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饶命,奴才们这就下去接着找。”侍卫们被吓得不轻,连连冲娄钰磕头。
可是娄钰想听的根本就不是这些。枫晚是他救回来的,又跟在他身边多年,他早已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人。现在他失踪了,他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
他正要告诉我几人,若是找不到人就不要回来了。可是没等他把这话说出口,管家便从外面匆匆进门来道:“王爷,胥王来了。”
“本王现在没空理他。”娄钰现在正在气头上,这一天找不到枫晚,他一天就不能安心下来。
“胥王找到枫晚了。”管家又道了一句,只是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不自然。
可是,此时娄钰的所有注意力都被那句“找到枫晚”吸引住了,并未注意到其他。
他惊喜的道:“真的?那枫晚为何没进来见本王?”
“这......”管家为难的吐出一个字,他实在不忍心告诉娄钰,枫晚已经不可能再来见他了。
管家的表情,让娄钰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只是他还不敢相信,因此他向管家询问道:“枫晚到底怎么了你说。”
管家知道这件事根本就不可能瞒过娄钰,因此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枫晚他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再给本王说一遍。”虽然心里已经猜到了答案,可是当管家说出这话的时候,娄钰还是怎么也不愿思相{自。
“胥王说,他找到枫晚的时候,他就已经被人杀害了。”管家叹了口气,才接着又道。
管家似乎还说了什么,可是娄钰已经完全听不到了,此时的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枫晚死了,这个世界上仅有的那么几个无条件对他好的人,又少了一个。
想到这里,娄钰突然冲出门去。他跑得很快,有几次都差点儿摔倒。
他就这样跌跌撞撞的从后院跑到前厅,最终在厅外那片空地上,看到了时胥,以及躺在地上的枫晚。
他被放在一个架子上,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一丝活气。他紧闭着双眼,身上湿哒哒的,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似的。
娄钰的脚步突然变得很沉,沉到每走一步,都格外艰难。
时胥很早就发现了娄钰的到来,只是他并没有去唤娄钰。而是看着他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这边走来。
娄钰不知道自己究竟用了多长时间,终于他在枫晚的尸体面前停住了脚步。他半蹲下身子,将枫晚伸出了手。
他先是去探了探他的鼻息,可是那里早已没有了任何的动静,他又忍不住碰了碰他的身体,他的身体也已经没有了温度。
“你是在哪儿找到他的?”娄钰的眼睛还在枫晚脸上,可是他这话却是问时胥的。
“城外十里处的一条河里。”时胥动了动嘴唇回答着道。
“到底是谁这么狠心,竟然一定要杀害他?”娄钰的双手握紧,指尖嵌进了掌心了,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若是此时那个凶手在他面前,他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这一次,时胥没有立刻回答娄钰的问题。而是反问他道:“你真的想知道?”
“当然想知道,告诉本王到底是谁对枫晚下这样的毒手?”娄钰说出的话里已经多了几分不耐烦,他不明白时胥到底在支支吾吾什么,为什么就不肯果断一些告诉他凶手到底是谁。
“在我找到枫晚的时候,他的手里拿着一块玉佩,也许你能认出这块玉佩的主人是谁。”时胥说着,从衣袖里掏出一块玉佩,送到了娄钰的面前。
娄钰一抬头,便和那块玉佩对了个正着。那是一块洁白无瑕的龙纹玉佩。
娄钰看着那块玉佩,逐渐睁大了眼睛。原因无他,因为那块玉佩,他认识。
不,或许不仅仅是认识,而是十分熟悉。因为这块玉佩,是他曾经亲手送给时宴的,作为他生辰的礼物。
娄钰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在这种情况下再次看到这块玉佩。
他猛地从时胥手中拿过那块玉佩,似乎想确定那块玉佩是不是真的。
他接过玉佩,在眼前认真的端详着。很快,他就在那块玉佩的底部看到了一丝痕迹。如果他没有记错的,那痕迹是时宴之前不小心磕到的。
换而言之,这块玉佩必定就是他送给时宴的那一块。
时宴的玉佩出现在枫晚的手里,这意味着什么,就算娄钰不去多想,答案似乎也再清楚不过。
是他,竟然真的是他。
就是因为他太过相信他,才会断送了楓晚的性命。
娄钰的眼睛变得赤红,他浑身上下都充满着戾气。他抬起头,用冰冷的语气对影一影二道:“立刻把时宴给本王带来,如果他敢反抗,就直接打断他的腿。”
影一影二互视一眼,各自对娄钰道了声是,便离开了。
影一影二离开之后,时胥才上前两步在娄钰身边顿下,他将手落在他的肩膀道:“阿钰,我很抱歉。如果我能更快一些查到这件事与宴儿有关,我一定会阻止他。”
娄钰把时胥的手从自己肩头上拿幵,意有所指的道:“人死不能复生,说再多也无益。但是,本王却不能让他白死。”
第49章 羞辱时宴
时胥与娄钰相识多年,对他的脾性可谓是了若指掌。所以他也很清楚,娄钰这一次是真的动了怒。
而往往这个时候,他说再多,也没有意义。
因此,时胥也不再开口,默默地退到了一边。
约摸过了小半个时辰的样子,时宴就被影一和影二带回来了。
只是,两人对时宴还算客气,并没有对他动手。
在踏入后院的那一刻,时宴就感觉到了此时的气氛,不太寻常。
他依次扫过娄钰,时胥等人,最后他终于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枫晚。看到他的那一刻,他就猜到,娄钰这一次找他来的原因了。
他淡淡的收回目光,径直的走到娄钰面前,一如往常般倾身跟他行了一个大礼。“参见摄政王。”
“太子就没有什么想跟本王说的?”娄钰的眸子赤红,眼神看上去十分可怕。
“摄政王想听孤说什么?”时宴抬眸反问。
“为什么要杀枫晚?”娄钰强忍着怒气,没有立刻发作。
他为什么要杀枫晚?当然是因为他得到了娄钰的太多关心和在乎,而那原本都该是属于他的。
可是,虽然他有心杀枫晚,枫晚却并不是他杀的。
“若是孤说,他并不是孤杀的,摄政王可信?”时宴看着娄钰因为愤怒而微微扭曲的脸,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只可愔他的话,只换来了娄钰的一声冷笑。接着,娄钰便抬起手,将其摊开,让掌心里的那枚玉佩呈现在时宴面前。“那你告诉本王,为何他死的时候,手里会拿着你生辰时本王送你的玉佩?”
娄钰的问题,时宴根本就没有办法解释。因为他的确是在准备杀枫晚的时候,被他扯掉了身上的玉佩。
时宴的沉默,在娄钰看来,几乎和默认无疑。
他手一松,躺在他掌心的那块玉佩便从他手中滑落,在地上摔得支离破碎。
时宴看着那碎了一地的玉佩,原本淡淡的表情里出现了一丝裂痕。
那是娄钰送给他的礼物,他珍惜着,宝贝着,可是现在却什么都不存在了。
可是,不等时宴过多的心疼那块玉佩。娄钰不大不小的声音就再次传入到他的耳朵里。“时宴,从今日起,你我师徒缘尽。”
“先生。”时宴脸上的冷静因为娄钰的话而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的惊恐。
“别再叫我先生,我已经不是你的先生了。”娄钰看着向他伸出手的时宴,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拒绝他的靠近。
“不,孤不接受你单方面的断绝师徒。”这么多年已来,时宴经历过太多。以至于他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怕了。可是这一刻,他却感觉到了害怕。
不,他不允许娄钰拋下他。这一辈子,他都必须和他绑在一起,即便是下地狱。
“本王并不是征求你的意见。”娄钰冷声道。他想,他最近是对时宴太仁慈了,才会让他忘了如今的北月国到底是谁做主。“常言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既然太子杀了本王的人,那本王便要你跪下来向他磕三个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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