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不会因为多年的压抑生疏。
和孟煦洲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是余藻最没有负担的生活。
他的手摁着孟煦洲,在要力竭的最后一刻被男人托起。
孟煦洲扯掉了领带,望进余藻被泪水打湿的睫毛,他们彼此都很狼狈,余藻攀着他,“哥哥,你在这里。”
纯净的眼眸被欲望浸染,几乎和孟煦洲失控的梦境重合。
忍耐的界限一旦冲破,肢体接触障碍的人一生只能拥有一个人,也不想浪费这样的瞬间。
余藻颤抖的声音都被卷走,他无法抽离,只能被人摁向更深处。
……
余藻迷迷糊糊醒来过一次,他能感觉到孟煦洲在给他洗澡,男人动作温柔,把余藻放到床上后似乎要离开。
余藻抓住他的衣角,问:“你去哪里?”
外面已经天黑了,余藻不知道具体几点,和他一个沐浴露味的男人俯身吻了吻他的眉心,又探了探余藻的体温,“小荳没和朋友见面。”
“他们家临时有事,给我发消息,我没看到。”
“小荳说他还和贺饮一起。”
余藻这才想起他俩把孩子忘了,他要起来找手机,孟煦洲说:“我去就好。”
余藻也说不上自己是疼到爽还是爽到疼,他默默地看着孟煦洲穿衣服,喊了声他的名字。
孟煦洲又走了回来,他坐在床沿,似乎也舍不得现在走。
余藻卷起被子,他眼皮打架,说话嘴巴都疼,“你快走吧。”
男人失笑,“你叫我的名字,又让我走?”
余藻闷声说:“我也想和你一起去接小荳。”
晚上十一点多,贺饮发给的余藻的照片是孟荳玩乐器的照片。
说这小孩精力好旺盛啊,还挺有音乐天赋的。
余藻又伸手推了推孟煦洲:“快去吧,很晚了。”
孟煦洲:“好。”
余藻睁着眼看他离开,男人关了灯,在门要关上的时候又走进来。
黑夜里亲吻落在余藻的脸颊,余藻直接抱住孟煦洲,“还是一起去吧。”
偷吻的人失笑:“你不舒服。”
余藻:“也还好,体力活不是结束了吗?”
他打开灯,“让贺饮等了这么久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小荳这个年纪应该早点睡觉的,我……”
他套上薄毛衣还嘶了一声,孟煦洲看了过去,余藻拉下衣服,拿过孟煦洲递过来的裤子,问:“有创可贴吗?”
孟煦洲:“还是别去了吧。”
余藻:“不要。”
他声音嘶哑,心知肚明为什么要贴,也知道是自己要求的。
不久前两个人身体交缠,本该陷入睡眠的事后还要一起去接孩子,暧昧混着尴尬,余藻脑子里全是自己主动的画面,他摇头说:“要去。”
孟煦洲没找到创可贴,余藻换了一件衣服,T恤外套着孟煦洲的毛衣,纯黑色的质感异常,男人背着他下楼,余藻小声问:“外婆回来了吗?”
孟煦洲点头,“她的小包放在沙发,应该早回来了,还不知道小荳不在。”
两个人鬼鬼祟祟,孟煦洲走路声音很轻,余藻抱着他的脖子闷笑,直到坐上车才问,“哥你之前也这么鬼鬼祟祟过吗?”
孟煦洲跟着贺饮发给余藻的地址开车。
他穿着余藻同款的毛衣,一个灰色一个黑色,胸口的刺绣都是一样的。
只是余藻肩宽撑不起来,像是目前实名流行的超大宽松款式,越发显得他气质冷淡。
孟煦洲:“不怎么有过,高中偶尔会不想在家里待着,但是不能夜不归宿。”
孟漫野和孟袆的感情在孟煦洲高中就走向破裂,孟漫野的态度一向是抽身走人,反而显得孟袆歇斯底里,至少一开始他是不想把孟潮东带回来的。
他的事业仰仗孟漫野,商人重利,很清楚最好的方式就是稳住妻子,外面的孩子就是外面的孩子。
但孟漫野不要,也早就有人提醒过她,孟袆外面有人,结果还是婚前的女朋友。
孟煦洲心情很好,提起这段说得平常,“我和孟袆不一样。”
他趁着转弯多看了余藻两眼,系着安全带的青年脸色还有些红,窗外的灯光偶尔点过他的眼眸,孟煦洲想起下午自己扯掉蒙眼领带看见的余藻。
对方的眼神写满倔强,像是不匹配,也要匹配。
没有人不会为这样的固执心动,余藻很容易被人忽略的就是他的执着。
孟煦洲:“小藻,我永远只有你一个。”
余藻听太多了,孟煦洲的情话一套套的,还比余藻会喘。
就算两个人做完都休息过了,余藻脑子还处于被孟煦洲声音席卷的状态,特别是身体还有异样的感觉,像是对方没走。
他哦了一声,“你这样说我要怎么回。”
孟煦洲笑了,“你在害羞吗?”
余藻:“有一点。”
他实话实说,“感觉……很奇怪。”
孟煦洲:“很痛?”
余藻:“太满了,从来没这么满过。”
他说完也羞耻,“反正就是……很好,你呢?”
孟煦洲:“你嘴唇也要涂点药膏吧?”
余藻摸了摸,终于看了孟煦洲一眼,小声嘀咕了一句。
孟煦洲当成赞美,问:“那下次……”
余藻:“让我休息两天吧,哥哥。”
亲密的时候喊哥哥和这个时候感觉完全不同,孟煦洲握住方向盘,点头,“那下次不要喊哥哥。”
余藻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在贺饮面前喊你老公,他会笑我的。”
他和贺饮的关系好得孟煦洲都有些诧异,余藻一路上温温吞吞和他提起从前,孟煦洲听说他还会贺饮来这边打碟更是惊讶,“你还会这个?”
余藻点头,“就是后来……”
之前孟煦洲就见过余藻身上的伤疤。
他手机里还有余藻表弟表妹和舅妈的微信,长辈只有舅舅事无巨细。
余藻的表弟表妹不怎么和孟煦洲发消息,还是孟煦洲知道余羽航在找实习,让助理给他内推了一个。
这小孩一开始还死活不从,似乎戒心很重。
孟煦洲也是前几天才彻底了解余藻伤痕的来龙去脉。
直到现在余藻阴雨天依然关节疼痛,裱花的时候也习惯用左手,因为右手断过。
孟煦洲:“我迟早要揍他一顿。”
余藻惊讶地看着他,孟煦洲拧眉,“不可以吗?”
他实在没什么逗人的能力,余藻还是笑了,“当然可以,你会打架吗?”
根据孟音霞和孟荳说明,孟煦洲只能算一款纸老虎,似乎没有什么实战经验,余藻:“我怕你受伤。”
他清楚孟潮东的劣根性,能全身而退是他最大的成功。
孟煦洲是自己来之不易的奖励,余藻希望他们余生都不要和孟潮东沾边了。
孟煦洲:“会。”
车停到贺饮在的清吧,很快贺饮就带着孟荳下来了。
小孩还收获了老板赠送的儿童贝斯,大半夜也精神饱满,似乎还想在这里过夜。
贺饮看余藻精神不好,站在他边上揶揄地问:“忘了正事了?”
余藻点头,贺饮又不好意思继续问了,改口说:“你来都来了,要不要……”
忽然吧台那边传来喧闹,似乎有人砸了酒杯,两拨人开始吵架。
“你得意什么?孟潮东我跟你说,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和你这种货色结婚的,你不是说我和你订婚后就嫁不出去?不好意思,喜欢的人多了去了。”
“你以为我想和你结婚?你长……”
“我怎么了,你前男友还不是和你分手闪婚了你大哥?”
“你以为真有人会喜欢你这样的抠货?他一听我开价五十万就答应了,你不是不差钱吗?和你谈恋爱人家家人重病你一毛不出,和你谈恋爱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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