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方面经验甚少,理论上清楚爱会让人患得患失,也能明白孟煦洲这么颠倒的状态,或许有错过数年和没有保护好喜欢的人的挫败。
平台每天都有不少的直播预约。
今日头部置顶就是空心鱼藻x宙心家居,乍一看以为是和宠物咖一样的主播联名。
点进去发现是结婚照拍摄现场,现场是宙心家居的某一层楼,不知道后期在调什么,还能看到样板间的画面。
「差点以为到了某家居城,原来公司也有这样的吗?」
「好多风格啊,中西式混合的都有?我喜欢右上角美式风格的。」
「居然还有宠物样板间,这不是猪栏吗?是不是太宽泛了?」
「老板和老板老婆在样板间沙发干什么呢?是在拍了吗?」
余藻和孟煦洲坐在一间的沙发上,余藻拿着这个样板间的缩小模型,说:“我看过有人做这样的翻糖蛋糕,我也想试试。”
孟煦洲:“这是我大学做的。”
余藻:“什么?”
孟煦洲拿走模型,他们这一间最偏向后学生时代,更像大学毕业第一次独居或者同居的风格。
“我幻想过和你上学的时候同居。”
「什么什么?」
「我每次点进空心鱼藻的直播都会惊叹他对象的喜欢,你们暗恋怎么暗得这么隐秘又花样多的。」
「他俩差几岁来着?上学同居是大学吧?」
余藻惊讶地看着孟煦洲,样板间灯光也温馨,处处是身边这位创始人对家的理念。
孟煦洲又把模型放到了余藻手心,“当时你有男朋友,我还在想,非常抱歉。”
「你根本没在抱歉吧。」
「这个房间小得确实很像我们普通大学生毕业后住得起的,但这位老板不差钱不至于吧?」
「边上有床,你俩上上吧,请。」
第46章
余藻习惯了孟煦洲的说话方式,不代表这一层的员工知道老板是什么德性。
坐在大厅里的贺饮听到孟煦洲的话浑身起鸡皮疙瘩,一想到孟煦洲在余藻直播间和他抢榜一那可怕的叠字语录,忍不住看了看周围工作人员的表情。
严柘和团队打过招呼后瞥见东张西望的贺饮,正好和对方眼神对上了。
对上了不说句话似乎也挺尴尬,他走过去问贺饮:“你打算投资余先生的门店?”
那边余藻还在听孟煦洲大谈从前,他本就擅长倾听,眼神也有回应,像是鼓励。
在孟漫野眼里从小到大不喜形于色的孟煦洲完全大变活人,恨不得把样板间的每个角落都给余藻介绍一遍。
贺饮点头,“就算和小藻不是朋友,他这个项目也很适合投资啊。”
余藻的数据播放量很高,转化率也不错,如今门店也搞定了,加上万野这边会把并购的烘焙项目转移过去,和创业也不一样,成功的概率很高。
他看严柘若有所思,“严老板有什么想法吗?”
他对严柘为了生活体验做房地产中介印象深刻,忆起上次点外卖送餐的还是穿着骑手衣服的严柘,更觉得这个人的不一样。
孟煦洲看上去高大威猛,和表面冷酷不同,严柘表面斯文,贺饮听孟煦洲侄子说这人私底下又养驴又养水牛的,恐怕也不算什么正常系。
大概是贺饮的目光打量意味太严重,严柘微微蹙眉,联想到在小区遇见贺饮和小偶像的纠缠不休,说:“目前没有。”
贺饮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没说别的,反而提了一嘴,“你现在还做中介吗?”
严柘问:“怎么了?”
两个托人代相亲的人凑在一起气氛很微妙,昨天余藻本想问的,还是忍住了。
贺饮:“想问问你有没有合适的城区房源,租房用的。”
现场人来人往,孟漫野来宙心除了看儿子拍结婚照也有巡视的意思,很快就在高层的陪同下去楼上了。
严柘再稀奇古怪也是A市游轮行业龙头的长孙,清楚贺家的底细。
忆起贺饮在网上对当红明星和偶像还有糊到十八线的艺人都如数家珍的态度,很难不往豪门小少爷追星一掷千金把自己搞没钱了方面想。
严柘复杂地问:“你要给包养的小明星买房还是租房?”
过了一会贺饮才反应过来严柘说的什么玩意,“你才包养呢!我不搞这个!”
严柘:“那是你本人的意愿?”
贺饮和余藻身形相仿,五官精致度和气质和余藻大为不同。
余藻惹人怜爱,贺饮反而有股打不碎的韧劲,圈子里的人见过贺饮和余藻一块玩,都说你俩像陶瓷和不锈钢,贺饮反而更像摔不碎的,激不起恋爱感,反而多的是胜负欲。
贺饮眼神都带着些许不满,一时嘴快:“都说了我没包养,我给余藻舅舅家找的。”
说完贺饮迅速捂住嘴。
严柘已经听到了。
周围嘈杂,直播拍摄马上开始,余藻和孟煦洲都去换衣服了,造型师和化妆师也到了。
他们不是明星,要拍杂志也不困难。
余藻和孟煦洲去化妆室的时候看见贺饮和严柘坐在一起,问孟煦洲:“严先生和我们小饮什么情况啊?”
孟煦洲:“为什么你和贺饮是我们?”
他永远找这样的茬,余藻瞪了孟煦洲一眼,男人反而笑了,似乎这才是他的目的。
“严柘和贺饮住一个小区,你的小饮没和你说?”
你的两个字又是重音,余藻无言半晌,“我不知道。”
孟煦洲还假模假样道歉,“那次严柘给我发消息我就应该告诉你的。”
“我以为贺饮和你说过呢。”
后一句明显得余藻都听出来算挑拨,他挣开孟煦洲的手往前走,“大船哥怎么这么小气。”
跟在一边的助理听到大船哥三个字很想笑,忍了半天。
老板在结婚对象直播间干的事公司早就传遍了,碍于孟煦洲的形象没有放到台面上说。
不说总裁秘书办,楼下普通业务部都喜欢讨论这个话题,似乎觉得在网上被形容是大哥脸的老板撒娇很可怕。
孟煦洲上前握住余藻的手,腻歪得当事人都觉得不好意思。
但孟煦洲力气极大,要挣脱他除非出其不意,不然困在其中,也得看对方心情。
余藻不挣扎了,凑过去说:“丢不丢人。”
孟煦洲:“我们都结婚了,有什么丢不丢人的。”
拍摄杂志对余藻来说完全是第一次,他本质上是一个不怎么爱拍照片的人。
但家里除了他都很爱拍,舅舅对过年有执念,每年新年都要拍全家福记录。
表弟表妹是喜欢新的拍照软件特效和滤镜,余藻在朋友圈经常看到他们记录生活,唯独他自己很少活跃,点进朋友圈空空如也,出差也懒得发。
能直播裱花都是他人生的重大突破,一开始选择的日期也是妈妈的忌日。
这些余藻不说,不代表孟煦洲不知道。
他不知道有人保存了他所有的视频,在很多夜晚点开,心情复杂。
摄影师也发现了余藻在这方面的僵硬,最后放弃了硬照,选择抓拍。
左右样板间的场景搭建都不错,干脆随老板去了。
跟随机位看家居背景结婚照的观众第一次了解这样的流程,本质上又爱看长得好看的人互动,纷纷出主意。
问题多到公司助播和平台管控都头皮发麻,在中场的时候询问孟煦洲要不要加一个互动环节。
万野旗下也有服装产业,拍家居结婚照的服装也是旗下的品牌。
问题也有略微尖锐的,认为孟煦洲表面大方,实际上没出多少。
余藻也看见了,孟煦洲点头比他快,一组结束后增加了提问。
外面大厅的贺饮说漏了嘴心虚得很,再三要求严柘不要说出去。
严柘疑惑地问:“这不是余先生的家事?为什么他们不和余先生说?”
贺饮:“不想让余藻担心吧,余藻很容易操心的,不然也不至于被孟潮东威……”
他忽然回过味来了,对上严柘的点头,“你也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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