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岁顿时僵硬在原地。
“你、你喝醉了。”
他说着眼睫颤着不敢看眼前的容瑾,脸颊抹上了绯红,倒像是他也跟着一起醉了。
容瑾轻捧起他的脸,将嘴里的酒气渡给他,淡淡的酒味没有那股辛辣,却也足够醉人。
童岁对上容瑾那双深沉的眼眸,一时间居然有些摸不透,容瑾到底想要干嘛。
这时,身后传来小顺子的声音,仅仅隔着一扇门,“陛下,您没事吧?”
童岁紧张地浑身紧绷,喉结滚动吞咽着口水,始终无法发出声音,只能在容瑾的缠绵中继续这个带着酒味的吻。
小顺子抬手敲了敲门,“陛下?”
门被人往里推了推,不过上了锁的门没有被推动。
童岁紧张的睫毛像是颤抖的蝴蝶,额头渗出些晶莹的汗珠,警告他停下来的眼神却带着昳丽。
看起来倒像是欲拒还迎。
容瑾从他的唇上挪开,热气扑在他的耳侧,声线里带着几分沙哑朝外面的人开口,“陛下有要事和我商议,所有人都不得打扰。”
小顺子皱起了眉头,想到容瑾刚才都喝成那个样子了,还能商量出个什么来。
他又抬手敲了敲门,“陛下。”
童岁只得跟着出声,“你们都退下吧。”
他的声音有些异常的颤抖,小顺子有些不放心。
又追问了一句。
“陛下,您真的没事吧。”
容瑾皱起眉头,“怎么的,你认为我会对陛下做点什么?”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愠怒。
小顺子不由的发憷,又听到童岁的声音道:“我真的没事。”
听着外面远去的脚步声,童岁松了一口气,但显然还没有结束。
容瑾再度吻了上来。
他的力道不轻,直接将童岁抵在了那扇刚才被敲响的门上。
童岁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只能任他吻到气息紊乱,仰着头被他压在门和手臂中间。
和往日的温存不同,今天的容瑾像是换了个人,吻他的时候带着极强的目的性,像是要将他吃掉,嚼碎吞进肚子里占为己有。
低声道:“容瑾,差不多可以了。”
“差不多?”
容瑾说话的时候热气直往他的耳朵里钻,磨得他不禁有些腿软,手撑着背后的门才不至于滑倒。
容瑾道:“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位置?和他们一样吗?”
“当然不是,”童岁小声道:“我又不会和其他人接吻……”
他说话的时候垂着眼睛,湿润的睫毛一簇簇的,脸颊绯红,身上还穿着没来得及换下来的龙袍。
容瑾道:“那之后陛下有了其他的妃子,也会和别人亲密。”
“我不会!”
童岁抬起头,委屈地瞪着他,“这都是你的臆想,我根本就没有那么做过。”
童岁其实可以大概猜到容瑾为什么喝酒,是介意那些大臣说给他塞点人的提议,但没有想到容瑾的反应会这么大。
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表态,既然他这么在意那就彻底让他放心好了。
童岁推开容瑾,替他捡起来衣服披在身上,“你好好休息,我还有点事先去处理。”
童岁回到书房,唇上还带着几分异常的嫣红,看得小顺子欲言又止。
童岁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低头在写着什么,“去把礼部还有内阁的人都给我找来。”
“是。”
不一会儿,书房内站满了人。
大臣们面面相觑,都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直到桌前的童岁放下笔,把写好的诏书拿起来,“刘太傅,您给大家念念这上面的内容吧。”
刘墉现在不仅是他的老师,还是内阁之首,坐到了百官敬仰的位置。
他接过了那封连墨迹都没干透的圣旨。
“陛下要立后了?”
刘墉的声音一出,书房内的大臣都露出了喜色。
这倒是一件值得举国欢庆的大事。
只不过刘墉念着念着忽然面色变得怪异了起来,不只是他,其他人听着圣旨上的描述也觉得有些奇怪。
怎么都不像是在说女子的赞美词。
刘墉的声音顿住,抬头,“陛下,您是不是把名字写错了。”
“没写错。”
刘墉的面色更加精彩,旁边的大臣虽然好奇,但也不可能当着皇帝的面直接凑过去看。
刘墉的嗓子像是被人掐了一把,艰难开口,“可是,这上面写的是容瑾容督主的名字。”
他的话一出,所有的脸色都变了。
“这成何体统!”礼部尚书第一个跪了下来,“立后是大事不容任何儿戏,容瑾是男子又是朝臣,怎么能担皇后之位呢?”
“怎么不能,”童岁道:“他担得起这个位置。”
礼部尚书被他理直气壮的态度噎了下,耐心解释道:“陛下您若是执意如此,将来史书上必然会留下骂名。请陛下三思!”
他带头后,其他大臣也跟着跪了下来,“请陛下三思!”
唯一站着的刘墉也劝道:“陛下,您还是收回成命吧。”
“那就让他们骂去吧,我又不在乎,”童岁道:“总之这件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这诏书我只是让你们看看格式,明天上朝就会发。”
“陛下——”
这帮大臣被赶了出去,所有人都看出了童岁不是在说笑。
“刘太傅,这要怎么办好啊?”
他们没有想到童岁胆子居然这么大,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立男子为后,而且还是一名宦官……
刘墉脸色也十分难看。
要是童岁真的这么做了,那他作为帝师日后在史书上肯定也要记他一笔。
刘墉道:“我去找容瑾谈谈。”
他算是横了心,带着一群大臣来到容瑾的房门前,敲了敲门。
“督主,您在吗?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汇报。”
里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过了许久门才从里打开,容瑾向来一丝不苟的衣服此刻松散地穿着,房间内一片狼藉,浓郁的酒味飘了出来。
这帮大臣都被眼前的场景惊得说不出来话。
容瑾眯起眼睛,声音如冰般寒冷,“你最好保证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够重要。”
刘墉连忙回过神,“督主,立后这件事您不能顺着陛下啊,您很清楚若是立您为后,会有怎么样的流言传出去。”
“什么?”容瑾上前掐住他的手臂,“你刚才说立谁?”
刘墉被他的力道掐得皱眉,但很快一个荒唐的念头浮了出来,“难道、陛下没有和您说明?陛下刚才给我看了一道诏书,说明天宣读,要立您为后。”
容瑾的表情出现了很明显的空白,这几乎是他们见过容瑾除了冷淡之外,最明显的表情了。
刘墉还没有来得及继续说什么,一道影子就从他的身边过去。
容瑾走得也太快了吧。
童岁听到书房外传来的敲门声,以为又是那群老顽固回来了,不耐烦道:“不见,统统回去,我是不可能会回心转——”
门忽然被打开了。
童岁没有想到会见到容瑾,原本还打算把这件事情保密到明天。
容瑾走过来的时候太着急了,此时有点喘,他把书房的门锁上之后大步走了过来。
童岁来不及把桌上的诏书收起,容瑾看在眼底,他眼底幽幽,表情很复杂。
童岁顿时有几分紧张,咽了咽口水解释道:“我想了想觉得这是最好的解决方式,想给你一个惊喜。”
“陛下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
容瑾说话时望着他,那双眼睛此时像是深渊般仿佛要将人吸进去。
童岁点点头。
容瑾缓缓靠近道:“陛下,我的身体虽然和正常人不同,但也是男子,您真的想好了吗?”
他的话里带着几分危险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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