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昨晚他被慕云清下了药,就在他意乱情迷的时候,君迁尧来了。他将慕云清赶走,自己却留了下来。
在恍惚治之间,他摘下了君迁尧的面具。虽然那面具下的脸极其普通。可是他胸口上的那颗痣,就算是化成灰他也认识。
因为,在娄钰的胸口上也有着一模一样的痣。
所以,君迁尧其实就是娄钰?
握着那半截银色面具的手逐渐加大了力气,时宴的脸色变得铁青。
此时的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愤怒。
看着他因为他的死,伤痛欲绝,是不是十分有趣?
而是说,他想借用这样的方式死遁,与他再不想见?
总之不管娄钰是出于什么目的离开他,这一次他都将再也不能从他身边离幵。
想到这里,娄钰幵口朝门外唤了一声。“小权子。”
片刻之后,小权子的声音才从门外响起。“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国师是何时离开的?”时宴一边穿衣服,一边隔着门去问小权子。
“回太子殿下,国师未到辰时便离开了。”小权子低声回答。
“起驾去倚梦轩,孤要去探望国师。”时宴对着小权子吩咐道。
“太子殿下可要先用了膳再去?”小权子询问着道。
“不必了,孤现在就去。”在得知君迁尧极有可能就是娄钰之后,时宴又怎么可能还坐得住?如果可以,他只想立刻出现在娄钰面前,质问他,他究竟是不是娄钰,又为什么要装死骗他。
小权子心里出了时宴话里的急切,不敢再多言,只是乖乖的退了下去。
约摸两刻钟之后,时宴便出现在了倚梦轩的门口。
侍卫们一眼便看到了时宴的存在,没有一人敢上前阻拦他,各自向他见了个礼,便退到两边。
踏进倚梦轩的那一刻,时宴的心情是激动的。
他迫不及待的向里面走去,走了一半,他才意识到,他还从来都没有踏入过这里,自然也不知道娄钰如今在什么地方。
好在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宫女迎面走来,时宴想也没想,当即便将她拦了下来。“国师在什么地方?”宫女抬头一看,见来人是时宴,吓得双膝一软,便仓皇失措的跪了下来。“奴,奴婢参见太子殿下。”时宴看了眼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宫女,不耐烦的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孤问你国师在哪里?”
“国,国师在自己的房间里。”宫女头都不敢抬,嘴里结巴着回答。
“立刻带孤去。”时宴向宫女下达了命令。
宫女哪里敢违背,她连连点头,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来,走在时宴前面,为他带路。
这倚梦轩并不大,不过片刻时间,两人就在娄钰住的小院外站定了。
“太子殿下,国师大人就在里面。”宫女看着紧闭的房门对时宴道。
“你可以退下了。”时宴冲那宫女挥了挥手。
宫女道了声“是”,便匆匆的离开了。
宫女走后,时宴没有立刻推门进去,而是对小权子等人道,你们在院子外面守着,没有孤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是。”小权子躬身回答。
时宴不再多言,抬起脚步便走进了院子。他一路走到那紧闭的房间门口,才扬起手敲了敲门。
娄钰本来睡得正香,被那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时候,他的起床气很大。“是谁?”
听出了娄钰声音里的不耐,时宴放下手,老老实实的回答:“是孤。”
听到时宴的声音,什么起床气都没了,娄钰现在唯一的感觉是慌。
时宴怎么会来找他?难道他昨晚真的发现了什么端倪?现在才会找上门来?
娄钰心思千回百转,久久也没有回应。
终于,门外的时宴忍不住了,开口唤了一声。“国师?”
就是这一声国师,让娄钰回过神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而后,他才开口道太子殿下请进。”
时宴等得就是这句话,因此在娄钰说完这话的的同时,他便抬手推开了门。
门开了,时宴便迫不及待的向里面迈出了脚步。
进门之后,时宴一眼便看到了正要下床的娄钰。
他什么都没有想,便快步上前按住了娄钰的肩膀道:“国师身体不适,便不用起来了,好好躺着吧。”娄钰的动作僵住了,他一向利索的嘴皮子,现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好在,时宴说完这边,便放开了他的肩膀,并站直了身体。
这让娄钰心里多少冷静了一些,他故作镇定的道:“不知道太子殿下来找臣所谓何事?”
可是娄钰不知道,他的镇定却让时宴心里极度不爽起来。于是,他语气不善的道:“孤为何来找国师,国师会不知道?”
娄钰心跳猛地加快,他脸上的镇定快要维持不住了。“臣的确不知太子殿下为何而来。”
时宴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娄钰根本就不打算向他坦白他的身份。
好,既然他想装,他便要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
时宴这样想着,突然话锋一转道:“昨夜国师将这面具遗留在了孤的寝宫,孤现在将它送回来。”
时宴说着,拿出了娄钰的面具,将它送到娄钰的面前。
看到那面具的那一刻,娄钰的脸色就变了。今天早上他走得太急,竟然忘记面具。
好在,他的脸上还有秦神医用特殊材料制成的人皮面具,就算时宴看到了他的脸,也不会认出他就是娄钰吧。
可是娄钰不知道,时宴对他身体的了解,比他自己还要来得清楚。
而现在的他,已经彻底的暴露了。
第88章 臣已经娶妻了
娄钰飞快的接过面具,接着就对时宴下了逐客令。“现在面具已经送到了,太子殿下可以离开了。”
娄钰的态度,让时宴心里极不舒服。他脸色微沉,半点儿要离开的意思也没有。他挡在娄钰面前,接着道:“孤来,不仅仅是为了送面具,还为了昨晚之事。”
娄钰一听到这里,就知道时宴说的是昨晚两人做了这件事。
他故作大方的道:“太子殿下放心,昨晚之事已经过去了,臣不会放在心上。”
娄钰一副自己根本不在意的模样,刺激着时宴。他突然冷冷一笑道:“国师不放在心上,孤却放在心上了。”
“太子这是何意?”照娄钰对时宴的了解,他应该巴不得自己再不提及昨晚的事。可是为什么自己这么说了,他反而看上去不太高兴的样子。
“孤的意思是,孤会对你负责的。”时宴一瞬不瞬的看着娄钰,薄唇里缓缓吐出几个字来。
好在娄钰现在没有暍水,要不他非喷出来不可。可即便如此,时宴这话也让他差点儿没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等他好不容易缓过来,他才不可置信的道:“太子方才说了什么,臣没有听清楚。”
时宴极有耐心的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孤说孤会对你负责的。”
“不需要。”娄钰连连摇头,拒绝的意图显而易见。
而他的剧烈反应,成功的惹得时宴一阵不快。他咬牙切齿的道:“拒绝无效。”
娄钰还有点儿懵,这是个什么情况。时宴不是喜欢着“他”吗?现在“他”尸骨未寒,时宴就移情别恋了。
心里有些隐隐的不是滋味,娄钰在心里将时宴家祖宗十八辈都慰问了一遍,方才消气。
而后,他抬头迎上时宴的眸子,撒了_个小谎。“臣已经娶妻了。”
“你说什么?”时宴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十分恐怖,为什么娄钰一直在拒绝他?甚至为了拒绝他,连这种可笑的谎话都说得出来?
“臣已经娶妻了。”为了让时宴死心,娄钰迎上他的眸子,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若是你真的娶了妻,那为何只有你一个人回了皇城?”时宴晈牙切齿的声音想起,他倒想看看娄钰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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