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除了给娄钰送饭来,君宴几乎不在房间里停留。
可是到了晚上,他又回到了房间里。
和昨晚一样,他并没有对娄钰做什么,只是拥着他一起入睡。
娄钰几次三番想跟君宴摊牌,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因此,这一来二去,直到三更左右他才真正的睡着。
因为睡得太晚的缘故,第二天娄钰醒来的自然也很晚。
他醒来的时候,不出意料的君宴已经不在身边了。他躺过的地方,早已没有一丝温度。
娄钰慢慢地坐起,又酝酿了许久,才摸索着下了床。
在床头的矮几上,他摸到了一套衣服,他想也没想便将其拿起,一件一件的往身上套。
穿好之后,他又开始找鞋。只可愔,床下空荡荡的,别说是鞋了,连鬼都没有一个。
娄钰没有办法,只得赤着脚,从床上站起来,小心翼翼的向前面移动。
他琢磨了一下门的大概方向,便冲着那方向走了过去。
说是走,可是他的速度恐怕比蜗牛也快不了多少。
好在,经过许久的努力,他的手终于触碰到了门框。他心里一喜,摸索着打开了房间门。
门在他的手下幵了,他赤着脚走了出去。
现在时辰应该已经不早了,太阳火辣辣的,他赤着脚踩在地上,脚掌烫烫的,很不舒服。
不过娄钰还是强忍着向前走去,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突然,有声音被风吹进了他的耳朵。
他立刻顿下脚步,竖起耳朵仔细听。而后他就听到一道男声道:“太子殿下,未免节外生枝,摄政王不能再留了。”
这声音娄钰并不陌生,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这应该是慕云清的声音。
既然他在这里,那么他口中的太子是谁,也就显而易见了。
虽然对时宴的身份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可是现在被真正的证实,他还是感到有些唏嘘。
一方面是因为时宴的欺骗,而另一方面,则是他也很想知道,时宴会不会听从慕云清的话置他于死地。怀着这样的忐忑,娄钰听到了时宴没有刻意改变过的声音传来。“再等等。”
“太子殿下请三思,胥王一直在追查摄政王的下落,相信很快就会查到这里。我们必须在他找到摄政王之前先杀了他。只有这样,你才能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一抹阴郁从慕云清的眼里闪过,他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孤自有计较,你不必再说了。”从时宴的回答里,娄钰听出了几分不耐烦的味道。
很显然慕云清也听出来了,可是他似乎并不打算死心,而是继续劝说道:“太子殿下可是对摄政王心软了?”
“孤没有。”时宴虽然嘴里否认着,可是他这话里明显透露着一股子心虚。
以慕云清对时宴的了解,还能看不出他这话里的真假?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下官言尽于此,还请太子殿下自己定夺。”
两人的说话已接近了尾声,娄钰心知自己不能再听下去了。沿着原路返回到房间里,娄钰坐在床沿上陷入了)几思。
这慕云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个劲想置自己于死地。难道他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可是,在看这本小说的时候,他并不记得自己和慕云清有什么过节。除了原主对慕云清有非分之想之外。
可是就凭这些,慕云清也不该如此的恨他才对。
还是说,有什么重要的信息被他忘记了?
娄钰想的入了神,就连时宴进了房间他也没有察觉。直到时宴开了口,他才转醒过来。“你怎么下床了?”
确定时宴的身份之后,娄钰再面对他时,心里就产生了不大不小的变化。
只是,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只是随口答道:“我醒来之后没有见到你,便想着要不要出去找你。”
“我只是出去给你准备早饭罢了,你饿了吧,我喂你。”时宴走到床边,顺手放下了手里的托盘。
在那托盘上摆着两个小菜和一碗粥,他端起那碗粥,便舀了一勺子,送到了娄钰的嘴边。
娄钰只需要一张幵嘴,就能吃到那粥,只是他并没有张嘴。而是摇了摇头,拒绝的意思十分明显。
“怎么了?”时宴收回送到娄钰嘴边的勺子问。
“君宴,你就不好奇我到底是谁吗?”娄钰并没有直接挑明时宴的身份,还是他之前的假名字来称呼他。
“我不好奇,不管你是谁,都是属于我的。”时宴觉得此时的娄钰有种说不出的奇怪。难道。他刚才和慕云清的谈话,被他听到了?
时宴想到这里,低头看了一眼娄钰的脚。
然而他就惊讶的发现,娄钰的脚底上沾满了灰尘。
看到这里,时宴就知道娄钰刚才说谎了。他分明就已经出去过了。
那么,他们刚才说的话,他也极有可能已经听到了。
“我这里有一个故事你想听吗?”娄钰对时宴说的话不置可否,只是反问着道。
时宴的直觉告诉他,娄钰想说的,不一定是他想听的。可是他拒绝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娄钰就已经开口了。“曾经,我是一名夫子。在我教过的学生之中,有一人我十分喜欢。因此也对他格外关照。我们年纪相差九岁,我甚至将他当成了自己的儿子一样看待。可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他似乎不这么想,他对我产生了超出师徒之外的感情。你说我该如何?”
听娄钰说完这些,时宴就已经明白了,他的确是在暗示他和自己。
“或许你该问问自己,你真的不曾对他动过心吗?”
“不曾。”虽然有那么一瞬间的动摇,可是娄钰最后的回答还是这两个字。
“果然,就算我已经得到了你的身体。却始终得不到你的心。”时宴不是没有期望过,可是娄钰却一次一次的让他失望了。到最后,他甚至忘了隐藏自己的身份。或许他知道,事到如今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你终于肯承认你的身份了,太子。”娄钰勾了勾嘴角,脸上却没有多少笑意。
“你是什么时候猜出是我的?”时宴有些惊讶,又有些了然。
娄钰被问住了,他什么时候知道时宴的身份的呢?
是昨天,还是更早。他从那山洞里醒来的那一刻?
不管是他,还是原主,对时宴的了解都是根深蒂固的。
即便他改变了声音,改变了穿着。他的习惯,他的气息总是不会变的。当然,还有被他压在身下的那种感觉。他竟然没有丝毫的反感。
4/4 71.46%09:16
第57章 我只想把我亲手穿上的衣服再脱下来
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娄钰的理智告诉他,如果就这样任由事情发展下去,他必定会万劫不复。
所以,他必须将其扼杀在摇篮里。等待时机成熟,再功成身退,方为上策。
“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送本王回摄政王府,本王可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娄钰突然正了脸色,当他严肃起来的时候,便没有人再敢将他当做寻常人。
“闹剧?”时宴不可思议的重复着这两个字。原来在娄钰的心里,他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闹剧。
心里传出轻微的刺痛感,这种感觉彻底的坚定了时宴的信念。
果然,只有折断他的羽翼,将他从摄政王的位置上拉下来,才是把他留在身边的唯一的办法。
想到这里,时宴不禁发出了几声冷笑。“事到如今,你以为孤还会送你回去?”
“怎么?你想杀了本王?”娄钰问出这话的时候,心里竟是出奇的平静。
“不。孤不会杀你。只是,从今天开始,你再也不能从孤的身边离开了。”时宴说着,突然抬起手,拨幵娄钰脸颊边的黑发,抚上了他的脸颊。
“你想囚禁本王?”娄钰的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起来。
“如果能把你留在孤的身边,就算是囚禁又能如何?”时宴的理智已经所剩无几,他的话语里透着一股子危险。
上一篇:我死后,成了渣A前夫的白月光
下一篇:穿成被金主抛弃的小情人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