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择手段往上爬,为的是埋藏在心底深处,不能对外宣之于口的秘密,即使是被所有人误解为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佞臣,也势必要除掉之前构陷容府的仇人。
容瑾道:“陛下和我去一个地方吧。”
童岁跟着他来到书架的前面,看着他拧动了其中一个摆件,在书架后赫然出现一条密道。
往下不知道通向何方,阴森漆黑。
童岁跟随在容瑾的背后,缓缓沿着台阶而下,看到了烛火下摇晃的牌位,虽然牌位的布置简单,但每一张都擦拭的十分干净。
容瑾道:“这个地方除我之外谁都不知道,你是我带来的第一个人。”
童岁被眼前的画面震撼到了,几乎可以想象容瑾心底到底埋藏着怎么样的痛苦,他抬手将容瑾稳稳抱住。
“这件事不会就这么过去的。”
从密室出来之后,童岁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
他连夜喊来了三法司,决定重启这桩陈年旧案,不能让赤胆忠心的容家一直背负着谋逆的罪名。
另一边他让人重修了高玄殿,谁都不知道童岁想要干嘛,直到修建结束之后童岁把这儿赐予了容瑾,允许他在里面自行供奉。
朝堂上下都被童岁宠信容瑾的行为大感震惊。
皇帝在上位后拥有了自己的权利,一般都会疏远老臣,尤其是手握重权的容瑾,而童岁却一反常态,反而走得更近了。
不过容瑾这段时间也像是收心养性了,基本不会出来找麻烦残害大臣。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朝中稳定,天下也都海晏河清,一派欣欣向荣。
大臣们也渐渐认同了这位年轻的新帝。
要说唯一让他们担忧的,就是后宫空虚,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于是朝臣们吃饱了闲着没事干,就开始给童岁上谏,让他充盈后宫,早日开枝散叶,稳固龙脉。
这些谏言都会先过容瑾的手。
他看着这些堆起来的折子,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苍蝇了,司礼监里也是一片死气沉沉。
容瑾很久没有脾气那么差了。
旁边的冯永昌小声问:“这些要拿给陛下看吗?”
“看什么看,陛下很闲吗?有空看这些没用的折子,”容瑾将这些统统丢了出去,“都拿走,别在这碍眼。”
“是。”
冯永昌抹了抹额头的汗,有些怅然地走出门。
跟在他旁边的跟班小太监连忙帮着接过,“师父,你说容督主为什么那么生气啊?难道是怕陛下势力壮大了不好控制。”
冯永昌看了他一眼,“真要是你说的这么简单就好了。”
“啊?”
“就怕督主想要的不止这么简单。”
第二天。
乾清宫,太和殿。
童岁开完了早朝,照例问了一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陛下,臣有本启奏。”
“说说吧。”
大臣道:“陛下您已经到了成婚的年纪,这些是户部登记的适合婚配的女子,应该选择一日进行选秀,充盈后宫。”
他的话一出,站在旁边的容瑾就沉下了脸,冷声道:“陛下才登基不久,此时应该专注社稷。”
“督主所言不错,但所谓和阴阳,安天地,陛下立后也有利于稳定社稷。”
眼看着两面僵持不下,童岁道:“朕同意容爱卿所言,这事日后再议吧。”
“陛下,”那位大臣有些急了,“选秀可以延后,但是臣命画师拟了一批秀女的画像,先给陛下过过目。”
小皇帝年纪不大,所以拒绝他们的提议,但说不定看了画像就有兴趣了。
童岁只想快点摆脱这些大臣的纠缠,敷衍地点点头,“那下朝之后让人送来吧。”
他态度的松口也算是把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下来,大臣拱手行礼告退,但是童岁没有注意到旁边容瑾的表情变得十分难看。
下朝之后,童岁照例回去书房处理今天的折子。
他倒是没有把朝上的事情放在心里。
不过小顺子很快就带着几个人把画像都拿了过来。
画像的数量比他想的要多。
童岁本来想打发人把东西放在一边,正好这个时候容瑾来了,他看着那些画像冷冷道:“陛下可否让臣一同过目?”
“好吧。”
童岁只能让人给容瑾搬了张椅子,把画像给展开。
画架上同时展开好几张画,看惯了高清照片的童岁对这些画上面的长相分辨能力很差,在他看来所有人长得都差不多。
童岁看了两眼就失去了兴趣。
而身边坐着的容瑾眉眼冷峻,看得倒是十分认真。
童岁在心里无奈望天,不知道为什么容瑾对这些东西这么感兴趣,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一起看。
画架上的画像换了好几批,容瑾忽然开口道:“陛下可有看上的?”
完全走神了的童岁,“啊?”
容瑾道:“瑞安候之女容貌姣美,贤慧明达,是大臣们推举的皇后满意人选。陛下若是想要立后,自然不会有人阻拦。”
“等等等等,”童岁吩咐小顺子,“那些画像都退回去吧,我不看了。”
“是。”
下人收好画像退了出去,童岁想要跟容瑾解释一下。
容瑾道:“那臣也先行告退了。”
童岁只能眼看着他消失在门口,总觉得容瑾误会了什么,他想要追出去时被小顺子拦住了。
“陛下,这次科举的前三甲还在等您。”
童岁想了想,还是决定晚点再去找容瑾。
容瑾回到了司礼监,坐下来冷静了一会儿,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太过分了,他怎么能对童岁说那些话。
无论是纳妃还是立后,都是皇帝必须要走的流程。
他总归不是女子,又有什么资格独占着童岁身边最亲近的位置呢。
容瑾在深宫中多年,自然是很明白这些道理,但为什么,他还是觉得胸口闷闷的,只要一想到那样的画面就喘不过气呢?
他迫切地想要找到一个可以宣泄的出口。
于是他让人端了一壶酒,试图用酒精来暂时麻痹自己的头脑,让自己不要多想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他一杯接着一杯,不知道喝了多少,依旧放不下这件事,直到房间外传来了敲门声。
童岁让人强行打开了房间门,浓郁的酒味涌了出来,向来脸色苍白的容瑾此时脸色红润,还拿着酒杯往嘴里灌。
这是在干嘛。
童岁连忙抢走他的酒杯,容瑾就去拿旁边的酒壶,铁了心要继续喝。
童岁让人把酒都统统撤了下去。
容瑾找不到酒,眼神里带着几分埋怨地看着他,“陛下要立后了,连几杯酒都舍不得赏我了吗?”
“你在胡说什么啊,”童岁在他对面坐下,小声道:“我要立也先立你。”
他的话音刚落下,肩膀忽然被一股力道箍住,刚才还喝得醉醺醺的容瑾认真地看着他,“陛下刚才说的什么?”
容瑾身上带着浓郁的酒味,靠近之后就更加明显了。
童岁抬起眼睫,“你这是喝了多少啊,你身体那么差,我让太医过来给你看看,顺便再给你开点解酒药。”
“我身体已经好很多了,”容瑾道:“你不信的话,可以自己感受一下。”
他说着抓住了童岁的手,放在自己的身上。
童岁的手指碰到他的皮肤,被烫地缩了下。
经过这段时间的认真调理,容瑾看起来比以前健康了很多,腹部多了一层以前没有的薄肌。
簌簌。
他愣神间,容瑾忽然动手开始脱衣服,童岁被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回头看到房间门是关上的之后松了一口气。
他怕有人进来,走过去先锁了门。
等童岁关好门,转头就看到容瑾脱在脚边的衣服,他连忙低下头,“你快点把衣服穿好。”
容瑾没有回应他,而是走了过来,伸手紧紧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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