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部位被频繁触碰,郑惑毛了,虽然不敢撒手,但心里骂,这人穿着附中的校服,看着人模狗样,到底是个什么流氓!
如果这是在圣地,早就被街边的巡警因为作风问题带走了。
郑惑很纳闷,为什么在目睹他杀人那么血腥的画面后,这名附中的学生居然不跑,还往上凑,难道是察觉了他的任务跟踪而来?被发现之后又装疯卖傻?
可郑惑一定不知道,贺安清之所以如此失态,是因为吃的小药丸起了作用,以至于看到的凶残画面全部转化成了连环爆炸式甜蜜暴击,使得贺安清整个人high到了极致,看上去黏糊糊又湿乎乎。
这是郑惑第一次接到军部的任务:除掉圣地一名逃往普元的通缉犯。
这人在坛城因发狂症被锁定,但逮捕的时候却借着探望上高中的儿子逃往普元,还在这里犯下了连环杀人案,军部决定将他秘密处决。
郑惑在回想,到底是哪个环节走漏了风声,让他原本快准狠的计划出了意外。
“谁派你来的?”郑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声音低沉地问。
贺安清只觉得他掐得很爽,表情还有点享受,带着鼻音说道:“嗯……怎么还说话了?”
郑惑蹙眉,他散发的哨兵压迫很强,通常在他的厉声质问下,对方生理上会产生本能的畏惧,比如颤抖,或者话多,这些反应都很常见。
这人却丝毫没被他威慑到。
郑惑一把撕下他后颈的芯片,降佛的全息面具消失了,露出一张潮红的脸。长长的睫毛忽闪着,微张的嘴吐露着粘腻的气息,一双狐狸眼风情万种又春光无限。
他记得这张漂亮脸蛋好像是……
贺氏皇族?
他从裤子后兜里掏出了通讯器,支持部门给他安装了一个黑客系统,可以查到普元的大部分入境信息。他打开扫描项,对着贺安清的脸一通扫,确认身份。
一秒钟,屏幕上就显示了结果。
中规中矩的Profile文件并没有出来,取而代之的是几个月前刊登的一张电子八卦杂志封面。
上面一高一矮两个人,穿着普元附中的校服,个高的那个侧身回头弯腰,个矮的那个踮脚前倾,似乎在接吻。旁边两个可以放大的对话框,张贴着这两人的清晰正面照。
他对比了一下,确实没错,再阅读文字:
「皇族继承人与丰家独孙已订终身?!」
郑惑赶紧松了掐着他脖子的手,捏着他的下巴翻来覆去扒拉好几次,这小流氓确实是贺氏皇族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贺安清!
郑惑一个头涨三个大,将人轻轻地放倒在地。
贺安清躺在泥泞的草丛里还在没心没肺地傻乐,贺氏皇族光鲜亮丽,怎么继承人是个傻子,还是说被他吓傻了?
“我刚刚看到他了,吃了high-ball。”
旁边树丛里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居然是贺氏……啧啧……”
郑惑警惕地回头,上空瞬时出现了许多亮点,沉声道:“出来!”
“自己人,别放精神体!”一个人影从树后闪身出现,穿着最普通的深色运动服,放在人群里完全不起眼的样子,举着两只手说道,“军机处第三小队队员,耿瑞。”
“过来,睁眼。”郑惑心想,自以为隐秘地办事,结果后面跟了一串人,还是太年轻,经验不足。
耿瑞小心翼翼走过来,他可不想领教那头鲲的战斗力,郑惑拿出通讯器,他睁大了眼睛,扫描瞳孔的结果确实如他所说,上面还显示他今年22岁,高阶哨兵,就读于普元军校大四,军备后勤专业。
但郑惑并没有放下警惕,精神体的碎片还在不断增加,他问道:“谁派你来的?”
刚说完,就意识到这句话好像刚刚问过,再看一眼地上赖唧唧的贺安清,对自己的办事能力产生了极度怀疑。
“军部的外勤第一次执行任务,都会有监督员辅助,是韩将军派我来的。”耿瑞亮明来意。
“我怎么不知道?”韩将军对他有着养育之恩,如此深厚的情谊,却在他执行任务的时候另外布置了后路。
耿瑞大概猜到了他心中所想,毕竟自己也是过来人,说道:“我第一次执行任务,也受到了军机三处高栋的监督,不是不信任,是辅助或者善后。军部培养一个人要花费很大的精力和很高的代价,韩将军希望咱们能成长。”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踪我?”郑惑对今天的任务没有任何计划,一旦有计划,进行演练,就容易被人查出蛛丝马迹。他的策略是随机,只要碰上这人独处的时候,以他的实力能一举拿下。由于没有任何习惯性的计划,就绝不会怀疑到他头上,最好做得连尸首都没有,变成失踪就可以直接归于悬案,也能避免再有受害者出现。
“既然我是你的监督员,肯定有code能追踪到你的通讯器。”耿瑞耸了耸肩,说道,“你可以去跟军部核实。”
“他怎么办?”郑惑蹙眉看了一眼贺安清。
“high-ball的药效还能持续一会儿,你放心,他不会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也不会记得你的样子。”耿瑞解释道,“或者说,在他眼里,看到的是完全不相关的画面。”
怪不得一脸猥琐,原来是嗑药了。
郑惑对贺氏皇族的印象更差了,在他心里嗑药比单纯耍流氓还无可救药。拿着人民的供奉,就知道不学无术,让人唾弃。他问道:
“你的意思是直接放了?”
“扔这就行。”耿瑞走过去,捡起草地里脏兮兮带着泥的芯片,重新给他贴回去,还依依不舍地道,“别说,这皇族长得确实不错。”
这句话引来了郑惑的反感,好在他没继续,直接按了开关,看到全息面具又罩上了,他说道:“八成太子爷是一个人溜出来玩,周围也没跟着什么安保人员,算咱们走运。”
郑惑心里也不想灭口,贺安清只是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时间和地点,他看着金光闪闪的佛头说道:“是算他走运。”
耿瑞擦了擦手,捡起贺安清掉在地上的热狗,吹了吹,一口咬了下去,一边嚼一边也不知道在跟谁说:“要是再加点儿酸黄瓜就好了,嗯,偶尔吃一下,味道不错。”
一抬头,见郑惑鄙夷地看着他,赶紧把剩下的那半也塞嘴里,说道:“经文上说浪费可耻。”
等贺安清醒过来的时候,便看见丰东宁焦急的脸。
“安清,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能叫出我的名字吗?”
贺安清满脑子都是刚刚看到的梦幻奇境,下意识地念叨:“……大鱼。”
丰东宁一下子懵了,心想完了完了,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药,他心急如焚,不住催促旁边的值班校医,道:“怎么说胡话了,验血结果出来了吗?”
校医看着手里的验血仪,说道:“血液里还有一些兴奋剂残留,但已经代谢得差不多了,预计再有十分钟就能恢复。不过也会存在一些醒了以后大哭大闹或者词不达意的情况,都是正常的,您不用太担心。”
丰东宁哪能不担心,这可是他的宝贝贺安清,平时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就这一次闹脾气没跟着他,就出了这么大事。
一小时前,他与贺安清通话之后就跟随司机来了市中心,等到了步行街却怎么打电话都没人接了,他只能用了定位,最后在小河边找到了躺在那的贺安清。
远远看到一动不动的身体,虽然看不见脸,但身形和衣着一下就被认出来了。丰东宁像从高空坠落一般,失重感贯穿全身,头上青筋突突直跳,他害怕到了极点。
直到摸着颈动脉,感受到指腹稳定的起伏,他甚至想感谢上苍,让他失而复得。
人工河边没什么人经过,贺安清戴了全息面具,不然皇族在外面失去意识,这状况有多危险,丰东宁都不敢细想。
为了不让王管家担心,他把人送回了校医院,先进行身体检查。
谁知道好不容易睁开了眼睛,却又开始说胡话,莫不是被人下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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