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肃的性格……只要事情与剑牵扯上关系,江肃便会变得极好说话。
李寒山小声道:“我一个人时,想事情总会清晰一些,特别是在洗澡的时候。”
江肃:“你要想什么事情?”
“当然是剑道之上的突破。”李寒山理直气壮道,“我想了几个新招式,若是思考清楚了,保不齐便要在剑术之上有所突破。”
话音未落,江肃已二话不说起了身,吓了李寒山一跳,却见江肃身上还是穿了亵裤,并非全裸,只是那布料本就轻薄,如今为水浸湿,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衣下线条,若隐若现,更是看得李寒山呼吸微促,几乎压不住心中的欲念冲动。
下一刻江肃已拾起了衣物,甚至连身上的水珠都来不及好好擦干,只是稍做整顿,便已飞速将衣服穿上,而后转过头看向李寒山,语调之中满是严肃认真。
“你好好想。”江肃认真说道,“我等你进步之后的感想。”
说完这句话,他头也不回,根本不敢在这儿多留哪怕一刻,生怕打乱了李寒山的思路,匆匆便朝外跑去。
……
江肃出了这客栈的澡堂,身上裹着湿了的衣物,有些难受,他便想回房间先换身衣服再说,可不过走出几步,便已看见花时清匆匆而来,似是在寻找什么人。
江肃便开口,问:“花时清,你怎么了?”
花时清一眼看见他,那一口吊着的气略缓了一些,匆匆走上前来,二话不说握住江肃的手,面容之中满是关切,问:“江少侠,你今日无碍吧?”
江肃被他吓了一跳,这也是花时清第一次主动同他如今亲近,而他可还记得花时清对路九下蛊的手段,他几乎一瞬便已抽回了手来,心中满是不解,挑眉问:“我能有什么事,你怎么了?”
花时清只好仔细端详他片刻,见他似乎并未说谎,方松了口气,道:“方才我回去准备今夜需要使用之物,却发现我的一只蛊虫结了蛹。”
江肃对蛊毒之术没有半点研究,他根本不知道这蛊虫竟然还能结蛹,自然也不知道蛊虫结蛹之后,究竟会发生什么事。
他只能疑惑询问花时清,道:“结蛹?会吐丝吗?”
花时清:“……这倒是不会。”
江肃:“所以呢?”
花时清:“……”
花时清又叹了口气,认真同他说道:“结蛹的,是我的情蛊。”
江肃点头。
“情蛊若是结蛹,再破茧时,便要功力大升,远比原先情蛊的效力还要更强。”花时清小心翼翼道,“而结蛹之时,情蛊会有些许异常,也会对身边之人造成影响。”
“影响?”江肃不解,“花公子,你说话直接一些,我不懂蛊虫,你这么拐弯抹角,我听不懂的。”
花时清只好再直接一些,道:“心有挂念之人,受到情蛊影响最深,只怕会出事。”
江肃:“……出事?”
他与花时清目光相对,花时清看他那满面正气,忽而便将后面想说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行,不管如何,反正江肃绝对没受到影响,他不必忧心江肃,便只需要找到少主再看一看了。
反正此处之人大多成双成对,真受了什么影响也能找爱侣纾解,只有江肃与少主……哦,好像还有个武林盟主。
可武林盟主如何,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家伙可还是少主的情敌,又欺负过少主……还是让他自身自灭吧。
想到此处,花时清不由对江肃笑了笑,道:“江少侠,没事没事,你早些休息,我再找找少主。”
江肃皱眉,答:“李寒山在沐浴。”
花时清:“……”
花时清不由看了看江肃,他见江肃长发滴水,身上的衣物似也有些濡湿,再转过头,看了看客栈澡堂所在的方向,沉默片刻,忽而顿悟。
“那就更没事了。”花时清生硬说道,“这样挺好,就是这些时日,可能要辛苦江少侠一些。”
江肃:“?”
他看花时清转头,恨不得飞速从此处离开,走出几步,忽而又折返回来,塞给江肃两个锦囊,不等江肃发问,他已抢着说道:“江少侠,这里面的东西,可以防止普通蛊虫伤害你们,可对于厉害些的蛊虫,我也就无能为力了。”
江肃点了点头,还未来得及问花时清为何要交两个锦囊给他,花时清已接着飞速说出了下一句话。
“另一个锦囊是给少主的。”花时清说道,“就麻烦江少侠交给少主了。”
江肃怔了怔,将两个锦囊收好,点头,道:“我今晚会交给他的。”
花时清告辞离开,江肃便回了自己屋中,换过衣服之后倒头便睡,他洗了个澡,如今已冷静了不少,而今他心神平静,只等着夜晚降临。
……
江肃睡到天色将晚方才起身,出了客栈屋子,便已见得其余几人在外等他,他左右一看,见李寒山坐在角落,见他到来,竟还好似有些局促不安,转开目光,无论如何也不愿去看江肃。
江肃心中略有不解,却还是走了过去,将花时清交给他的锦囊递给李寒山,还未开口,李寒山却猛地面色一红,愕然抬首,看向江肃。
江肃想说的话全被李寒山的反应噎回了喉中,他不由蹙眉,问李寒山:“你今日究竟怎么了?为何动不动便会脸红?”
李寒山:“我……这锦囊是……”
“花时清让我交给你的。”江肃蹙眉道,“说是能够防御普通蛊虫,总之你将它带在身上,以免夜中探访再出意外。”
李寒山:“……”
李寒山似有些失落,微微垂首,只觉得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他究竟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为什么江肃递给他一个锦囊,他心跳都要略快些许,就好像……江肃的一举一动都能在他心中荡起无数涟漪。
他伸手,想要从江肃手中接过那锦囊,可江肃却在他之前抬手,轻轻试了试他额间温度,而后一顿,好似更加不解一般,道:“也没发烧啊……”
江肃手上温度略凉,贴在李寒山额上,却令他觉得额间一片滚烫。
好似贴在他额上的不是江肃的手,而是引他心中欲念升腾的火引,他咽下一口唾沫,怔怔看着江肃,午间在澡堂之内的一切再度回到他眼前,江肃走后,他——
江肃:“你是不是生病了?”
李寒山:“……我没有。”
江肃:“多喝热水啊。”
李寒山:“……啊?”
江肃已转过头,拿起桌上茶盏,二话不说,为李寒山倒了一杯滚烫热水,再塞到李寒山手中,道:“好东西,对身体好。”
李寒山:“……”
李寒山不想说话。
他端着那茶盏,又从江肃手中接过锦囊,闷闷坐在角落,说也奇怪,也许是江肃一句话打破了他心中的热情,方才那股燥热之感已略为缓解了一些,他深吸了口气,再抬头看向屋中几人,却莫名觉得……眼前几人,好像都有些不太对劲。
傅闻霄同他一般坐在角落,神色间略显疲惫,他毕竟不会武,身体远不如习武之人那样好,也许是白日并未歇息,因而才能摆出这么一副神色,可方远洛就在他身旁,那神色同傅闻霄相比,好像也好不到哪儿去,他甚至不想站着,左右一看,扯过一把椅子,如同累坏了一般,靠着椅子坐下休息。
除他二人之外,白玉生与路九二人看也不看对方,两人都有些局促不安,至于盛鹤臣……自江肃进来之后,盛鹤臣便一直盯着江肃,从头到尾都不曾移开目光。
上一篇:必须拯救邪神之子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