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人的目光五味陈杂,林沐晨心底一动,问道:“傻子,知道邮费多贵吗?”
“没关系。”李子清摇摇头,目光一如往日那般澄澈:“只要你想吃,多贵我都给你寄。”
抿唇看着人思索片刻,林沐晨蓦地笑了,问他:“李子清,要不要抱一下?”
听见他说这话,李子清眸中闪过一瞬的苦涩,但更多的是即将与眼前人分别的难过。
稍作沉默,最终回了一个字:“好……”
将人拥进自己怀里,林沐晨迟迟没有放手,过了许久才在人耳边幽幽问了句:“子清,你会等我吗?”
李子清的身体僵了一下,还未来得及答话,就又听见人说:“等等我吧。”
林沐晨的声音哽咽,又似带着笑,说罢抬手抚了抚他的后脑勺,像撸猫一样:“我不能心里装着别人和你在一起,但是你等等我。”
“等我恢复好了,会第一时间,飞回来找你的。”
*
在市政厅办完手续,季晏承还要留在美国参加一个商业酒会。
系里临时通知开会,扶夏无奈,只能自己一个人先飞回了北城。
落地一开手机,陶知的电话便打了进来:“夏夏,我听祁靖川说了,恭喜你啊!”
听筒那头,陶知就差激动地飙泪了,强忍住没哭,抚平情绪后做了口深呼吸:“真的,真的好替你高兴。”
“谢谢。”扶夏淡笑,垂眸望着手上的戒指:“我也很开心。”
“这次算他季晏承有眼色。”陶知说着抽了两下鼻子:“这人怎么这么会来事啊,竟然想到要带你去美国注册。”
扶夏还未接话,背景里很快传来祁靖川的声音:“羡慕别人做什么?他季二还没办过婚礼呢。”
晚上回家刚打开行李箱准备收拾,季晏承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进来。
对面的人二话没说,先把镜头翻转了,对着屋里各处照了一圈,边边角角的,通通不放过。
扶夏手里叠着衣服,抬头往屏幕瞟一眼,逗他:“怎么,季总第一次住总统套,给我炫耀来着?”
季晏承“呵”了声,顺着人的话接茬:“当然不是第一次,但我这不是结婚了嘛,怎么也得给老婆汇报一下,让你看看我现在很乖,没有在外面胡作非为。”
人说着趴在了床上,手机立在床头直直对着镜头,长叹一声:“真想晚上搂着你睡啊。”
“一想到还有二十多个小时才能见面,我现在就恨不得长了翅膀飞回去”
扶夏手里动作没停,冲人笑笑:“那你让NASA给你一通火箭发射回来,不就能快点见到我了?”
“也不是不行。”季晏承翻了个身,话锋一转问他:“这两天有什么安排?”
“倒时差。”扶夏想了想,又道:“很久没去看外公了,明天抽空去看看他。”
“你先别去。”季晏承闻言赶紧插话,拿着手机从床上坐了起来:“等我一起。”
“我把他老人家的宝贝外孙拐走了,怎么着也得多掂点礼亲自上门吧。”人心里一边盘算着一边乐道:“先扯证后提亲,先上船再补票。”
扶夏看他这样子愈发觉得幼稚好笑,最后实在困得不行了,敷衍着说了句:“是啊,可把你给聪明坏了。”
摇摇头,挂了电话。
第70章 扶夏,老公帮你
季晏承飞机落地安城,先发短信给扶夏报了个平安,之后直奔公司,召集法务与高层开会。
原本说让扶夏等等他,约莫中午左右就能赶回家,结果一忙起来没个点,抬手一看表,不知觉已经下午两点了。
想了想,临时中断会议还是打电话给扶夏解释了一下,问他:“要不你先来公司陪我,之后咱们再一起去看外公?”
扶夏在家待得好好的,是疯了才会陪他几百公里这么来回折腾,笑笑,拿他以前说过的话把人噎了回去:“算了吧。”
轻咳两声,模仿着季晏承的语气煞有介事道:“扶夏,我的办公室,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过往不好的回忆涌上来,季晏承举着电话皱了皱眉,沉声:“欠收拾是吧?”
扶夏“吭哧”笑了出来,躺在枕头上望着天花板:“算了,你忙你的,今天去不了就明天。”
“你多少个小时没睡了?”
“忘了,没事。”
知道季晏承是怕自己担心,扶夏很知趣收了声。
临挂电话前叹口气,掩饰不住的心疼:“季晏承,你多少悠着点,别真把自己累死了。”
“我才27岁,年纪轻轻的,不想守寡。”
扶夏虽然没有催他,季晏承一散会,还是推掉了所有应酬赶回了家。
饶是如此,时间也已经下午六点了。
正值饭点的时候,扶夏炒了一桌香喷喷的菜,开了瓶红酒给人放在了桌上。
想着稍微喝上一些助眠,刚好帮着他倒倒时差。
季晏承进门,放下箱子二话没说,先把人搂进怀里吸了两分多钟。
扶夏手里拿着炒勺,仰头被人箍着这么长时间脖子都酸了,微微挣扎了一下:“回、回来了。”
“正好,洗手准备吃饭。”
他这边话音刚落,季晏承似是急不可耐,从他手里夺过了炒勺看也不看扔到了一旁。
扶夏“诶”了一声,转眼便被人拦着腿窝抱起来,大步流星朝着卧室走。
再回过神时,自己已经被人撂在了床上,身上的衣服也被揉得皱皱巴巴的。
“季晏承你……干、干什么?”扶夏一边推拒,一边艰难出声。
季晏承倾身压上来,一手箍着他,另一手三两下解了人的裤子:“吃饭。”
“饭在桌上。”
“在床上。”
“扶夏。”季晏承眉眼幽如深潭,屏住呼吸喉结滑了滑:“你知道我忍了多久吗?”
说完捞着扶夏的手,扯开衬衫摸上自己的腹肌,伸进裤腰一点点向下探。
扶夏手紧张得发抖,像随时会被他的灼热烫伤一样,心跳加速嘴里呢喃:“现在不行,我没准备,太突然了。”
季晏承箭在弦上,差点憋出内伤,维持着最后的理智问他:“怎么不行,还要什么准备?”
一年多没有被人碰过,扶夏不好意思说自己怕疼,抿着唇思索了下,只小声道:“太久没做了,找不到感觉……”
季晏承舒口气,将头埋在他的肩窝,良久后抬起头来,笑了笑:“没事,老公帮你找感觉。”
“扶夏。”说罢在他耳边轻喃一声,目光带着心甘情愿的臣服,自嘲道:“我这辈子,真算是栽你手里了。”
之后不再多言,扯下扶夏的裤腰,勾勾唇,低头含了下去。
两人说好了第二天一大早去康养中心看外公,但实际扶夏睡醒已经中午了。
全身像被人拆开过一遍又拼上了一样,扶夏步履蹒跚地走到镜子前,扒开胸前一看,差点没气晕过去。
“季晏承!”扶夏隔空喊了人一声:“你是狗吗,看你给我啃的。”
季晏承“在”了一声,立马从客厅跑过来,一副精神头十足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倒时差的疲惫?
扶夏抬头,往自己脖子上指了指:“下午还要见外公,你这让我怎么出门啊,大夏天的又不能戴围巾。”
“不用遮。”季晏承从背后环上来,下巴垫在扶夏的肩上,看向镜子里:“这是我给你的特殊标记,叫别人知道你名草有主了,我看以后谁还敢不知死活凑上来撩你。”
扶夏看着镜子里挂着两个深深黑眼圈的自己,无奈哼哼两声:“你知道什么动物喜欢撒尿占地盘么?”
季晏承一副餍足的神情在人脸上亲了一口:“你说对了,我就是狗。”
“在家黏着你,出了这道门,谁敢一直盯着你看,我就咬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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