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群雄性虫族的丑恶嘴脸,哈提都能想象一旦没了限制,他们会对妈妈做出怎么样儿的过分事情来,尤其妈妈现在这么小、这么可爱,越想越危险!
耶梦加得解释:“妈妈应该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
斯库尔:“那不能是我们陪着妈妈吗?”
“……显然是不能的。”赫尔叹了口气,“走吧,有些事情,只能他们去做。”
“到底什么事情?我比那些家伙差在哪儿?当初妈妈选择带走的可是我们啊!”
望着执着想要答案的哈提,和一脸不解的斯库尔,赫尔和耶梦加得沉默,芬里尔则抬手在两个弟弟的脑袋上各敲了一下,“记住自己的身份,我们是妈妈的子嗣,也只能是子嗣,和他们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诶诶别走啊,你们几个先把问题说明白啊!”
哈提和斯库尔追上大步离开的兄弟,大脑里却还执着思考着问题——都是子嗣,他们和那群雄性虫族,到底哪里不一样。
……
另一边,旦尔塔急匆匆地带着阿舍尔往房间走,跟在后面的还有歌利亚、乌云和缪。
距离房间还有几步,原本被旦尔塔搭在肩头、半拢住虫母的虎口便感受到了轻微的俯靠。
祂偏头,几分钟前还理智清醒、条理十足的阿舍尔此刻晕红着脸,目光涣散失焦。
湿哒哒的蜜液黏在翅根,染湿了斜肩长袍,更是从虫母坐着的位置,向旦尔塔的衣服肩头渗下了几分潮湿。
混乱的虫群信息素里,则是被勾起了馋意的、从阿舍尔身上散发出来的虫母信息素。
前一晚当他说出“一起睡”时,歌利亚微妙的表情在这一刻得到验证,大概猜到后果的他不曾说谎,只是因为妈妈没有问起,便也没有主动将某些答案说出口——
浓郁又相互混合的信息素确实对阿舍尔的恢复有促进作用,只是在这种促进之下,会导致虫母自己的信息素发生暂时性的紊乱。
比如现在这种状况。
而在这般特殊情况下,是未曾成为虫母伴侣的雄性虫族最好上位的机会。
砰!
房门被紧紧关上,浑身无力的阿舍尔被旦尔塔拢在掌心,轻轻放在了柔软的枕头上,祂拧眉看向歌利亚,沉声道:“你早就料到了?”
“是的。”被质问的始初虫种神色平静,他转身从柜子里抱出医疗箱,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指在箱子里挑挑拣拣,“怎么?难道你当时没想到这一茬?”
旦尔塔沉默,只取了湿巾轻轻擦拭虫母身上甜兮兮的黏液。
乌云拧眉:“啧,我当时也就一想,想想而已,懂吗?要是不提前从妈妈嘴里得了应允,我就是上位当了你们的爹,也得不到妈妈的正眼。我图什么?你们叫我爸爸?呵。”
缪也赞同,“这件事情必须妈妈同意才行,我们想什么都没用,明显妈妈不是开放的性格,很难接受十几个虫族当伴侣。”
“……你们未免想太多了。”
歌利亚满脸冷漠,甚至不想给他们多分出一丝一缕的目光,“现在妈妈这个体型……手指都进不去,再说我也没有到那么禽兽的地步。”
乌云冷哼:“那谁知道。”
歌利亚懒得理会,他看向旦尔塔,也正好得到了对方的注视。
旦尔塔:“所以你怎么想的?”
“现在是我们留住妈妈的最好机会,而你是关键。”
说着,歌利亚褪下手套,拇指食指间夹着一根棉签,轻轻落在虫母潮热的颈窝。
然后顺着下滑,挑开斜肩长袍,落在了那汗涔涔的胸膛腰腹之间。
裹着棉花的那部分柔软轻巧,落在冷白之上,带来阵阵战栗,正好能暂时抚平信息素在他肌理下层作祟的麻痒。
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爬,视线模糊、意识朦胧的阿舍尔想要蜷缩起来,却被歌利亚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抵住了痉挛的四肢。
他漠然扫过看呆的乌云和缪,最终落在了旦尔塔的身上,“一会儿我们会出去,你尽可能地控制自己的信息素更深、更久地留在妈妈身体里,去缓解他的欲望和渴求,毕竟只有你真正拥有过妈妈。”
信息素也分先来后到,当初旦尔塔拥抱虫母的经历,是每一个雄性虫族都羡慕到恨不得取而代之的。
同时,也因为这件事,在所有虫族里,旦尔塔的信息素是最能被虫母接受、习惯,并产生主动性渴望的。
当有一天妈妈会主动渴求他们的存在,那么距离虫群彻底留下妈妈也就不远了。
旦尔塔喉咙干涩,祂低头盯着像是漂亮娃娃一般的虫母,用指腹轻轻蹭过对方额间的汗水。
很自然地,旦尔塔舔了舔指尖,哑声道:“我知道怎么做。”
“那就好,总之一切小心。”
乌云和缪一起点头,“要是你做不了,随时可以换虫。”
旦尔塔:“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那么——”
歌利亚起身,将手里的棉签递了过去,“接下来是属于你和妈妈的时间了。”
第110章 亲亲我(含3.5w营养液加更)
神明对于虫族是偏爱的, 对于虫母是宠溺的。
雄性虫族像是神明幻想着世间最完美的生命体,而捏造出来的生物,他们强大, 勇敢,拟态万千;他们对虫母拥有着深刻在基因和灵魂中的追随和照顾, 哪怕虫群们不懂什么叫“爱”,但他们依旧会让虫母得到独一无二的偏爱。
但这样由本能塑造的亲昵, 却在芬得拉家族建立之后, 进入到了另一种新的模式。
爱这样深奥又抽象的问题,在虫群的眼里、心里开始具象化, 他们会悲伤于被虫母抛弃, 也会忍着嫉妒, 将留下妈妈的机会送到旦尔塔的手边。
——早在六百多年, 他们就深刻明白整个虫族彼此相连、息息相关,没有谁能单独一个就能留住妈妈, 只有他们压上所有的筹码, 或许才能获得机会。
那是芬得拉家族的全部成员,是整个虫族。
这一点歌利亚看得清晰,正如他从前对其他同伴所言——
“现在妈妈将这份特殊性付诸于谁的身上都不重要, 他现在选择谁做伴侣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会在人类和虫族之间, 最终选择我们。”
旦尔塔只是促进虫母选择虫群的第一个契机、一个跳板, 这一点深思熟虑的歌利亚知道,主动上赶着愿意被利用的旦尔塔知道,甚至其他沉默围观、任由事态发展的虫群们也都心知肚明。
他们的目标, 总是留住妈妈,那么前期谁能得到妈妈的偏爱, 便也不那么重要了;甚至如果不是旦尔塔,这个“偏爱对象”也一定会有别的雄性虫族顶上。
像是人类世界成双成对的情侣关系,由虫群内部选拔而出的“伴侣”必然会比心绪多变的人类更加深情体贴,足够强大、足够俊美,能读懂虫母的一切,自然也能顺流而上,满足妈妈对另一半的要求和期待。
如蛛网蚕食猎物一般,一点一点前进,一点一点加深影响,最终把属于虫群的痕迹,永远留在妈妈的身上。
如纹身般,哪怕洗去也不能彻底消除痕迹。
而歌利亚所得到的结论里,旦尔塔是这一环节中可以起到重要作用的关键因子,祂的特殊性无可取代,有些事情他们擅自做了妈妈会恼怒,但若是换了旦尔塔,则会有别的效果。
所以,旦尔塔会是现阶段“伴侣”的最好选择。
门板紧闭的长廊里,乌云斜斜靠在墙上,垂着脑袋,金发有些凌乱地散落在肩头,略显烦躁,“……啧,虽然知道是一回事,但我还是忍不住嫉妒。”
“谁不是呢?”
背对着长廊的缪站在窗户边,这一回外侧的景象不再是创始者模拟的场景,而是真正的宇宙星空,浩瀚无际,有种只手摘星辰的错觉。
“我们都想当妈妈的特殊选择。”缪的声音很平静,“你们还记得那个意识碎片说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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