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潮东哪里都没有你好,为什么……”
孟煦洲:“有没有眼缘,讨喜不讨喜,很多时候不讲道理。”
他抓着余藻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灯影让他的身躯像是夜晚的高山,隐秘又巍峨。余藻爱上深山,也不会畏惧山中猛兽。
“就像我喜欢你,可以找到接触障碍这样的理由。”
孟煦洲深深地看着余藻,“很多时候,我又觉得,我们就是为了相爱才相遇的。”
余藻抽回手,无法和孟煦洲继续对视,“你是不是和小荳一起看电视剧了,说得太……”
孟煦洲:“看来小藻不吃这套啊,那我再改改。”
余藻踹了他一脚,“不吃,睡觉。”
一只手却放到了他的心口,有人从后面抱住他,低笑说:“那为什么心跳这么快?”
第51章
第二天拍摄地点移到了家里,严柘理所当然留了下来。
贺饮还开车把准备搬家的余藻家人带了过来围观。
余羽航今天没课,给妹妹直播余藻的拍摄,又参观了孟煦洲的孔雀笼。
孟煦洲今天照常上班,贺饮算是围观了这两个人的一天。
被无数网友认证像放贷的大老板上班前一步三回头,从索要早安吻到索要离开拥抱,不知道的以为他不是上班,是出家。
余藻把人送走后去了三层的烘焙室,他舅舅第一次来,也关心他买的店铺情况。
左右这拍摄不是工作,追求自然,就放了摄像机在上面,大家都楼下聊天。
也被贺饮接过来的黄琴最近气色好了许多,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孟潮东受伤了,在这里也坐立难安,看了贺饮好几眼,问:“小饮,昨天没出什么大事吧?”
贺饮:“没事,天塌下来还有孟煦洲呢。”
他还是感慨余藻脾气的隐藏面,和开盲盒一样,问黄琴:“阿姨,小藻小时候脾气怎么样啊?”
黄琴也是第一次过来,来之前还百般推辞,觉得太打扰了,贺饮一直觉得余藻的客气也有家里潜移默化的原因。
黄琴:“我让羽航不要告诉小藻,他还是知道了。”
她捧着茶杯,再要强也会有不安的时候。
即便余藻也带着孟煦洲回家好几次,孟煦洲态度也都不错,女人依然怕途生变故,总是牵挂。
一边的余羽航假装玩手机,贺饮和黄琴道歉,“对不起阿姨,实际上这事也没这么麻烦。”
“我手上还不一定找得到房子呢,交给孟煦洲再合适不过了,这还不到一天不就搞定了吗?”
或许也有昨夜孟煦洲当着他的面带走的余藻的私人恩怨,贺饮恶狠狠地说:“我看他就是越被你们需要越爽。”
余羽航震惊地抬头:“真的?”
严柘咳了一声,“也没有到这个程度,他就是想对余先生好。”
贺饮:“不用怕孟潮东,孟煦洲估计要送他进去了,他犯的事也不是一件两件,就算判不了多少年也没好果子吃。”
提到孟潮东贺饮还是嫌弃,“这样的人进去也是造福社会。”
黄琴还记得孟潮东父母当年的态度,“能行吗?”
孟潮东的父亲还是孟煦洲的父亲,大户人家就算没有大孝子,明面上还是有讲究的,黄琴问:“他这么做会和家里关系不好吗?”
贺饮看了眼严柘。
严柘对孟煦洲的家底更有了解,说:“本来就不算好,他爸和他妈结婚不到三年,孟潮东就出生了。”
黄琴:“和余藻的亲爸差不多。”
贺饮是听说余藻爸爸在他妈妈过世后就马上再婚了,这会问:“那余藻结婚应该不用请他吧。”
黄琴露出苦恼的表情,正好这个时候余藻和舅舅下楼,他牵着余民奇的手,明明是舅舅和外甥,走在前面的余藻却对舅舅很有保护欲。
余藻看气氛还可以,好奇地问:“你们在聊什么?”
黄琴看余民奇被孟荳拉去外面看小鹅,想了想还是开口说:“最近你那个混账爸爸有没有联系过你?”
余藻:“我又把他拉黑了。”
黄琴也不意外,“我说呢,怎么找到我这里来。”
余藻因为婚闹视频转发太多,连他生父都刷到了,或许也有熟人开过玩笑,他爸爸依然觉得丢面子,还在微信数落过余藻好几次。
余藻蹙眉问:“他找你做什么?借钱吗?”
贺饮惊讶地提高了音量:“你爸这么多年没养过你,还找你借钱啊?”
一边加了严柘游戏账号的余羽航说:“是啊,好像是投资失败欠了不少,二胎孩子都从私立转到公立了。”
他也看不起余藻的亲爹,“之前有钱结婚,又没钱给抚养费。”
余藻和父亲没什么来往,为数不多的联系关乎面子:“他只觉得我丢人。”
黄琴不高兴了,“你丢人?我看他才丢人呢!老婆尸骨未寒就倒灶,这么多年不闻不问的还嫌弃你?”
余藻一向情绪平和,给人一种刀山火海都没什么表情变化的错觉,还笑了笑,“您缓口气,也不用这么生气。”
贺饮一想到黄琴以前说余藻很活泼还是心痛,说:“阿姨您也应该把他拉黑了。”
黄琴:“我是把他拉黑了,但余藻舅舅……唉。”
余藻的舅舅心软得很,黄琴也是前两天才知道对方还真的借过钱。
黄琴:“这也要不回来。”
余藻:“舅舅性格就这样,他也很讨厌我爸的,肯定是对方拿小孩说话了。”
余藻和生父多年没见,却也清楚对方的好面子,他想了想说:“希望他还有点……”
黄琴叹了口气,“你也是,运气怎么就……”
余藻:“我运气挺好的,遇见煦洲了。”
话题转到了婚礼布置和流程确认,等孟煦洲下午下班回来,看到的就是一家人坐在沙发聊天的画面。
连他外婆外公都来了。
严柘和贺饮本来是要走的,孟音霞请了厨师上门,让他们也一起吃饭。
孟荳挪到孟煦洲腿边,对小叔说:“好多人啊。”
孟煦洲:“你要是不喜欢就上楼玩。”
小朋友摇头,“挺好玩的,我今天下午没去学校,小藻给我请假了。”
孟煦洲知道,余藻今天忙,都没什么工夫和孟煦洲线上聊天。
不过忙里抽时间处理孟潮东事情的孟煦洲也顾不上,等车开到小区,他才陡然放松,结果家里……这么多人,完全没有和余藻独处的机会。
孟音霞和余藻的舅舅用手语沟通,孟漫野正在和余羽航说话,男大学生有种面对教导主任的紧张感。
孟家外公和贺饮大谈婚礼的酒水,严柘被迫旁听结婚置办经验,苦笑说外公我还没有结婚对象呢。
外面天气热了,小鹅也贪凉快,在屋里玩,看孟煦洲回来,比余藻还快一步。
之前孟煦洲设想过的家长正式见面以一种很不正式的方式聚齐了,散场后他本想送余藻家里人离开,孟漫野已经让司机去送了。
贺饮和严柘一块走,说婚礼见。
原本的热闹变成安静,只能听到孟荳在楼上打开音响背古诗的声音。
倒在沙发的男人早就没有白天洽谈事务的精英模样,和余民奇喝完又和余羽航这个愣头青喝,还有太公和亲妈也凑热闹,分明是想把他喝倒。
余藻就坐在边上笑,无视孟煦洲桌下的求助。
现在男人衣领敞开,眼神朦胧地看着余藻,一遍遍喊他的名字。
余藻:“你该去洗澡了。”
孟煦洲:“有种我们已经办完婚礼的感觉。”
他们的婚礼不能简单举办,这也和公司性质有关。
余藻没有异议,他摸了摸孟煦洲的眉眼,想起孟荳心心念念的提议:“我们那天晚上可以走吗?”
孟煦洲枕着余藻的膝盖,“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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