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宴将剩余的药膏放进了自己的口袋,叮嘱道:“记得别碰水。”
童岁只能捧着手乖乖的应了声, 看着做到一半的面条,“那现在怎么办啊。”
江辞宴淡淡瞥了他一眼, 虽然没有说话, 但意思很明显——“你还想继续给池星宇做吃的?”
童岁心虚地低下头。
继续做当然是不现实的,但也不能让人饿着肚子吧。
旁边的节目组都有些着急了,还做什么做啊, 只要他开一句口, 要吃什么都立刻送过来。
江辞宴将衬衣的袖子卷了两折, 露出流畅有力的手臂线条,“我也没吃饭,正好一起了。”
童岁微愣,“你来?”
他记得江辞宴不会做饭, 之前去超市还拿了学做菜的书。
江辞宴嗯了声, “这几天学了一些,不算太熟练。”
但至少比童岁烫到手要强。
他重新取出冰箱里的鸡肉化冻, 另一边则是准备配菜, 洋葱和香菇以及一些配料。
江辞宴真的要自己下厨?
深知他身份的节目组一行人都有些难以置信。
江辞宴常年位居高位, 就算此时站在厨房里,也有种从容不怕,仿佛是在会议室中。
他手上的刀工并不出色,但他足够沉稳,耐得下性子慢慢料理。
童岁抱着手在旁边夸道:“你自己看书就学会了,好厉害。”
见到童岁的注意力被江辞宴吸引了去,池星宇莫名心里有些酸涩,这就很厉害了吗?
他也不是做不到。
这和游戏里的做菜全然不同。
但完全没有概念的池星宇满脑子都是这很难吗??
他丢下一句,“我还有事先上去了。”
童岁啊了声,他转头就看见池星宇急匆匆已经上了楼,小声嘟囔道:“他能有什么事啊……”
池星宇回到房间,关上门的声音让另一张床上的钟熠啧了声。
但他并没有理会钟熠,而是径直靠着床打开了某个教学软件,全神贯注的看了起来。
钟熠看了眼他这幅样子,皱了皱眉,翻身继续补觉。
池星宇对这些东西没有兴趣,他从来不会强迫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所以他才会逃脱禁锢选择自己喜欢的职业。
但这次却不一样。
他脑海里闪过童岁刚才烫到手的样子,如果他能学会做饭,就不会让童岁再又受伤的风险了。
钟熠完全不知道池星宇在干嘛,也没有想要了解的念头,直到他美美的睡够了之后,才发现池星宇不在房间了。
他臭屁地打扮了一番,才慢悠悠的下楼。
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一楼的厨房的灯光却是亮着的,钟熠定睛一看,居然不是别人,而是刚才在房间里不知道在干嘛的池星宇。
钟熠走了过去,“你在做饭?”
池星宇连头都没有抬,显然也没有功夫理他。
这却让钟熠产生了危机感。
他肯定是要做给童岁的,不是都说抓住一个人的心要先抓住他的胃吗?
池星宇这招也太心机了。
不行,他也得学。
于是钟熠挤了过来,学着池星宇的样子开始切菜。
池星宇皱起眉头,“你做什么?”
这是什么学人精。
钟熠理直气壮道:“怎么的,厨房是公用的,我做我的你管得着吗?”
池星宇:“……”
他的确管不着。
因为走神,他不小心用刀在手上碰了个口子,血瞬间冒了出来。
“啧。”
池星宇轻皱着眉头,随手抽了张纸压在伤口的位置。
但他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虽然他看外表是那种漫不经心什么都不在乎的人,但对于成绩或者荣誉却有着很强烈的好胜心。
“你还是去处理一下吧,”钟熠站在旁边,“万一血滴到菜上就不好了。”
池星宇:“……”
于是池星宇草草给手上绑了个创口贴,就继续钻进了厨房,埋头苦练。
过了没有一会儿,就传来钟熠的惨叫,他捂着手,“好疼,快点帮我喊医生!”
池星宇扫了一眼,反唇相讥:“继续喊吧,多喊两声估计伤口就愈合了。”
“你也太毒舌了吧,”钟熠松开手,“我还是第一次切到手,当然会很紧张。”
虽然他的伤口没有流什么血,但这也是牺牲的标记啊。
钟熠嘴上抱怨着,但看池星宇还没有要离开厨房的意思,也跟着耗到底了。
他才不会认输。
周斯远带着些许疲倦回到小屋时,推开玻璃门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有什么东西烧糊了吗?”
旁边的工作人员都向他投来了求救的目光。
谁能想到这几位大爷忽然和做饭杠上了,偏偏谁都劝不动,他们都开始后悔这一季没有请做饭阿姨了。
周斯远朝着厨房走去,就看到如同战场般惨烈的画面。
“你们……”
他不确定地开口,“是节目组又安排了什么任务?”
冤枉啊!
节目组有泪哭不出,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周斯远放下自己的东西和外套,走进厨房,“你们愿意的话,我可以简单给你们打个样。”
不然这么折腾下去,今天的晚餐应该是吃不成了。
而另一边的二楼。
童岁和江辞宴回到房间之后,江辞宴就拿出了电脑开始工作。
按照原本的剧情他虽然参加了这档节目,但大部分时间都在公司了,而不是像这样办公。
童岁站在原地。
想着要不去别的地方待会儿,不要打扰到江辞宴好了……
江辞宴似有所感,忽然抬起头,“我在这会影响到你吗?”
童岁啊了声,“没有没有。”
江辞宴道:“那你想做什么就做,当我不存在就好了。”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童岁就在床边坐了下来,打开了电视。
他随手点了一个评分不错的电影。
因为顾忌到江辞宴还在旁边,所以把声音往下调了调。
这种独处的氛围让童岁稍显紧张,他回头看了江辞宴几次,确定对方没有被自己影响到,这才放心地看起了电视。
江辞宴那边正在开线上会议。
公司的高管都打开了摄像头,而江辞宴这边关着摄像头和麦。
大家都能猜出来大概是什么情况。
说起来他们知道江辞宴要参加综艺的时候,是完全不相信的,更别说还是一档恋爱综艺。
他们印象里的江辞宴高冷,不近人情,决策力强,目光狠辣,是个很好的团队领导。
而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各个公司之间忙碌,生活围绕着工作转,很少像是现在一样开线上的会议。
在他手下干过几年的员工都很清楚,江辞宴绝对不会对谁如同对待童岁一样。
虽然在节目里和其他人对比起来不明显,但已经是突破了他的底线了。
会议进行的很顺利,江辞宴时不时会通过打字来发表自己的看法。
他对着电脑,但余光一直有在注意童岁。
童岁原本还能坐得端正,过了一会儿就没骨头似的歪倒在床上,像只懒洋洋的猫。
电影播放到一半,他就有了困意,不知不觉的闭上了眼睛,还保持着靠着床头的动作。
最后干脆裹着被子半靠在床头。
这个姿势短时间不会不舒服,但要是一直这么睡过去,脖子就不用要了。
江辞宴敲击键盘,“今天的会先开到这。”
发送后,他合上电脑。
他起身朝童岁走去,摁掉了还在播放的电视。
童岁似乎没有感受到有人的靠近,闭着眼睛,发丝随着侧头的动作遮住了额头。
却露出了一截白皙如玉的脖颈。
江辞宴盯着那儿的创口贴看了一会儿,伸手用指腹轻轻摩挲,镜头只能拍到他的背影和青筋凸起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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