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麟一听不干了,说道:“你也不许去!”
甜仔都被他们的罗圈架给说懵了,不就是一个戏班子的同事么,谁去谁不去用得着磨叽这么久吗。
贺安清没理容麟,对甜仔说道:“待会儿先把他们送回去,你带我去N-SHOW就行了。”
容麟一脸不高兴,又不敢再多说一句,只得小声嘱咐道:“你少看那些女的。”
“那我去秀场看什么?”不就是为了看女的去的么。
“那你早点儿回来。”
“早不了。”贺安清说道。
“别点特殊服务。”
“不点,没钱。”
容麟这才放心许多,又用眼神警告了甜仔才罢休。
“你给我点个特殊服务。”
不久后,甜仔看着道貌岸然坐在下面看表演的贺安清,简直怀疑这句话是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傍晚饱餐一顿,甜仔开着破车送另外三人回旅馆,又带着贺安清来到了N-SHOW的演出场地。
这一座红砖建筑像个洋楼,霓虹灯弯折在砖墙边沿处,在夜色中勾勒出整个建筑的轮廓。最亮的要数“N-SHOW”几个大字,旁边还有个logo,由两条抽象的大长腿线条组成。
洋楼旁边屹立着一座纪念碑,好多人围在旁边抽烟,地上也有不少烟头。甜仔的车正好停在石碑前,贺安清下了车,总觉得此碑眼熟,驻足在前仔细看了看。
“这是和平纪念碑。”甜仔介绍道。
贺安清走近,用食指沿着凹槽摸了摸历经上百年风霜的碑文:
历史让我们铭记,伤痛让我们团结。
联邦和圣地签署休战协议的地点不是燕都,不是坛城,而是青川,为了纪念在青川战役牺牲的两国英灵,建立了纪念碑和纪念馆。他记得这里还应该有许多烈士公墓的,但也看不到踪迹了。
“和平纪念馆呢?”他问。
甜仔掌心摊开,指向那间成人秀场,意思不言而喻,昔日洋楼在灯红酒绿的映衬下,也尽显孤傲。
霓虹灯的光线越过高耸的石碑,照入贺安清眼里,他放下手,走向那纸醉金迷的游乐场,古老的誓言早已被人们遗忘在谈笑风生之间。
门口排了不少人,他们是团体票的VIP,可以先行入场,位置也离舞台最近。
VIP席都是带餐桌的卡座,后面才是像电影院那种观赏席。侍者给两人倒上香槟,很快,表演开始了。
贺安清看秀的表情很淡然,没有那种垂涎已久的猥琐气质,甜仔觉得他毕竟是演出团队的老师,看脱衣舞也带着欣赏艺术的眼光,与俗人不同。结果就在这时,贺安清开口说要叫特殊服务。
你有钱吗你,欠人头贷二百多万了,怎么做人那么膨胀啊!甜仔忍了又忍,压低声音说道:
“老师,这得另付费的。”
“我看见你把团里其他人的票卖给票贩子了,那些钱给我点个妞儿绰绰有余。”贺安清指着领舞的那个,说道:
“这位就行。”
甜仔往台上一看,这位舞者胸跟头差不多大,妆太浓以至于看不清长什么样,臀翘腿长,身材可真是一等一。她身上似乎是穿了衣服,但该遮的地方都没遮住。
甜仔是青川通,每一个姑娘的价格都背得滚瓜烂熟,钱倒是不太贵,刚刚倒票赚了不少,只不过贺安清这种蹭吃蹭喝蹭姑娘的行为,实在让他不齿,咬着牙说道:
“您可真是一毛不拔。”
贺安清从容地喝了口酒,道:“我是来赚钱的。”
甜仔起身走向后台。
贺安清之所以要找领舞的姑娘,是因为他在那姑娘的脖子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东西,正是他给边检员的那半块月轮石,被镶嵌在了一条金项链的吊坠上。
他们下午讨论的计划,如果没有大额本金,就不可能赢到足够的钱去参加拍卖。刚刚还在为筹钱而发愁,现在发现简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钻石的优势是不用换成现金,不然数额庞大也没地方存,这里治安那么差,免得被人盯上节外生枝。赌场的VIP室就有抵押交易,等到了周五,贷出钱直接换筹码下注,一举两得。
问题是现在如何把月轮石再拿回来。
贺安清没把自己这行为定义为“偷”,他觉得这只是物归原主罢了。
这支舞跳完,领舞姑娘愉快地下了台,演出还在继续,钢管舞主题开始了。甜仔摸黑回到了卡座,凑过来耳语道:“您跟我来吧,房间安排好了。”
贺安清来之前换了套修身西装,但没有打领带,衬衫第一颗扣子解开了,显得比较随意。
他们弯腰低头穿过卡座区,沿着偏门走出来,剧场走廊铺着木地板,砖红色的墙纸有些暗花,一盏盏华丽的水晶吊灯排列开来,光线柔和。
甜仔一边带路,一边嘱咐:“时间是半小时,您只需要坐在那,舞者会在您面前跳舞,您不需要动。”
贺安清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拿项链。
鉴于之前这些人的不靠谱行为,甜仔不得不又强调道:“不管人家姑娘什么动作,您都不能上手,不然会被保镖轰出去的。”
不能上手怎么拿,贺安清随即问道:“要是姑娘让我上手呢?”
“咱又没多给人家钱,人家凭什么让你上手?”
“偏偏就喜欢我。”
你哪来的自信啊大哥,身材也不魁梧,长得也秀气,一看就知道是个向导,人家姑娘怎么就能对您一见钟情呢,甜仔白眼要翻上天了,说道:
“那老师您跟她自行商量吧,反正我是没听说过这种情况。”
他们走上二层,这边有许许多多的包间,经过了挺长一段走廊,在一扇门前停住,甜仔反复确认了门牌号,推开门,说道:“您在里面等着吧,一会儿就来。”
贺安清走了进去,身后的门自动关上了。
屋里灯光昏暗,他正面前就是剧场,向下就能看到舞台,只不过用一层珠帘挡住了,只能感受到外面热烈的气氛。右侧是一个巨大的沙发,深红色绒面,看上去很软。左侧是一面墙的茶色玻璃,正对着沙发,可能是为了满足某些顾客的特殊口味。
贺安清看了下房间,哪都没有摄像头,他解开第一颗西服扣子坐在沙发上,等待斯人。
镜子上映出了一位年轻漂亮的男性身影,他的神情中显露着一丝高傲,与这里的风俗格格不入。
此时此刻,他并不知道,透过这面茶色的单向透视玻璃,在一个摆设几乎相同的包间里,有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正坐在一模一样的沙发上欣赏他。
郑惑是追随月轮石来到这里的。
跟樊千九吃完晚饭,他们就接到了军方的报告。
说一个脱衣舞女拿着一枚钻石去当铺询价,掌柜的用鉴定仪器测了一遍,发现这石头虽然形态酷似钻石,但元素组成完全不一样,便没有当场给出价格。
只是掌柜的经营多年,对特殊物质比较敏感,怕错过了什么珍品,便上传了物体全息和元素成分表,通过行里的渠道打探。
情报被军方截获,很快上报到了正与他共进晚餐的樊千九这。
他认识这个东西,是邪教月轮会的法器,心里就有了谱,只是没有当众说穿。
樊千九再一问,情报员证实,这枚不明物质正是贺安清一行人在入关时抵押给边检员的,边检员又用来讨好心仪的脱衣舞女。
这些情报都没有避讳郑惑,樊千九更是提议一起去看看究竟。
于是二人亲自来剧场核实,樊千九去被秀场老板请去寒暄,他就先进入了包厢。
结果不光看到了月轮石,还逮到了贺安清带着导游津津有味地看表演。
那些美丽的胸部就在贺安清的眼前摇荡,线条笔直的大长腿在贺安清的眼前劈开。郑惑这个来气,月轮石无所谓了,一心只想把贺安清给揪出去,挖了他眼睛,让他再看!
郑惑觉得,自从两人重逢,贺安清就一次又一次地刷新着他之前的认知,先是不分青红皂白捅了他一刀,紧接着在执行任务期间酗酒,现在又借着执行任务搞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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