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舒妄窘迫得正想要逃,听怀年这么一问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医院做检查的。
昨晚后来他一直在想怀年到底为什么想跟他这个前任保持炮/友关系。
他思来想去,在凌晨快四点的时候突然如醍醐灌顶!
草。
那家伙不会得了什么病来报复他的吧?
他四点半就从酒店跑了,越想越像那么回事,否则当年那么决绝要分手的人怎么就特意来找他睡觉?
不过眼下被抓了个正着,覃舒妄几乎本能把医生开的单子往口袋里塞,毕竟结果还没验证。
怀年一眼就瞥见了覃舒妄手里的纸。
覃舒妄刚塞进口袋就听怀年道:“不用验,我没病。”
覃舒妄:“!”
“我那是……谁他妈知道你有几个前任。”覃舒妄解释完脸自己都惊了,狗日的,为什么他后面半句说得那么委屈?!
怀年夹了张纸在覃舒妄眼前晃了晃:“你也不用不好意思,我也做了检查。”
覃舒妄撑大眼睛,心说,你他妈需要吗?老子跟你分了之后就没找过别人!
这话他当然憋住了,绝不能让怀年看他的笑话,省得让他以为他覃舒妄这些年是在等他回头似的。
怀年此刻在发烧,不过身上依旧犯冷,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是真的不好受。
他道:“我得去配点药。”
这种前男友+炮/友的配置,下了床实在不必多加关心,只是见怀年转身离开,覃舒妄咬咬牙,还是跟了上去。
候诊区的人很多。
怀年找了个座位坐下,覃舒妄也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覃舒妄见他朝自己看来,本来想说不要多想,是因为他把人睡发烧了才跟来看看的,没想到怀年开口却问:“我们俩现在这种关系,你还会找别人睡吗?”
覃舒妄:“?”
怀年有些无力往椅背上靠:“我不找别人,就你一个。”
覃舒妄的心脏蓦地坠了坠,狗日的,为什么怀年连约/炮都约得这么浪漫!
作者有话要说:
怀工:老子凭实力睡服你!
第5章 好啊
候诊区的人特别多,现场嘈杂得很。
两人谁都没再说话,气氛有点尴尬。
覃舒妄坐了会儿,不经意扭头发现怀年将脸缩在围巾下,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发烧的脸庞染着不自然的绯色,碎发抵着长睫,慵懒又安静。
他太久没有这样好好看过怀年了。
五年不见,怀年还和从前一样好看,他的眉眼长睫总叫覃舒妄辗转难忘,岁月似乎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气质瞧着比当年沉稳了不少,哦当然,前提是他别开口说话。
怎么会有一个人开口说的每个字都在极限撩人呢?
呼叫机突然叫到了怀年。
覃舒妄咒骂着伸手推了推他:“到我们了。”
怀年其实没睡,他就是烧得难受闭眼靠了会儿,他睁眼就望着覃舒妄笑,还说他们只是滚/滚/床/单的关系,这会儿怎么没说“到你了”,这句“到我们了”还说得这么自然。
怀年现在越来越信一见钟情这事了,更令人兴奋的是,覃舒妄对他大概率也是一样的。
覃舒妄被怀年看得心跳有些快,这种含情脉脉的眼神……怎么说呢,覃舒妄心里发痒,恨不得把人按在椅背上吻。他发狠似的将人从椅子上拎起来,警告道:“别乱发/骚!”
怀年就笑:“我怎么了?”
覃舒妄没搭话,内心只想着赶紧配完药各自回家,这是他对这个前任炮/友最后的仁慈!
门诊的医生是个阳光的青年,在看到怀年取下围巾的一刹那,连眼底的笑意都深了几分,关切地问怀年什么症状,何种感觉,又给他量了体温。
“38.9度,已经接近高烧了,打退烧针吧。”医生放下温度计,打算开单。
怀年轻靠向桌沿,手肘略支着额角轻笑说:“我怕打针医生。”
覃舒妄:“?”
他妈看个病还不停地撩??
覃舒妄咬牙道:“别磨蹭,那就给他配点药!”
医生蹙眉看了眼覃舒妄,却是问:“你男朋友?”
怀年漫不经心挑眉:“不是。”
“……”覃舒妄的额角突突地跳,一时间又没办法反驳,炮/友的确不是男朋友。
草,可他们是前男友,前男友简称男友!
怀年略过覃舒妄如川剧变脸的模样,唇角微勾,话对着医生说:“我怎么感觉过40度了?”
医生第一反应居然是俯身将去贴怀年的额头。
怀年他竟然往前倾身了!
医生的手刚触及怀年额前的碎发,覃舒妄的手忽地从怀年身后绕过来,将他整个人往后揽。
“除了退烧药,还要配点消炎的。”覃舒妄垂目盯住被他扣在身前的人,戏谑道,“下次做我一定会注意的。”
医生空垂了手愣在了当场。
怀年掀起眼皮看了覃舒妄两秒,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他顺势往后靠在覃舒妄身上,“我发烧是因为昨晚睡觉没开空调还踢了被子,覃舒妄,我是真感冒。”
覃舒妄:“…………”
-
走出门诊,覃舒妄那尬到飞起的感觉还没完全消去。
他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要故意当着那个医生的面前说他和怀年睡过,他和怀年现在的关系也不必宣誓什么主权吧?
根本没必要啊!
“啧,走不动了?”覃舒妄发现怀年没跟上,而是坐在了门诊外的花坛上。
怀年的小脸继续缩进了围巾里,他低着头在打字:“你先走,我叫个代驾。”
覃舒妄本能问:“叫代驾干什么?”
怀年抬头笑:“我头晕,开不了车了,你要送我吗?”
“……”
草,居然又被他绕进去了!
覃舒妄咬了咬牙,十分无情道:“一会还有事,你找个朋友来接你吧。”
怀年拢了下外套:“我朋友回家过年了。”
覃舒妄微噎,突然想起怀年不是本地人这件事来。
他下意识问:“你怎么不回家过年?”
“大年夜那天机场关闭了。”
“初二就恢复了,你怎么不走?”
怀年的眼睛亮亮的:“我不是去找你了吗?”
草。
一想到怀年为了找他才没回家,覃舒妄想转身拂袖而去的念头怎么也没办法实施了。
他败下阵来:“开你的车走。”
“嗯。”怀年很自然地收起手机,“扶我下。”
覃舒妄一把掐住怀年的手臂将人拉起来,没好气道:“能走吗?是不是还要我背你啊?”
怀年笑:“好啊。”
覃舒妄:“…………”
-
扑面而来的风裹挟着刺骨的寒,趴在肩头的人却呼着滚烫的气。
烧得这么厉害,估计是真的难受,覃舒妄瞬间打消了怼怀年的念头。
他其实就特别不明白,怀年这次回来,除了有意无意地撩他之外,对当年的事却闭口不谈,他到底在搞什么?
“覃舒妄。”
“干什么?”
“你对你前男友也这么体贴?”
“没有。”
“为什么?”
“因为他很渣。”
“哦,给你戴绿帽子了?”
覃舒妄冷笑:“你为什么不觉得是我给他戴了绿帽子?”
怀年浅笑:“这样的话渣的是你。”
覃舒妄:“……”
冷风嗖嗖往袖子领口里灌,怀年抱紧覃舒妄的脖子,脸也往他颈项贴。
覃舒妄的呼吸短窒:“别乱磨蹭!”
怀年的软唇贴着他的皮肤:“怎么了,你忍不住了?哎,我还听说发烧时做会特别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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