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浴见效慢而且作用很有限,最简单的处理方法就是找人解决。
但是容瑾想到了刚才进来时看到的画面,那种窒息的胸闷感再度涌上心头,连他自己也弄不明白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怪异的心理。
总之,他不可能让童岁找其他人。
容瑾沉默了许久后,哑声道:“你坐回去,我帮你。”
童岁有些犹豫,“可是……”
容瑾冷冷道:“你难道不满意,想找别人?”
童岁连忙摇头。
容瑾的脸色才缓和了些,皱着眉头将手伸进水中缓缓靠近童岁。
因为身体先天不足的原因,容瑾并没有一副健全的身体,所以从来没有做过类似的事情。
他面色比平时更加的严肃,并不是很清楚怎么样才能让童岁满足,只能跟着直觉走。
童岁后背靠着木桶的边缘,微微仰头,修长的脖颈上喉结反复滚动,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滑过紧皱的眉头。
“大人,不是这样弄的……”
容瑾面色微僵,一贯强势的他却在这种事情上束手无策,声音冷硬,“要、要怎样。”
于温热的水中,童岁轻轻握住了容瑾的手背,“我教您。”
……
……
直到桶中的水彻底冷却下来,空气中多了一点淡淡的腥气,容瑾收回了手。
“可以了,你自己出来吧。”
他收回手转身,几乎称得上是背影慌张地离开这个房间。
童岁从木桶里回过味来,恢复了一点力气。
爬出来的时候浑身湿漉漉的,他勉强擦了擦身子穿上衣服,迷糊地躺在容瑾的床上。
他小声的和系统吐槽道:“一点都不舒服。”
容瑾捏他的时候手握得太紧了,还不允许他多说,不然就板着脸骂他太娇气了。
系统安慰他,【好歹也算是关系近了一步。】
是啊。
也就那么一小步,除了手之外别的地方都不愿意碰着他。
容瑾站在房间外不知道在想什么,面色依旧冷淡不过,耳朵已经红透了。
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容瑾袖子下的右手在细细颤抖。
因为刚才泡在水中的时间太长了,指尖发白,手心隐隐发麻。
“督主,”等在门外的冯永昌担心地看着他,容瑾向来挺注意自己的形象,如今衣摆被水打湿一片,他也浑然不觉。
“您没有事吧?”
他很少能见到容瑾露出心神不宁的表情。
容瑾回过神来,将手握拳藏了起来,一瞬间又恢复了平时冰冷的模样,“那几个人呢?”
“都押在偏殿了。”
容瑾嗯了声,提步要走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晚点再让人进去看看,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
容瑾去偏殿时,那几名小倌终于意识到自己把事情搞砸了,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见到他来了就连声喊饶命。
容瑾坐下后看着他们的脸,“都招了吗?”
一旁的锦衣卫道:“回督主,都已经招了,我们已经令人去抓捕了。名单在这。”
容瑾扫了一眼那些名字,“既然他们那么喜欢逛这些花柳之地,那就让人去把他们的子孙根给我砍了。”
他的话音落下,跪在地上的几人抖得不行,
“哦,差点忘记了你们几个。”
容瑾看着他们的脸,一个个雌雄莫辨的长相,没有一点正常男子该有的阳刚之气。
他不由地皱起眉头,“点你们的一般都是男子?”
小倌点点头,似乎找到了求生的机会,从眼眶里挤出眼泪,“大人我们都是被迫的,求您饶了我们吧。”
容瑾看着他那刻意落下的眼泪,只觉得莫名的反感,脑海里不经回想起童岁带着泪的脸,原本已经恢复正常的手心隐隐发痒。
他起身,“行了,把这几个人的手打断丢出宫。”
自觉被饶过一命的小倌们连连磕头感恩,容瑾径直从他们的面前走了出去。
心底有一道声音催促着他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到了门口,容瑾匆匆的脚步却蓦然停下。
他一开始只想着把童岁当工具,但早就当成了羽翼下保护的一部分,类似于幼崽的存在。
虽然是因为意外才发生的那件事,但到底像是打破了某层界限。
容瑾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这种变化。
他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终于是内心的冲动战胜了犹豫,推门走了进去。
童岁侧躺在他的床上已经睡了过去,脸上异常的红意已经褪去了,但睡得并不是很安稳,眉头紧蹙。
容瑾坐着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他伸出手用带着薄茧的指腹,像是擦拭掉眼泪般轻柔地揉开了他眉宇间的烦恼。
作者有话要说:
岁:我可以自己解决的。
容:少废话,我来。
岁:呜呜,你根本就不会。
。
第157章 宦官12
童岁睡醒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他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一间有点眼熟的房间, 他撑着身子坐起来回忆了一下。
他居然在容瑾的床上睡了一晚上。
那容瑾去哪里了?
还没有等他琢磨明白,门外就响起了小顺子的声音, “陛下, 您起了吗?快到早朝时间了。”
童岁只能先换上衣服,去上早朝了。
他坐在龙椅上心不在焉地听着那些大臣的汇报,心里却想的是昨天发生的事情, 算不算是两人的关系有了进一步的改变。
于是在散朝之后,童岁又赶回到了司礼监后面的直房。
容瑾的房间是紧闭的。
房门前站着两名守卫,见到童岁后连忙行礼,“陛下, 督主今日身体有些不适,交代我们如果不是特别紧要的事情不见人。”
“不适?他生什么病了?”
童岁不免往里面瞧去, 但房间门窗紧闭, 里面安安静静的,看不出是个什么情况。
“要不要找太医来再看看?”
守卫道:“陛下别担心,督主不过是寻常的旧疾犯了, 休息些时日就会恢复。”
童岁忍住想要进去的冲动, 皱着眉头嗯了声, “那朕就不打扰他休息了,一旦有什么情况,你第一时间通知朕啊,记住没?”
守卫, “卑职谨记。”
童岁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听着外面的声响远去后, 守卫抬手敲了敲房门,“督主, 陛下走了。”
“知道了, 你下去吧。”
里面传来容瑾的声音, 听起来和平常没有分别。
容瑾倚靠在床边,面色比平时更加疲倦一些,眼底淡淡的青色可以看出他昨晚没有休息好。
但还没有到生病的程度。
刚才也不过是找个借口把童岁支开罢了。
他实在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童岁。
昨天晚上只要闭上眼睛,容瑾就会想起房间里散不开的药浴味道混杂着那淡淡的腥气,温水流滑过手指时传来微微的阻力,以及……
容瑾疲惫地揉了揉眉头。
如今童岁已经可以独立处理那些事务了,他也可以稍微放个假,或许远离一段时间就会把这种怪异的感觉慢慢淡忘。
童岁一连好几天都没有见到容瑾,每次都会被门口的守卫用差不多的借口给挡回来。
除了这个让他有些烦躁之外,还有成堆的奏疏需要他的批复。
楚朝是内阁制度,没有设置丞相共同分担。这也导致了每天都有海量的事情,大大小小数不清等待着他。
童岁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得累死在这张龙椅上。
不过人的适应能力是很强的,童岁在无数次想摆烂不干了还是强撑着之后,渐渐的就适应了这样的节奏。
这天。
童岁看到了遣使的上奏,说瓦剌的首领绰罗斯会在近日进贡。
他看到的时候皱了皱眉头。
这个绰罗斯就是在原本剧情里将用几万人的部队将楚朝几十万大军击破的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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