军的注意。
好在,他们很快便认出了娄钰的身份,只见其中的领头之人上前对他抱了抱拳道:“见过国师大人。”“本座要进去见皇上。”娄钰没有多说,直接道明了来意。
那人点了点头,对身后挡在门前的手下挥了挥手,那两人便自动退到两边。
娄钰见罢,越过几人上前打开了时宴的房间门。
屋里的灯还亮着,时宴安静的躺在床上,他的脸色还是和之前一样苍白,只是嘴唇上的血色多了几分。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伤口也被太医包扎好了。只是,那白布上还隐隐透着血色。
看到这里,娄钰才反手合上门,继续向里面走去。
他一直走到床边,随即便在床沿上沉身坐下。
然而,他的屁股还没有坐稳,原本闭着眼睛的时宴突然睁开了眼睛,接着他便死死地拉住娄钰的胳膊,将他拽了下去。
娄钰的身体失去平衡,跌在时宴身上。好在,避开了他身上的伤口。
意识到时宴已经醒了,娄钰眼里露出了惊喜之色。“你醒了?”
时宴并没有回答娄钰的话,他的眉头紧皱着,看着娄钰的眼神带着丝丝不悦。末了,他恶狠狠地声音传来。“你又骗了朕。”
娄钰有点儿懵,他什么时候骗他了?
为了避免碰到时宴的伤口,娄钰准备坐起来说话。可是时宴根本就不打算放他起身,他的身子才刚一撑起,就被时宴再次拉了回来。
而这一次,他的手更是好死不死的压在时宴的胸口上。他明显感觉到时宴的五官变得扭曲,他的嘴里不时宴低头一看,果然见时宴原本那包扎好的伤口,渗出了鲜血,那鲜血越来越多,很显然他的伤口已经裂开了。他不敢再动作,只是将自己的手拿开了些许,道:“你快松幵。”
时宴不动,只是执拗的看着他道你为什么要骗朕?”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娄钰没好气的反问。
而回应他的,则是时宴皱得更深的眉头,他晈了咬牙,道:“你说你不会离开的。”
第100章 你是在心疼朕?
是,他的确说过自己不会离幵。可是他的意思是,他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装死遁走。而不是一直守在时宴身边,哪里也不去。
所以这个小狼崽子,一天到晚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可偏偏,时宴时胥为了救他才受的伤。这让他多少有些于心不忍,于是他叹了口气,无奈的道:“臣只是出去走了走,现在不是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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