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身为剧组同事的宋莹莹和章许溪看出端倪,一前一后地应了句——
“差不多是该回去了,收拾收拾睡个美容觉。”
“嗯,我也走了。”
“……”
时洲重新记起这件大事,不得不在镜头面前表现配合。
NPC管家将两人和随身行李带到顶层奢卧,潇洒转身离开,时洲进了房间才知道,里面同样安装了几处摄像头——
直播还没到规定结束的晚九点半,各家粉丝依旧可以通过专属机位观看到自家正主。
时洲摘下眼镜,心里直犯嘀咕。
之前两人在家的时候,每晚一到这个时间点,时洲就会带着狗狗们进了屋子,而盛言闻也遵守着说好的‘约法三章’,从不逾规。
如今到了真人秀节目里,镜头前还不知道有多少粉丝盯着,时洲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和盛言闻相处。
盛言闻看穿了他的为难,平静提议,“你要不要先去冲个澡?”
“也好。”
时洲点了点头,拿起换洗袋就快速进了浴室,决定能拖延多长时间就拖延多长时间。
浴室门咔嚓一关。
盛言闻静坐在沙发上,利用耳麦联系编导,“陈编,在吗?”
“在的,闻哥请说。”
盛言闻丝毫没顾及还在直播的镜头,开门见山地索要,“时洲刚刚弹琴的高清录像片段,麻烦单独发一份给我,越快越好,谢谢。”
在后台收到要求的陈编导平静应话,实则内心和CP粉们的实时弹幕一致炸开了花。
闻哥!
你就这么爱吗?
爱到来不及等网络上的直播回放,趁着洲宝洗澡的第一时间就索要钢琴视频!绝了啊!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放慢淋浴速度的时洲在浴室里待了许久,直到实在拖延不下去了,他才不情不愿地打开了浴室的门。
“洗完了?”
站在床头柜前的盛言闻手里拿着两份钱袋,里面装着节目组统一发给他们的金币。
时洲目光一凝,迅速靠近,“你拿着我的金币袋做什么?”
话音刚落,盛言闻就唰啦将两份金币倒在一块。
紧接着,他将属于时洲的沉甸甸的钱袋递了回去,故意借着角色身份打趣,“回少爷的话,我这是在上交私房钱。”
“……”
时洲没想到一出来就得迎接盛言闻的调侃,差点招架不住。
“什么私房钱?明天游戏任务肯定要用到金币,这都给我了你怎么办?”
一边说着,一边打算重新将金币一分为二。
盛言闻一把拢住他的手腕,笑意更深,“现在给我也不要,如果明天要用到金币,我再向你申请,好不好?”
时洲呼吸一紧,说不出话来。
眼看着快到直播结束点了,但两人专属直播间里的热度不降反升,看见这一幕互动的cp粉们陷入前所未有的狂欢。
——上交私房钱?我没了,请问这是什么好老公宠溺现场!
——姐妹们!闻哥绝对是故意的!之前在沙发上看了那么久的钢琴视频都没想着弄金币,一听见浴室开门动静就立刻拿钱袋行动了!他就是当着洲宝的面卖乖讨赏呢!哼,结婚后的男人都是小心思!
——艹!原来私下的闻哥是这种风格吗?恋爱果然还是看别人谈最有意思!
——对不起,我有罪,我现在无心其他,只想着对淋浴后的粥宝涩涩!这也太奶太粉太可爱了吧!
淋浴后的时洲穿了一件奶白色的丝质睡衣,因为是在浴室里待得久了,他露在外的皮肤呈现出一片令人心动的绯红色。
平日里不常见的颈侧胎记更是露了个彻底。
面对面的盛言闻注意到了这点,眸色渐渐暗了下来——
说真的,他突然特别后悔让时洲上这档节目。
无论恋人失不失忆都应该被锁在家里,以他自己的方式把这两年失去的相处统统补回来。
时洲被盛言闻从未有过的眼神盯着一阵燥热,总有种误入恶狼捕食的慌乱,“算了,金币的事情明天再说,你、你先去洗澡吧?”
他瞥向床头柜上的闹钟,离直播结束还剩下最后一分钟。
盛言闻轻易捕捉到了他的小心思,目光下垂后,故意往前近了一步。
正处于提防状态的时洲跟着往后一退,不料小腿抵在了床沿,失去平衡跌坐在了床上。
与此同时,盛言闻像是早有预料般地弯下身子,将他彻底控在了自己的掌控范围中。
屏幕前的CP粉们看得心脏一凝,结果下一秒,直播界面到点骤然切断。
——靠?没了?直播结束了?
——黑屏上的笑容突然凝固,节目组给我出来!我裤子都脱了就给我看这个?
——啊啊啊啊抓狂!到底有什么是我这个高贵的视频会员不能看的?
——来个人把网线给我续上啊呜呜呜!
作者有话要说:
#心机闻哥:知道你们想看什么就是不给看,还得故意卡在直播结束前宣示一下主权。
第030章
时洲看着半压制在上方的盛言闻, 紧着呼吸地‘嘶’了一声,眉眼间晃出显而易见的痛苦。
盛言闻带着掌控欲的视线一缓,“怎么了?”
时洲一手撑着床, 一手抵在盛言闻的肩上, “别靠过来了, 我、我脚腕磕到了, 疼……”
盛言闻顿时将那点玩笑的心思收了个明明白白,撤身蹲了下来查看,“哪里疼?我看看。”
床坎外围黏钉着一圈的铜制装饰, 只是被下垂的床单遮掩住了, 时洲刚刚退得太快, 脚后跟这才狠狠磕了上去。
“没事, 我缓缓就好。”
时洲往床后方坐稳, 快速将双腿也盘了上来, 他稳了稳有些错乱的呼吸,“直播是不是结束了?”
眼尖的盛言闻忽地拢住他的脚腕,眉心露出自责,“别动,右脚后跟都撞红了, 我给你揉揉。”
时洲是很容易淤青的体质,又加上本身皮肤偏白,一点小磕碰在他的身上都会落下痕迹,往往都得好几天才能消。
话落,略带薄茧的指腹就按揉了开来, 疼痛之外还夹着一丝酥麻。
时洲实在不适应这样的接触, 呼吸骤然间紊乱。
他红着耳根子挣脱,“我自己来, 你没事故意凑那么近做什么?怪你。”
“是我错了。”
盛言闻认错也干脆,怕他矜持着随便对待,“那你自己多揉揉,我去外面小冰箱里看看,最好还是找东西冷敷一下。”
时洲自行揉了揉,被对方的语气哄得有些不自在,“盛言闻,我没那么矫情。”
盛言闻认真说,“你是不矫情,是我在担心。”
盛言闻起身,很快就拿了一小瓶苏打水走回来,“来,敷一下。”
时洲接过哼声,“现在知道找补了?刚刚开着直播,我看你摆明是想看我在镜头前出糗。”
现在直播结束,时洲没了那点心理负担,又恢复了正常的聊天模式。
“是谁小没良心闹失忆,硬要和我保持距离。”盛言闻理所当然地回答,“我只是想让大家认清一个事实。”
时洲垂眸揉着脚踝,没接话。
盛言闻坐在床边的单人椅上,看着他说,“我知道你会弹钢琴,却不知道你弹得那么好,今晚这场直播一出去,你又不知道要招多少人的眼。”
“我听说那个南嘉性子挺傲的,不是也主动搭腔向你要了私下的联系方式。”
话里有话。
时洲手上的动作微微停顿,闷咳一声转移话题,“说别人小小年纪性子傲,我看你以前也不差吧?贵公子呢。”
盛言闻挑眉,“我那点脾气,不是早就被你磨没了?”
简单一句,都像是专属于他的情话。
“……”
时洲拧开苏打水喝了一口,继续改话题,“我以前真没在你面前弹过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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