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加什克地处湖区,位置偏远,从前是座工业城市,后在时代的更迭中没落,如今城中人口不足六十万。天又下起雪来,安娜买了牛肉和鱼,李冰开车回到家,两人刚进厨房忙一会儿,郁荆就下来了。
“赫尔金是不是身体不好?”郁荆问李冰:“这么怕冷,又瘦。是不是他小时候那回掉进湖里,一直没有治好?”
李冰答:“那次的确对他的身体造成了一些无法逆转的伤害,毕竟那时他还小。但这些年我们都在尽力养护,虽然......”
虽然很多时候无论是他,费尔还是老板,都仍然无法保护好牧羽。李冰在心中叹一口气。
郁荆喃喃道:“这要是带在我身边,都不知道成个什么样的病秧子了。现在就很好,长得好,过得好,还自己开公司。就是一哭就停不下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李冰说:“牧先生感情丰富,您是他的母亲,这些年里他非常想念您,只是某些特殊原因让你们母子二人无法相见。”
郁荆讷讷地:“我明白。这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当初能照顾好他......”
“别说这些丧气话了。”安娜在一旁说:“既然赫尔金回来了,一切不就很好吗?您不如抓紧时间上楼去陪陪他,别躲到我们这里来浪费时间!”
安娜不客气赶走了郁荆。牧羽在大喜大悲后累坏了,窝在妈妈的床上昏睡一下午。晚上他被郁荆叫起来吃晚餐,睁眼时窗外一片漆黑,正飘着白雪。
他迷糊坐着,恍惚间仿佛回到很多年前的那个老房子里,妈妈也是这样进屋来把他叫起来吃饭。太阳一落山,整个白哈尔湖就被黑暗包裹,只有月色与星光倒映湖面,折射冰冷的光辉。而岸边的房子就会亮起光,星星点点,围着湖连成散落的一串。
那一串光成为他梦中无数次出现的画面。
牧羽没有问郁荆为什么这么多年一次都不曾联系过他。他的母亲是个非常好懂的人,当初将他送回牧家是因为那时他病得太重,白哈尔湖周边没有好的医院,即使有,他们家也没有那么多钱用最好的医疗资源来医治他。
而之后再没联系过他,无非是一直责备无能的自己,又被李冰送来的有关他的消息迷惑,以为他过得多幸福快乐。另一个原因,或许还是畏惧牧云霆的正妻赵梦令的威严,生怕自己“第三者”的身份影响了他在牧家的生活。
牧羽并不责怪母亲的天真,只要能再见到郁荆,他就已经非常感激。从某些方面来说,他还要感谢牧汉霄把郁荆保护了起来。
四人一同吃过一顿丰盛的晚餐,晚上牧羽挤到郁荆和她一起睡,郁荆巴不得如此,搂着牧羽躺在床上说话,牧羽只与她说开心的事,两人像又回到很多年前那样睡在一张床上,窗外飘着雪,他们在温暖的房间里谈天说地,直到困倦睡去,一夜安宁的好梦。
第二天牧羽就准备离开。李冰听到他这个决定时还挺吃惊,他以为牧羽至少要在这里待上十天八个月才走。
郁荆更是傻了,她都想好接下来的几天要带牧羽在城里转转,完全想不到牧羽会这么急着走。牧羽却非常干脆,吃过早餐就收拾好行李,准备走了。
李冰跟随他左右,郁荆迷茫把他送出门,非常舍不得地问:“这么快就走了吗?”
“以后就想来就来了。”牧羽对母亲一笑。经过一天一夜的心情跌宕起伏,他已经彻底平静下来,只张开手抱抱郁荆:“我还有事要忙,妈妈,下周我再过来,好吗?你要好好养腿,不要自己跑出去玩了,我相信安娜会照顾好你的。”
郁荆听话地点头答应,抱着牧羽亲他的额头,又亲亲他的脸,依依不舍与他道别。
牧羽与李冰离开了这座落雪的北国小城,乘坐飞机回到裕市。费尔开车来接,路上告诉牧羽,牧汉霄让他回云海。
“牧汉霄这两天在做什么?”牧羽问。
费尔答:“一切照常。”
“我带了点礼物回来给他。”牧羽笑得温柔:“让他早点回来。”
费尔没敢接腔,从后视镜看一眼李冰,李冰也没敢说话,眼神示意他不知道什么情况。
牧羽回到云海时已是晚上。他洗了个热水澡,费尔为他做了一点简单的晚餐。之后牧羽回到楼上与陆豪和霍诗音通话,确认兰末这两天情况稳定,司机受伤严重,好在也救了回来。
陆豪告诉牧羽,柳姝嫣的两个哥哥已被控制,虽证据还不完全充足,但此事牧汉霄亲自出手,或许届时等柳姝嫣一出院,柳家就真的要变天了。
牧羽挂断电话。花园中的木芙蓉开了,白莹莹的连缀一片,簇拥绕着他常坐的秋千。今夜星辰雪亮,牧羽听到门边传来脚步声,接着门打开了。
牧汉霄走进来。牧羽转过身,难得有兴致主动开口:“晚上好啊。”
牧汉霄说:“见过你的母亲了?”
“我的行踪你不是全都知道吗,何必还要问我。”
牧羽走到床边,拿起桌上的几张照片,随手扔到床上。照片顿时散落开来,牧汉霄低头看去,全是牧羽在美国那六年里的照片,有他在家与朋友聚餐时的合照,有他的旅游照,有他创立工作室时的照片,以及毕业照。照片全都是他从郁荆的那个箱子里拿出来的。
“看不出来,牧总还是个跟踪狂。”
牧羽拿起其中一张自己本科毕业时被拍到的照片,照片里他穿着学士服,正与旁人聊天:“这张照片我没有在任何人的社交平台上见过,也不是我们学校拍的纪念照,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有这张照片。牧总,请问您又是从哪得来这张照片的?”
牧汉霄看着床上的照片,随手拿起其中一张端详。
“我还有很多你小时候的照片。”牧汉霄抬起眼眸看向牧羽,“要看吗?”
牧羽差点涨红了脸,他还是脸皮薄了,啪一声把照片扔在床上。牧汉霄便不继续说了,转而提起另一件事:“如果你往后想继续与你的母亲见面,次数不可频繁,至多两个月一次。”
牧羽一回来就被牧汉霄气得头热,他克制着脾气说:“牧汉霄,你从头到尾都知道我妈妈在哪,但是这十六年你一个字都不对我提起。托你的福,整整十六年,我见不到我的家人。”
“你不能见她。”
“这话由得你说了算?!”
“一旦你和郁荆·格林卡有私下联系的消息被母亲得知,母亲就会猜疑郁荆·格林卡接近牧家的动机,同时父亲也可能选择与他的旧情人见面。”牧汉霄平淡道:“届时即使你不会出事,你的母亲也不会安生,白哈尔湖太远,我很难做到一丝不漏。”
这似乎是牧汉霄头一次与牧羽说出他心中的一点想法,甚至坦白他的能力有限。牧羽反而一时想不到该如何回答,只怀疑看着他。牧汉霄倒无所谓的样子,若漫不经心开口:“李冰倒是一心都在你身上。我不介意他忠于你,但是他的胆子太大了。”
牧羽认真道:“是我要他带我去找妈妈的,如果你要对他做什么,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牧汉霄一笑。那笑有一丝玩味,夜色映得他眸色深深,目光锁定牧羽。
“拿什么和我换?”
牧羽皱眉:“换什么......!”
他被忽地捉住手腕拖过去,牧汉霄环过他的腰,俯身吻住他的唇。吻火热浓烈,带着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裹住牧羽。牧羽被吻得仰起脸喘息,他抓住牧汉霄的肩膀想把人推开,牧汉霄却轻松托起他,把他放上窗台禁锢在自己怀里与玻璃窗之间的狭小空间,掐住他的下巴重重吻下。
喘息与亲吻间潮热起伏的水声交缠,牧羽快被吻得窒息,他的眼角被逼出泪,唇被咬得发麻,牧汉霄的吻铺天盖地,他被压在角落衣衫凌乱,在吻的间隙里勉强躲开脸:“牧汉霄,别碰我......唔......你个骗子......!”
男人咬住他的侧颈,大手扯下他的睡裤揉进股间,牧羽抓着他的衬衫衣领挣扎骂他,可没一会儿声音就哑了,牧汉霄拓进他的后穴,手指插进湿润的穴腔用力抽送,牧羽被迫分开双腿坐在窗台上,牧汉霄边吻他边用手指干他的穴,牧羽脸颊通红欲滴血,他被压迫着敏感点有技巧地顶弄,抱着牧汉霄的脖子呻吟着高潮,精液落在瘦白的小腹上,混着点点薄汗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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