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冷汗滑过,他僵硬地咽了咽口水。
刚才在挂断电话后他为了防止再被打断,已经把手机关机了……
男子拿过手机,放到耳边。
原本那遥远的滋啦声此时就像是贴着他的耳廓,往他的脑子里钻。
“啊啊啊!!”
他吓得连忙把手机砸在地上,屏幕摔得四分五裂,但是刺耳的滋啦声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尖锐刺耳,贴着他,快要穿透他的耳膜。
他捂着自己的脑袋,有些神经质地吼道:“别吵了!快停下来!”
“你在说什么啊?”女人惊恐地看着他,“房间里没有声音啊……”
她的话像是一记惊雷,男子瞪大了眼睛怒吼,“不可能,你是聋的吗?那声音就在房间里,快点找,对了,先去把电闸关掉。”
女人害怕地后退了两步,捡起地上零散的衣服,“疯子,你跟你哥一样都是疯子。”
她还没有迈出房间,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扯住头发,拉了回去。
头皮一阵钻心的刺疼。
男人幽幽地声音从背后响起,“你说谁是疯子。”
女人疼得浑身颤抖,听见他病态道:“对了,房间里只有你,一定是你搞的鬼……”
“把你解决就行了。”
童岁当天接到第二次的探视通知时,还不明就里。
和上次不同,这次对面坐了两个人。
一名看起来五十几大腹便便的老男人和旁边保养不错的女人,两人手挽手见到他就开始哭。
没等童岁开口问,系统道:【你爸和后妈】
童岁坐下,淡然地看着他们在心里吐槽道:“该不会是这老头患了什么绝症,想要偷我身上的器官吧。”
系统:【……少看点电视剧】
“小岁,你别怪我们,你父亲是为了你好,怕你之后走歪路才会把你关进来改造的,”后母说着挤出眼泪,“我们是来接你回去的。”
童岁意外地挑了下眉。
他们之前花了这么多心思就是为了找出去的方法,现在主动送上来了,童岁倒觉得有些反常。
这俩人为什么会突然想起他,明明还有一个更称心的儿子。
童岁道:“有什么事情直说吧。”
两人的神情都有一丝闪烁。
他们前不久接到了警方的通知,自己最看好的继承人居然在酒店做那种事情的时候故意伤人,衣服没穿就被抓出来了。
不仅弄得满城皆知,丢了他们家的脸面,而且已经被刑事强制扣押。
在咨询律师之后,至少需要面临刑期十年之上。
服完刑期从里面出来,人也基本废了。
“你弟弟他出了一点事……”老男人道:“我可以许诺等你出来之后,就安排你回公司,家产还是你的。”
“因为他出事就想到了让我出来,我说同意了吗?”
童岁站起来,“我在里面待得好好的,暂时没有想出去,就这样,我困了要回去睡觉,你们请便。”
“混蛋!小杂种!你给我站住!”
老男人怒吼着,血气上涌一口气没上来居然向后倒去。
场面瞬间乱作一团。
童岁脚步没有停顿,往外走。
他回到病房看见乖巧等他的裴响,一天的心情在此刻莫名好了不少。
童岁走过去,在他的脸颊上碰了一下,嘴角翘起。
“今晚一起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你小子真行(指指点点)(嫉妒红眼)
第168章 无限流完
童岁很少会主动靠近裴响, 更别说做出亲密的举动。
被亲的脸颊明明没有留下痕迹,却像是火烧一般的滚烫起来, 似乎还可以闻到靠近时残余的香气。
裴响站在原地发愣片刻后, 傻兮兮地笑了起来。
童岁拿了衣服去洗澡,出来之后,他的视线放在了房间的门锁。
现在还没有到熄灯时间, 太过招摇了,他打算晚点再试试萧深给他文件里的密码是否能打开门。
熄灯之后。
裴响睁大了眼睛,听到童岁的方向传来悉索的声音,他呼吸不由地急促了些, 默默把床挪了一个角落出来。
但童岁并没有过去,而是去到门前不知道在干什么。
只听见滴滴滴输入号码的声音响起。
裴响紧张地坐了起来, 只听见哒的一声, 病房的门打开了。
童岁就站在门前,没有想到居然一试就试开了。
“你要走吗?”
裴响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童岁回过头,就被一双有力的手给抱住了, 裴响紧紧揽着他的腰, 从背后贴着他, 将他整个人都圈在怀里。
他的动作十分有占有欲,声音轻颤,“不要走,不要走……”
童岁轻声道:“我带你一起走。”
“不要, 我不走, ”裴响的呼吸乱了节拍,热热的气息往他的侧脸和脖颈洒下, “你说了要陪我一起睡觉的, 不可以走。”
“出去也可以睡觉。”童岁道:“我给你找一张比这还大还软的床, 好不好?”
“不行,”
裴响对离开这里很抵触,就算是这儿给他带来了无限的痛苦,但在心里还是把这儿当成了依赖,“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童岁犹豫地看了下已经打开的门。
“好吧,我不走了,”童岁无可奈何地妥协了。
“真的吗?”
裴响期待地看着他。
童岁嗯了声,把门合上,“不走了,回去睡觉。”
裴响兴奋地跑向床,将床大半都让给童岁,看着自己半边身子都快要掉下去了还混不在意,他拍拍床,“不挤的。”
童岁躺下后道:“你可以过来点。”
裴响有些犹豫,怕挤着童岁只敢往前挪一点点。
两人之间还留着很大的缝隙。
童岁道:“这样睡不着,风全部钻进来了,太冷了。”
“那、那……”
裴响着急又不知所措,害怕童岁觉得不舒服又想要离开这儿。
童岁道:“你刚才不是抱得很紧吗?那样就挺舒服的,很暖。”
裴响这次没有犹豫,立刻抱紧了,下巴抵着童岁的肩膀,身上热热的体温传来像是一个会自动发热的暖炉般。
童岁闭上了眼睛。
算了,就多待一天,反正明天也可以走。
怀着这样的念头,他闭上眼睛睡着了。
裴响却于黑暗中睁开了眼睛,黑雾弥漫在整个疗养院的上空,将月亮遮蔽得严严实实,像是即将迎来一场大雨。
“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呢?”
裴响张嘴,尖锐的牙齿细细地蹭着童岁的脖子。
童岁不太舒服地皱了下眉头。
“为什么非要和其他人一样离开这儿?为什么要离开我?”
一记惊雷落下,哗啦啦的大雨砸在阳台的栏杆上哒哒作响。
空气里带着潮湿和泥土的味道。
气温降低了几度,一场磅礴的大雨整整下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
童岁醒来的时候被忽然降低的气温冷得打了个哈欠。
他看向窗外,雨还没有停,雾气蒙蒙的一片。
虽然天气不好,但连续两天都没有碰到那个脏东西了,童岁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他走进卫生间洗漱,低头时随意看了一眼镜子。
自己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童岁拨开病服的领子察看。
雪白的皮肤上带着颜色鲜艳的吻痕和咬痕,他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眼花了。
他往前凑了一点,用手指搓了搓那印记,瞬间红得像是能滴血。
这痕迹看起来无论如何都不像是两天前的。
童岁回头,看向房间里在笨拙叠被子的裴响。
一个念头从心底升起。
他眯了眯眼睛,最后什么也没有说,默默把衣服整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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