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山:“人是不可能这样骑马的,马都嫌他重。”
贺灵城:“……”
李寒山:“哦不对,那是骆驼。”
贺灵城:“……”
李寒山还要再往下翻页,贺灵城已气得脸都白了,一把从李寒山手中将那本书夺回来,一时难以忍住心头恨铁不成钢的怒火,高声便道:“少主!这是春宫图!不是剑谱!”
他喊得声音太大了,周遭几人听见春宫二字,纷纷侧目,而李寒山更是握紧了手中串着烤鱼的木叉子,如同被他吓到了一般,缓缓睁大双眼,却还是要说,道:“……就是很不真实啊。”
贺灵城:“……”
贺灵城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好容易平息怒气,见李寒山竟还是一脸较真,他竟也不知还能说什么话才好了。
他不想解释,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如何解释。
他只能露出疲惫笑容,同李寒山道:“画师画技不好,少主忍一忍吧。”
“画技不好,难免会有错漏。”李寒山皱眉,“那若到现实,保不齐就要弄错。”
贺灵城:“……您学另一个没错的就好。”
李寒山还想较真,道:“可是……”
“少主,您放心,若有朝一日,您还能有洞房花烛这一天。”贺灵城干笑,“对方一定不会做错的。”
他算是明白了。
什么提早准备,什么春宫学习,什么洞房花烛?
少主这样的人,他根本就不可能有洞房花烛!
第61章 打虎英雄
李寒山习武多年,能有如此成就,靠的便是勤学苦练与一丝不苟。
他以为天下所有事学起来都该如此,可如今贺灵城却与他说莫要太过在意,这难免令他觉得为难。
这种事情,他这么多年的习惯,怎么可能说改就改!
贺灵城见他还要较真,只好深深叹气,认清了眼前事实。
少主这个人,他是真的带不动。
他还是放弃吧。
贺灵城合起那本书,尚在犹豫是否要将书再交给李寒山看一看时,乌歧总算忍不住走上前来,一副不堪忍受教内欺凌博暴力的模样,鼓足勇气冲贺灵城道:“你可以将书还给我了吗。”
贺灵城住了皱眉,道:“你不是有很多本吗?”
乌歧:“我没有!”
李寒山也委屈说:“可我还想再看看,我还没研究过另外一个人的动作呢。”
一个人都画得这么差,另外一个人想必也好不到哪儿去吧。
贺灵城听李寒山如此说,更加觉得头疼,当着二人面重新翻开这本书,也不理会两人言语,认真翻看了几页,心想,总不可能每个人都画得有问题吧。
仔细观察之下,他果真发现了端倪。
这书内画的小人的确是有些扭曲了,可扭曲的大都是在下面的那一个,或许是为了体现出妖娆妩媚,就差没将身子拧成麻花,正常人的确做不到这种动作。
可除了在下的人姿势古怪之外,上头的那个人……还是很正常的。
贺灵城沉默片刻,有了全新的想法。
他想过了,少主和江少侠都是男人,做这种事时,总得有个上下之分,而出于私心,他更希望少主能够在上面,好重振魔教雄风。
既然少主觉得下面这人姿势扭曲奇怪,常人难以达成,那让少主学习上面那个人的动作就好了嘛!至于往后江少侠要怎么办……江少侠自己一定能领悟。
贺灵城咳嗽一声,重新提出自己的建议,将书摊在李寒山面前,道:“少主,你认真看一看,上头这个人的姿势,还是很正常的嘛。”
李寒山果真凑上前,认真钻研,而后点头,道:“对,这才是个正常人啊。”
贺灵城:“少主,那你就学上面这个人吧。”
李寒山却皱眉:“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贺灵城直接说道,“我翻过了,这本书上面这个人的动作全都是正常的,你拿回去好好研究,剩下的事,等你研究透了再说。”
李寒山哦了一声,竟也真的伸手接过了那本书,塞进怀中。
乌歧:“……”
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两个人要凑在一块看小黄书,还看得如此理直气壮,一点也没有中原人该有的背德禁欲感!
乌歧有些委屈,站在二人身后,用那一口并不周正的汉话,难得说了个长句。
乌歧:“这本书是窝和波斯的旁友借的,你们不要弄坏了,窝还要还给他的。”
贺灵城回过头,挑眉:“朋友?”
他的眼神看得乌歧心慌,乌歧也不知自己为何紧张,咽了口唾沫,又说:“他……他还有不少这样的书,少主要是想看,等肥魔教之后,我再去找他借。”
贺灵城咋舌:“你的朋友就是你吧?”
乌歧:“……不是。”
“你不用掩饰,我知道你们波斯人都很开放。”贺灵城道,“这书画得也着实放得开,比起中原春宫的委婉,你们确实玩得蛮大的。”
乌歧:“我是大食人!这不是我的书!”
贺灵城一点也不相信。
他二人忙着争吵这书究竟是谁的,李寒山却已经将那册子在怀中藏好了,而后想了想,将手中烤鱼塞到乌歧手中,握紧乌歧的手让他将烤鱼拿好,道:“这本书借我几日,这算是书资。”
乌歧:“……”
乌歧看了看手中烤鱼,再转头看向肩上伸长脖子努力去够烤鱼的黑猫,毫不犹豫地妥协了。
“我那儿还有好几本书。”乌歧认真说,“少主要是想看,找我便是。”
贺灵城:“啧,你朋友果然就是你自己吧。”
乌歧:“……”
乌歧不理他,只是看着李寒山,挥了挥手中的鱼串,好以此来告诉李寒山,若是想看这种书了,拿鱼来换就好。
他二人平日都沉默寡言,如今竟也真的能依靠这么简单的几个动作来交流,李寒山明白他的意思,冲他点了点头,又转头看了看,顺手抓住一个魔教教众,问他江肃去了何处。
那魔教教众目睹一切,而今简直满心莫名,他不明白为何护法副使还有少主要凑在一块看西域春宫图册,还如此耐心钻研,这画面看起来太过诡异,偏偏少主还将那书收好拉住他,要问他江少侠去了何处 。
教众以为,少主这是要去找江少侠一道看春宫图了。
可怕,太可怕了。
看不出来,沉默寡言的少主竟然和教主差不多喜好,不,可能比教主还要直接一些,毕竟教主可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看春宫图。
教众脑中风起云涌,面上波澜不惊,只是默默抬手,给李寒山指了个方向。
李寒山点了点头,放他离开,而后二话不说,直直朝着那方向便快步走了过去。
他这段时日都是如此,离开江肃身边之后,总是想要快些再见到江肃。
可在这魔教教众眼中,这件事,那就更不一样了。
呵,男人。
总是被下半身欲望所驱使的男人啊。
不就是为了看春宫图吗?少主今日走路的速度都不一样了呢!
……
李寒山在那个六扇门捕快周洲身边,找到了蹲着同周洲问话的江肃。
江肃不用回头便知道身后之人是李寒山,他见周洲抬首看向他身后,他头也不回,直接便道:“周捕快,这是我的好友,木一川,那日就是他从河上将你救起来的。”
周洲急忙一抱拳,道:“木少侠,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李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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