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简应该不会把事情真相直接告诉怀年。
想到此,覃舒妄才想起来差点忘了一件事。
他忙翻出程宇的号码给他打过去,得知他室友的酒席是中午,便跟他约了早上十点,为了方便,就选在办婚礼的酒店咖啡厅。
怀年家里就只有一堆速冻的饺子馄饨,覃舒妄的煎饺刚做完,怀年就起来了。
“好香啊。”怀年跑进厨房就往盘子里伸手。
“小心烫。”覃舒妄拦着,“用筷子。”
怀年拿筷子的空隙,覃舒妄已经将一盘煎饺端出去放在桌上了,他在荷包蛋上淋了几滴鲜酱油出去,怀年等不及已经“呼哧呼哧”吃起了煎饺。
“皮脆脆的,吃起来好香啊,覃舒妄,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煎饺?”怀年抬头看他,“周简说的?”
覃舒妄一时间忘了否认,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怀年转身给覃舒妄喂了只煎饺过来。
覃舒妄本能往后仰。
怀年笑:“吹凉了,不烫。”
他看起来很开心,就因为吃到了一盘煎饺。
覃舒妄掩住情绪张了嘴,因为牵动了唇角的伤,他略蹙了下眉:“头还晕吗?”
怀年接过他递过去的荷包蛋,坐了下来:“躺了会儿就不晕了,之前是没完全醒。”他用筷子小心夹起流心蛋送入嘴里,十分享受地吃了起来。
大约是宿醉刚醒来,怀年完全没记起程宇的事,这也让覃舒妄松了口气。
“你那发小也太能喝了吧?而且他劝起酒来一套一套的。”
怀年突然说起李阳。
覃舒妄皱眉道:“我已经骂过他了,以后绝对不会让他这么灌你酒。”
怀年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看起来心情很好:“干嘛骂他,我觉得他很有趣。我还约他下次一起喝呢,他说下次他请客。”
覃舒妄可不敢再让怀年跟李阳喝了。
“喝多伤身。”
“唔……覃老板现在越来越关心我了。”怀年咽下吃的,舔了舔嘴唇又不动声色将椅子挪到覃舒妄身边,单手勾住他的脖子,侧身过去在他唇边轻轻蹭了蹭,刻意避开了伤处,“我咬的地方,还疼吗?”
覃舒妄本能挺直脊背:“你……知道?”
怀年覆下眼睑:“我以后喝酒会克制的。”
覃舒妄的心跳有些快,但又一想,估计怀年是以为梦到他和周简在一起所以才咬了他,他想了想,没过多解释。
“对了,你等下,我给你蒸个鸡蛋,一会拿来敷一敷。”怀年放下筷子就进了厨房。
覃舒妄说着不用,但怀年执意。
等待鸡蛋蒸好的时间,两人吃完了早餐。
怀年找了块布给包着鸡蛋帮覃舒妄敷。
“你昨晚就应该冰敷下的。”怀年道。
覃舒妄心说,他昨晚倒是想覆,但把怀年抱回房后,那一个缠着没松手,覃舒妄差点连衣服都脱不了。
怀年的指腹轻轻按压着覃舒妄的眼眶四周:“疼就说。”
覃舒妄摇头,此刻他的眼周被敷得隐隐发烫,早就感觉不出疼了,倒是有些发痒,但也在可忍受范围内。
怀年敷得很认真,他看起来在心疼他的伤。
覃舒妄忽然心动非常,拦腰将人抱了过来。
怀年蹙眉:“别乱动。”
“嗯,不疼。”覃舒妄目不转睛盯住怀年看,他唇上还有吃煎饺沾上的油渍,覃舒妄本来想扯一张纸巾,发现纸巾搁得太远,便干脆用指腹替他擦了擦,“你嘴上有油。”
怀年便舔了舔,一面说:“接下来一段日子我应该都会去机场。”
覃舒妄问:“一会要直接过去?”
怀年摇头:“那不会,先去总部,然后随大巴过去。你别动。”怀年一手轻轻捏着覃舒妄的下巴防止他乱动。
敷好眼睛后,覃舒妄把怀年送到海州长空,然后径直回家,他得换身衣服去见程宇。
-
怀年今天得跟陈工带着人去机场检修那架737,他回办公室整理了文件去找周简签字。
他进门时,周简正好签了一堆文件交给秘书。
“怀工。”秘书笑着打了招呼后抱着文件出去了。
怀年看着坐在办公室里还戴着墨镜的周简皱了眉:“你这是……”
周简“嗯”了声。
“你嗯什么嗯?”怀年夹着文件夹上前,一手扶着桌沿凑过去看他,“戴什么墨镜啊?”
他说着伸手要去摘,周简一晃避开了,见怀年又要伸手,他干脆自己摘了。
周简的眼眶也是乌青的,明显被人打了。
怀年倒吸一口冷气。
不是吧?
他连周简一起打了?
怀年:“我把你也打了?”
周简:“没错,我和覃舒妄打架了。”
怀年:“啊?!”
周简:“……”
昨晚跑得快,周简后来也没和覃舒妄串口供,周简没想到覃舒妄没把这事告诉怀年。
怀年这会震惊了:“你们为什么打架?”
他还梦到覃舒妄和周简在一起了呢,结果周简却告诉他,他和覃舒妄昨晚打架打得两人都挂彩了!
周简道:“他把你灌的烂醉,我看不惯。”醉酒很难受,他当时的确因为这很不高兴,也不算骗人。
怀年扶额:“我昨晚不是和他喝的。”
周简微噎。
怀年看了眼时间,把文件递给他:“先签字,我一会和陈工要带人出发去机场。”
周简一言不发把字签了。
怀年没急着走,他拧眉盯着周简看了会儿:“晚上一起去Feeling Club把事情说清楚吧。”
周简依旧没说话。
“不想去?”怀年问。
周简看着怀年:“我还以为我把覃舒妄打伤了你会很生气。”
怀年叹息:“你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把墨镜递给周简,“戴上吧,好歹是个总裁,在公司得给自己留点儿面子。”
陈工大约没找到怀年,给他打电话来,说要出发了。
“嗯,马上,门口见。”
怀年走出总裁办公室就给覃舒妄发了条信息:【晚上你留点时间跟周简喝几杯】
办公室的门刚关上,周简的手机响了起来。
电话是覃舒妄打来的,他问得很急:“你跟怀年说什么了?”
周简用手指抬了下墨镜,咬牙切齿说:“我跟他说我昨晚把你按在地上往死里揍。”
覃舒妄:“……”
周简说完漏了声笑:“他听完都没骂我。”
覃舒妄:“……我不吃你的醋。”
周简咒骂了声:“北城那三年也没有吗?”
“那三年也没有。”
周简气得想要挂电话,他从八年前怀年交男朋友开始就一直嫉妒覃舒妄到了今天。这期间怀年应该没少在覃舒妄面前提及他这个关系匪浅的发小吧?
覃舒妄居然直言他从没吃过醋?!
覃舒妄又道:“这次在海州,有过。”
周简试图挂断电话的手指停顿了下。
覃舒妄继续说:“因为我还不是怀年的男朋友,除了吃醋我什么也做不了。周总,那五年你怎么忍得住没有追怀年呢?”这话覃舒妄很早就想问,但一直没找到好时机,现在既然大家都敞开了说话,他就直接问了。
周简抿紧了唇。
为什么呢?
大约是他的潜意识里一直知道怀年什么都明白吧。
一直是他在自欺欺人。
不止是怀年,周简也想维持他们现在的关系,他们是朋友,也是亲人。
-
那通电话,后来周简什么也没说,但覃舒妄还是告诉他一会要去见程宇的事。他是为了让周简相信他想保护怀年的心不会亚于周简。
“你不会是误会了什么吧?我和怀年没什么的,就是普通的同事关系。”昨天覃舒妄拦着没让程宇把联系方式给怀年的时候,程宇就觉得有点不对劲,所以一见到人就先开口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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