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城……”
我的心碎得彻底,无法再为你更碎一分。
这个夜晚过得极其混乱,精心准备的菜无人问津,原本说好的温馨计划被全盘推翻。
宋城像是要发泄出内心的痛苦,和我做了一次又一次。我们从沙发转移床上,甚至靠着落地窗来了一回,弄得满地狼藉。
他没有克制力气,每次动作都又重又狠,我被插得太深,几乎有些反胃,手掌抵着腹部时甚至害怕起自己要被捅穿。抓着床单的手指使不上力,我恳求他慢点,却在灭顶的快感里蹬直了腿,字句全部破碎得不成样子。
汗湿的额发垂下,宋城沉默地望着我,托着我的脊背让我坐在他怀里,然后缓缓地整根插入。这对于前后刚高潮的我几乎是酷刑,可怜悯和愧疚冲昏了我的头脑,我抱着他的脖颈,艰难地吸气,讨好地凑过去和他接吻。
宋城的呼吸顿了顿,我以为他被这个举动安抚到,接下来会温柔点对我,可下一秒这个幻想就被粉碎。他比之前更凶狠地插入,侵略般掠走所有氧气,缠住我的舌头不放开,粘腻的水声在耳边回响,我眼前一阵阵发黑。
乳环虽然被摘下,但被刺激过的乳头已经敏感得不像话,肿胀饱满,颜色红艳而下流。宋城只是稍一用力地揉捏饱满的那处,我就哀哀地叫出声,拼命向后躲开他的手指。
宋城没有因我的逃避而停止动作,反而掐弄着我的乳头,埋下头用牙齿咬噬,甚至衔在齿间拉扯。我断断续续地哀求他不要这么做,可整个人被钉在他的性器上,无论怎么哭泣都无法逃开。
放在平常他绝不会如此,哪怕在关系里再强势,起码见我求饶会缓一缓,而不是像个性爱里的暴君。
快感一旦过度便化为了痛苦,我好像被泡进了浓稠的蜜糖,快要凄惨地溺死在他怀中。
身体还处于不应期,性器没有勃起,却因为被玩弄乳头被刺激得又高潮了一次。下身像有电流穿过,精液流过铃口时我浑身哆嗦个不停,生出一种被彻底弄坏了的错觉。
“俊彦……我爱你。”宋城叫我的名字,死死扣住我的腰,滚热的呼吸扑在我耳边,语气里有种破釜沉舟的绝望,“只要你想要,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什么都可以。”
在此时表露心迹显得格外荒诞,他大概也知道这件事,眼睛有些湿润,仍然一遍遍低声重复。
“多爱我一点,求你了。”
第219章
宋城有许多事要做,难得挤出整天的时间和我待在一起,因此极其珍惜。以后如何谁都说不准,但这几天总不必考虑未来,更无需神经紧绷。
他问我要不要去哪儿旅游,我摇头,说外出太累。
他搂着我,亲了亲我的发顶:“那我们呆在家里睡懒觉,不做别的。我学了几个新菜式,做给你尝尝。”
两个人深深陷入温暖柔软的被褥,我点点头,感到一阵久违的放松。
一起看电影时宋城让我靠在他怀中,另一只手和我十指相扣。都是些看过许多遍的经典老片,我甚至曾陪他对过其中的不少台词。有时候困倦得在他怀里睡过去,醒来时仍然能跟上剧情。
整日过得清闲,时间也变得缓慢。我们保持了良好的默契,绝口不提其他事或人,只甜蜜地拥吻,彼此紧紧依偎,一如很久以前在出租屋的那段日子。
宋城给我做早饭,煎蛋在锅里滋滋作响,粥的热气飘在空气里,油香里混杂着清甜而粘稠的米香。我懒散地晃过去,抱着他的腰探头看,他说:“小心油溅到身上。”
他身上有种居家的温柔,我将脸眷恋地贴在他宽阔脊背上:“有你在我前面挡着呢。”
宋城轻柔地哼着曲子,一边将煎蛋翻了个面:“中午吃清蒸鱼,再做个海胆蒸蛋,上次做的我看你很喜欢。”
我说:“一般般喜欢。”
“一般般喜欢你还吃光了?嗯?”他笑道,“有什么想点的菜,我让人把材料送来,提前制备着。”
我也笑:“想吃炸薯条。”
“油炸食品对身体不好,换一个,奶油土豆泥行不行?”
我喜欢宋城和我这样讲话,语调柔和,带着点商量意味。尽管同样是约束,却让我有种被爱着的安心。
“行。”我蹭了蹭他的毛衣,咕哝了一句,“你做的都可以。”
“好乖,我们俊彦什么时候这么容易养活了?”他扑哧笑出声,“去餐桌旁边坐着吧,我盛早饭给你吃。”
擅长于营造出幸福的幻象,这到底算优点还是缺点,我不明白。
我睡眠浅,入睡极其困难,因此时常在深夜醒来。宋城在我身边睡着了,我凝视着他的侧脸,眉眼深邃,鼻梁笔挺,在阴影里勾出干净轮廓。
也许以后他会变得不一样,像他父亲,或者舅舅,那些真正高高在上的人。他会变得游刃有余,有更多填不满的欲望。总有一天,他会发现许俊彦算不上什么,根本不值得放在心里。
我不敢仔细想象宋城到中年时的模样——在我心里总残留着美好时光的影子。
一闭眼就能看见那个穿着牛仔裤的高挑青年,大男孩一般的笑容,对我热情地挥手,领我进筒子楼。楼梯又高又窄,他回头拉我的手。
又或者是这几天的他,肩宽腰窄,系着围裙时极其好看。他在厨房里忙活,我凑过去四处张望,他往我嘴里塞一颗洗净的樱桃,果肉在口腔里迸溅出甜蜜汁水。
要是他不这么固执就好了,别再试图把我困在手中,而是将我视作平等的爱人。
可能宋城心里也在想,要是许俊彦别再负隅顽抗就好了,反正无法逃脱,不如接受被当作金丝雀的命运。
百分之九十九的他足以让我爱上无数次,可唯独剩下的百分之一是我绝不能接受的东西。
我记起前段时间的一件小事。
铭德办公楼有一层专供员工休闲的区域,我偶然兴起,下楼去那儿看了看。正值中午,休息区有不少人,唯有运动场地显得空旷。高中时我羽毛球打得不错,还参加了学校队伍,见整个球场只有两个年轻员工在打球,便停步看了会儿。
其中一个女孩的姿势专业,水平远超另一个,明显在放水迁就对方,几乎像是玩闹。竞技运动最重要的是势均力敌,她打得不畅快,我也看得憋闷。
那女孩的对手说手臂累,不想打了,她露出些许失望神色。抬眼看到站在球场边的我,她抿了抿唇,对我发出了邀请,问我想不想来一局。
铭德各部门的员工不在同一层办公,她可能从未见过我,以为我是其他部门的同事。我旁观许久,说不心痒是假的,刚想接过球拍,骤然想起自己的左腿已经残废,无法承受高强度运动。
我只好笑了笑,推辞自己不会打球。
二十七岁。在一生的黄金年代,肆意奔跑和爱恨的岁月却离我远去,我的身体宣告即将报废,只能活得像个垂暮老人。
大概梦里不算愉快,宋城的眉头忽然皱起来。我看了一会儿,伸出手替他轻轻抚平,温热平缓的呼吸扑上掌心。
说不上是艳羡,抑或是认命。
我在心里想,他还很年轻。
“这款项链的主石是一颗天然绿宝石,颜色浓郁,质地非常纯净,而且足足有四卡。许先生您看这边的设计,带起来既高贵,又显身份,肯定非常适合夫人……”
介绍人员面带笑容,轻轻托起那条项链为我展示。
孙宁已经有六个月有余的身孕,她照顾了我三年,现在正是需要人关心的时候,我却不能在过年时回去陪她,难免十分愧疚。
听颜夏说因为怀孕,孙宁最近总睡不好,连带着心情也低沉。我记得她对宝石一类似乎颇为偏爱,有心买点东西为她开解心情,于是问了问涉猎甚广的尹文君,想知道他有没有朋友做这方面生意。
他挺爽快地向我推荐了这家工作室,老板的眼光和审美都非常好,而且家族世代在港城从事珠宝行业,为皇室设计过许多首饰,光是冲着这个名头就有不少人追捧。
刚刚我说要送的人怀孕了,工作人员误以为我是为妻子购置礼物的丈夫,一口一个令夫人让我有点尴尬。我没找到机会插口解释,又觉得横竖是挑选商品,对陌生人说得太清楚没有必要,只好默认了这个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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