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对啊。
料理台上放了很多道已经做好的菜,有的已经打包好了,有的明显是刚做出来。
童岁有点懵。
江华这是打算转职业, 去跟隔壁食堂抢生意卖盒饭了吗?
江华抬头。
因为在厨房忙碌,他的额角渗出了汗珠,碎发贴着优越的轮廓,朝他看来时, 和身上的围裙形成强烈的反差感。
“什么客人?”
他关掉抽烟机,一边打包着饭菜一边道:“我明天要出任务, 这些都是给你准备的。你放在空间里不会变质。”
童岁道:“一定要明天去吗?”
江华道:“嗯。”
童岁没有想到江华这么快又要出任务了。
他以为至少会多休息几天的。
但结合今天他听到楼烨霖的话, 估计是基地的粮食储备撑不了多久了。
江华打包好所有的饭盒。
除了这些,还有童岁一进门看到的水果。
他把那袋水果也拿了出来,利落的洗干净, 切开分装, 可以说是所有东西都替童岁考虑周全了。
“放进空间里吧。”
“噢噢。”
童岁迟钝了几秒打开空间戒指, “其实你不用这么麻烦的,研究所里也有饭菜提供。”
江华道:“不够营养,我不想做个任务回来看到你因为挑食,又瘦了一大圈。”
童岁:“……”
他确实有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养出来的挑食毛病。
江华做完这些, 把围裙解了下来, 从桌子上拿起来一个盒子。
他打开盒子,拿出一把枪。
“这是给你准备的, 重量轻威力很不错, 试试。”
童岁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些东西上。
虽然按照原本的剧情, 江华没有这么快到被感染的节点,但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他道:“要不我也一起去吧,外面太危险了,我的精神系异能也能帮上一些忙。”
江华道:“你不相信我?”
“不是,我担心你,”童岁道:“红雨之后植物大规模变异,基地外面的危险性提升了很多。”
“放心,这次的任务很简单,”江华道:“最多两个星期我就回来了。”
“……好吧。”
江华毕竟是高阶的雷系异能者,简单的任务对于他而言应该不成问题。
童岁垂下眼,把注意力放在江华给他的那把枪上。
这把手枪和普通的枪手感不太一样。似乎是改装过的,他拆开来看,果然和他想的一样。
可以看出来江华是用心帮他挑的。
童岁收好枪,“谢谢,我会用这把枪防身的。”
“另外还有这个,”江华拿出了一个黑色的通讯器,“到时候有什么事情,可以通过这个联系我。”
童岁道:“好。”
江华嗯了声,“你吃饭吧,我先去洗澡。”
“嗯嗯。”
童岁吃着热腾腾的饭菜。
他原本以为这个世界的江华性格冷淡,但细心的程度也是他没有想到的。
不仅为他准备了食材,知道他不会做饭,还特意忙碌了一天为他准备分装好。
童岁暗暗想道。
他一定要快点把丧尸的解药研究出来。
而且因为江华要离开的时间比较长,他至少需要在今天把之后的检材全部储备起来。
晚上。
童岁洗好澡,把从实验室带回来的拭子和采样管拿上,敲开了江华的房门。
童岁一身宽松的睡衣,头发还有些湿润,简直像是一只送上门的小羊羔。
“我可以进来吗?”
江华把他拉进来,顺手把房间门关上。
他的眼睛黑漆漆的。
如果可以,他倒是想永远把童岁带在自己的身边,一刻都不想分开……但是外面的危险性比较高,他不愿意继续让童岁在路途中受累。
江华低头吻着他,吻的格外缠绵,像是想要借助这个吻述说着一些无法用语言表达的爱意。
明天早上他就要走了。
而且按照距离的预估,最快也得两个星期才能回来。
童岁的眼底恍惚,眼睫上的泪珠如同星子闪烁。
被江华怜爱地拭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
童岁的唇被他吻肿了,红的仿佛泣血,脆弱的唇瓣又麻又烫,不知道多少次濒临窒息。
他伸出手,“不要再亲了……”
他就像是一只单纯的小猫,以为摊倒在地上,示好地翻出自己雪白毛茸茸的肚皮,就可以博取对自己垂涎已久的凶恶野兽的同情。
但他根本不知道这样的行为,只会激起更加膨胀的念头,张着獠牙轻轻叼住小猫的后颈肉,占有地藏进巢穴的最深处。
他像是标记一般在童岁的身上留下各种痕迹。
童岁的皮肤白皙细腻。
各种的色彩在一块白皙完美,没有一点瑕疵的美玉上都会格外的美丽。
江华没有什么艺术感。
但他却十分乐于雕刻这一块绝世仅存的美玉。
童岁不知道是第几次把头埋进柔软的枕头,他不愿意让江华看到他这种时候的表情。但总是会被一只大手托住下颌,迫使他把脸露出来。
他对上江华那双浓稠的眼眸。
仿佛能将所有不明来历的光线全部吸进黑暗的深渊。
童岁的眼角滚烫,连带着鼻尖也跟着红了一片。
江华却很喜欢看到童岁因为他露出的一切的情绪,他恨不得把童岁捧在手心,含在嘴里,又或是编织一张精美的网,等待着他懵懂地撞进陷阱里。
他会仔细地欣赏羽毛在阳光下折射的光彩,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却默默将网收的更紧。
童岁有些恍惚的时候,手心里忽然被塞进来什么冰凉的东西。
他微愣。
低头一看,是一枚晶核。
晶核被吸收掉之后,江华又重新放了一颗上去,如此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
见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童岁合拢手心,“我用不上那么多晶核提升。”
江华却继续亲他,把童岁的注意里引到别的地方,手里却没有继续停下给他塞晶核。
深夜。
童岁疲倦地睁开沉沉的眼皮,从床上爬起来,被揉得发皱的睡衣松松垮垮地歪向一边,露出线条漂亮的锁骨。
锁骨上是或轻或重的吻痕和牙印。
除了这个位置,身上其他位置都好不到哪里去。
童岁看向江华。
罪魁祸首已经睡着了,他悄悄地拿出自己准备好的拭子,靠近熟睡中的江华。
因为有了前两次的经验,童岁这次的胆子稍微大了一些。
他摁住江华的下巴,将他的嘴掰开,他分神地瞥了一眼江华尖锐的犬齿。
怪不得咬人这么疼。
他把拭子伸进去,在江华的舌头上划拉了几下,装回采样管里。
把带来的几根采样管都用完。
以备不时之需,童岁又动手拔了几根头发,封装进袋子。
做完这一切,童岁算是了却了心里的大事,他随手把这些东西暂时藏进床头最下面的柜子里。
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伸出手抱住江华,在他的怀里找了一个最舒适的位置睡了过去。
第二天。
童岁睡醒的时候,身边的床已经空了。
他连忙起身,推开门在客厅找到了江华的身影。
他正在整理着行李。
和这两天比较休闲的装扮不同,江华重新换上了利落冷肃的作战服,衣服的下摆扎进裤子里,显得他的腿格外长。
有种扑面而来的冷峻帅气。
“早。”
江华放下行李走过去,环住他的腰,“被我吵醒了吗,怎么连鞋都忘记穿了?”
“我以为你走了。”
童岁靠着他的肩膀,深深吸了一口气。熟练的冷冽香气舒缓了他的慌张。
江华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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