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后厨做了一大桌好菜,难得一家人齐聚,大家面上都祥和平静,不想在此时提起那些揪心事,一顿饭吃的平和愉快。
重照吃了饭并不打算住下来,和他娘告别了后出了院门,被李重兴拦了下来。
易宁也停下了脚步,重照问道:“哥,有事?”
李重兴道:“二弟,我们家就你一个人在官场上,哥知道你人微言轻,不喜欢参合这些事。但哥跟你啰嗦几句,若是你愿意为唐亲王尽绵薄之力,哥很乐意为你牵线搭桥,哥保证不会让你做很困难复杂的事。”
重照扭头就走,李重兴却忽然一把拉住他的袖子,“重照,你难道以为自己安安分分做着大理寺少卿和昭侯,对其他不争不抢,就可以避开一切,你身份特殊,他们不会轻饶放过……当然我这个他们不是……”
重照低声打断他,“够了。”
李重兴充满希望地看着他,重照却一言不发就离开了。
李重兴被易宁拦住,追不上去,心里直叹气。他这兄弟,怎么不开窍呢,之前支持怀明太子,唐亲王就对他心生不满了。如今形势如此分明,更不需要犹豫才是。偏偏他这弟弟,似乎胸无大志打算就这么碌碌无为,仗着侯爵老本混吃等死吗?
……
那边李重琴忙着入宫,李重兴忙着找人诊治自己的腿,昭侯府这边汪子真准备着秋闱。被一而再再而三推延的秋闱终于被抬上了日程,万千读书学子往京城贡院而去,易宁扛着棉被衣物,送汪子真过去。
重照事先为汪子真打点过,不过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汪子真年轻力壮大男人,身上半点毛病也没有,怎么也能捱过三天。而且因为秋闱延期的缘故,天气冷的厉害,礼部广发通告,会在各处布置暖炉和送上热食。
许长延百忙之中慰问了礼部,礼部尚书听闻了丞相的意思,忙说:“老臣明白明白,丞相关心考生们,臣也应当体恤考生们的需求,一定能保证他们考试的时候舒舒服服的。”
考试轰轰烈烈地发生了,汪子真仿佛被监|禁一样关了进去没过一天,又一件事情,在京城爆发了。
彼时重照正在大理寺喝茶,出去办案的杜州风风火火地跑回来,大力拍了拍重照的肩膀,“我的小侯爷,不好啦,九龙卫首尊使大人又到了风浪尖口啦!”
重照忙放下茶杯,“到底怎么了?”
杜州道:“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大家私底下都传,九龙卫的许大人是皇帝的私生子吗?当然这件事不大可能是真的。”
重照心里一咯噔,道:“没错,然后呢?”
杜州道:“你绝对不会相信,这许大人虽然不是皇帝陛下的私生子,却是前朝那个矫诏篡位的皇帝……叫惠帝的遗腹子!”
重照皱眉问道,“是谁传的谣言?”
杜州道:“这已经不是谣言啦。有个老妇人,亲自到宫门口,正巧许大人出来,老妇人亲口说的,许大人是他们家小姐和惠帝生下的孩子,她还亲眼看过呢!千真万确,我特意问了当时一同出来的工部侍郎,他证明当时那个妇人,是这么说的。”
重照问道:“那这个妇人,是不是姓戚,而这个小姐,是柳家的那位千金大小姐对不对?”
杜州睁大眼睛道:“你怎么知道?”
重照问道:“后来这妇人去哪里了?”
杜州说:“被丞相接走了。老妇人还把柳家的情形说得一清二楚,像真是当年柳家府里的故人,还说当时柳家小姐逃难,逃到静安寺把孩子生了下来。如果认为她说的是假话,可以找静安寺普心方丈证实。”
重照眉头一皱,连普心都被摆出来,是谁设的圈套?
杜州继续说:“当然了,我原本是不信的。但问题就在,九龙卫许大人跟皇上的五官真的有几分相像,而且皇上这么信任他,重用他,宠爱呵护有加。更奇怪的是,丞相把他带在左右,允许他干涉大齐政务中心。试问一个外臣,怎么可能做到这样?”
外头小厮进来传了消息,易宁说许长延回来了,让重照回去一趟。
重照出了大理寺的门,易宁已经拉着马车过来了,重照出了门,才发现后头站着一个人,容色俊美无双,凤眸潋滟生姿。
重照走上前,许长延嘴角带着笑,重照问:“你怎么来了?”
许长延拉了他的手:“走罢,我来接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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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昭侯府的马车缓缓地在官道上走过, 易宁原先坐在前面半靠着车门,走到半路忍无可忍地跳下车,在后头跟着了。
自从允琮忽然去世后, 重照受了打击, 两人就没怎么亲热过。
车厢紧闭, 两人又是紧贴着身子坐着, 低声说了两句话, 许长延勾唇一笑, 凑过去亲了亲重照的唇, 重照按住他的头, 在紧密贴合的柔软里伸出舌头,轻易就挑开对方的牙关,上下舔舐, 不过很快就被许长延镇压。
车外人声鼎沸,车帘随着风透过一点微光,即便重照知道外头一点也看不见,但幽闭的环境里仿佛生出了些刺激和冒险,暧昧的呻|吟被重照生生压抑着, 嘴边还是漏了些难以自抑喘息,许长延将他嘴角带出的银丝一一舔去, 重照脸颊却忽然泛了红。
两人鼻尖相碰, 许长延的气息温热,重照沉在那双漂亮的凤眸里, 听见这人说:“按照话本里写的,夫妻之间小别胜新婚,接下来,小侯爷应当情难自已纠缠着本官不放……”
重照勾起嘴角, “然后夫君说,你这个小|妖|精,要把本侯榨|干才罢休。”
许长延:“……”嗯?哪里不对?
重照敛了笑容,给自己调整了个舒适的坐姿,垂头懒懒地问道:“说正事要紧,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老妇人去宫门口堵你,这老人是那位戚老婆婆么?”
许长延见车厢椅座狭窄,重照坐着腰疼,便揽着人抱在自己怀里,“没错。是我小瞧丞相了,他忽然把人带走,又忽然散播了我的身世。这几日他在宫里行走都带着我,有意无意让我接触到了大齐最顶端的权力,引起不少眼尖的老狐狸的注意。”
许长延叹了口气,“所以他是觉得我历练够了,现在让我亲自下场了。”
重照皱眉道:“那会有人暗中生恨,不顾一切对你不利,比如说派死士刺杀你吗?”
许长延看着他忽然暗淡的眼,“你在担心我吗?”
重照自己撑起了身,“我把自己都压在了你这边,你输了,我最惨不过是殉你而去……”
他最后一个字话头还没落下,许长延就再度堵住了他的嘴,收在身侧的手臂慢慢勒紧。他的动作霸道粗糙,将重照整个人圈进怀里动弹不得,带着暴虐气息的吻疯狂地掠夺,将柔软的唇反复舔舐啃咬。
重照后脑门抵着冷硬的车板,耳边是清晰的外头吆喝声和车轮滚过的声音,他近乎求饶地轻|吟了一声,许长延却依旧不依不饶,重照忍无可忍张嘴咬在他唇角。
重照这一下咬的有点狠,许长延尝到了血腥味,他放开了人,面色稍沉,“你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
喘过一口气,重照闭着眼忍过一阵晕眩,揪住许长延的肩膀怒说:“你要压到我肚子了!”
许长延吓了一跳,紧张地伸手去摸他的肚子,被重照一爪子拍开。
到了昭侯府的大门,马车停了下来,易宁撩开帘子,重照面色不虞地握着车沿下来,也不用人搀扶,自己便走进门回房。
易宁看着两人好像有些冷峻的气氛,再看看自家小侯爷,嘴唇有些红肿。易宁懂了,定是许大人过于孟浪放荡,他抽空得想想办法。京城虽然民风开放,但大庭广众之下,总的避讳着些。
重照进了屋,摆手让下人都下去,自己脱了斗篷和外衣挂在屏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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