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卧槽,老覃,你不是吧?才喝几杯你就喝高了?”李阳皱眉打量他,“以前没发现你喝酒还会脸红啊。”
覃舒妄甩开李阳伸过去的手起身:“滚开。”
李阳转身笑:“没喝多你去放什么水?”
覃舒妄何止脸颊发烫,他连脖子都很烫。
怀年:【等我回去找你】
覃舒妄重重将手机丢在洗手台上,他弯腰洗了两把冷水脸。
五年前那一架他们吵得很凶,覃舒妄承认他没说什么好话,可他怀年的话就好听吗?是他叫怀年滚的,可分开不是怀年说的吗?其实就是吵一架而已,覃舒妄从来没想过冲动的时候说了些伤人的话,怀年就真的走得那么彻底,覃舒妄连人都找不到。
现在怀年就这么若无其事地回来,想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想来找他就来。
他就这么笃定他必须乖乖在原地等着吗?
凭什么?
手机又震了震。
怀年:【好想见你】
没完了是吧?
覃舒妄的脾气上来,抡起手机就砸了在地上。
安迪正好进来,被吓了一跳:“老板,怎么了?”
覃舒妄徐徐站直身躯:“哦,手滑了。”
安迪帮忙捡起手机,发现屏幕暗了,他遗憾道:“摔坏了。”
“正好,反正要拿去修。”
-
怀年盯住最后自己发出去的信息,突然想到,也许他冥冥之中选择去海州是有原因的。
是为了矫正他那错误的三年。
是为了遇见覃舒妄。
没遇到覃舒妄之前,怀年好像都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分手后这些年,包括他在UASB的几年,也不是没人追过他,他也约过别人,见面分开就分开了,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一有空闲时间就会想起覃舒妄。
“傻笑什么?”周简蹙眉看他。
怀年抬眸仍是笑:“去海州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可能是缘分吧。”他又扭头问周简,“那你为什么去海州?我记得你在北城那边待的也很不错吧?”
周简抽了口咬在唇齿间的烟:“年薪给的高。”
“装比。”怀年起身给两个爸倒酒。
“看着点。”周简帮忙将桌上的竹签往一侧推了推,否则就直接扎怀年身上了。
怀年笑得没心没肺:“没事,你不是说我皮厚吗?”
“神经。”
-
怀年次日晚上就独自回了海州,从机场出来,他直接打车去Feeling Club。
他径直到吧台跟安迪打了招呼,环顾四周问:“你们老板呢?”
安迪正好调了杯酒给客人,一面擦着吧台一面道:“出差了,怀先生不知道吗?”
怀年有些猝不及防:“去哪了?”
“兰国的一个葡萄酒庄园。”安迪笑着道,“我们老板常常会挖掘些庄园去试酒的,国内国外都会有,不管什么酒,他必须要亲自喝过才决定要不要买,所以Feeling Club生意才会这么好啊。”
这倒不是吹牛,这条酒吧街上,Feeling Club的生意的确数一数二。
“他什么时候回来?”
“正常的话一周吧。”
居然要一周。
怀年又翻出两人的微信,覃舒妄是今早走的,但他从昨晚就没回他的信息了。其实信息倒也没什么,都是成年人了,怀年也不是非要每条必回的人,可他出差的事也不跟他说一声吗?
他明明说想他,想见他的。
安迪招待好那边的客人,过来问:“怀先生,我给你调一杯?”
怀年笑了下:“给我开瓶酒吧。”
安迪笑道:“行,你想喝什么?”
“威士忌。”
怀年转身给覃舒妄打了通电话。
电话接通时,怀年还能听到那边用英语交流的背景声,等了两秒,才听覃舒妄的声音贴过来:“怀年?”
安迪加了冰块将酒杯轻推至怀年手臂,他端起来轻轻晃动两下,覃舒妄又问:“你在Feeling Club?”
“嗯。”浓郁辛香滑过喉咙,怀年应声,“来找你。”
作者有话要说:
老覃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就他一个人别扭,到底为什么呢?
第12章 想你了
怀年真的提前回海州了。
覃舒妄的呼吸微敛,他也说不清昨晚怎么就生气了,还连夜收拾了行李早上就跑路。兰国之行虽然早有打算,但原本也是要等三四月份的。
可昨晚他就像是中邪般想着,怀年说要他在海州等他,他偏偏就不等。
怀年想见他,他就不给他见。
眼下,昨晚的暴躁早已被理智占据。
怀年没多说什么,覃舒妄听得出他不开心了。
身后有人叫覃舒妄,他想也不想回头道:“a moment,please.”
那头怀年直接说:“你有事先忙,挂了。”
“怀……”
嘟嘟——
他就真的那么干净利落挂了。
覃舒妄盯住手机屏幕两秒,草,为什么抓心挠肝难受的人变成了他?
特么身后一排葡萄酒顿时也不想喝了!
好难受啊,怎么会这样??
-
怀年收线后就给覃舒妄发了条信息,他也不是来发脾气的,毕竟两人现在也还没到恋爱的程度,他只是……没来由的有点难受。
明明覃舒妄对他也是有意思的,怀年就是不知道他在别扭什么。
是因为上一场恋爱谈得太伤,以至于他一时间不敢再恋爱?
信息依旧石沉大海。
安迪给怀年添了酒:“怀先生给我们老板发信息吗?他手机昨晚摔坏送修了,换的备用机用不了微信,只能打电话。”
怀年掀起眼皮:“老年机吗?”
安迪笑:“差不多吧,其实是他那个6系系统长时间不升级,老版本微信打开就闪退,新版本又没办法安装,就只能简单打打电话了。”
“我以前也有一个6系啊。”怀年说完又下意识蹙眉,不过后来那个手机去哪了……好奇怪,他怎么没印象了?
旧手机里有会有不少存档的东西,怀年又懒得全部转出来,他一般不会以旧换新,旧手机通常都是放家里积灰的。
他后来给柏知言打了通电话。
感觉柏知言的天灵盖都要掉了:“我怎么会知道你的旧手机在哪里?”
怀年蹙眉:“不在你那吗?”
“当然不在我这啊!”柏知言义正严词,“分手就分手,我不会贪图前男友一点小便宜的,尤其还他妈是只旧手机。”
怀年被逗笑:“你能不能正常点?我的意思是会不会当初你收拾东西时不小心顺走了。”
柏知言感觉有把锤子把他的脑袋敲得邦邦地响:“没有,绝对不在我这。”
“行吧。”怀年也就是想起来顺口问一嘴,“要是看到就告诉我一声。”
“绝对看不到!”
“柏知言!”
“好好好,行行,我看到就告诉你。怀年哥,能不能打个商量,晚上尽量别给我打电话好吗?”他正说着,怀年隐约听到有人在问柏知言和谁打电话,柏知言回他是一个哥哥。
怀年嗤的笑出来:“瞧你这点出息。”
他径直挂了电话。
-
覃舒妄谈完事回酒店已经挺晚了,这个点国内的怀年想必早就睡了。
他盯住通话记录里那串阿拉伯数字发了呆。
怀年到底什么意思呢?
覃舒妄推开窗户点了支烟,吐了口烟圈,屏幕正好锁了,他顺势将手机拿起来的瞬间,屏幕亮了,锁屏页面是他和怀年的照片。
覃舒垂目看了片刻。
照片是有一年圣诞节在酒吧拍的,怀年搂着他的脖子笑得很开心。
那天后来他俩就去开了个房间。
那是他们的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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