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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言闻履行了在电话里的承诺,逗弄得时洲软在怀里丢盔卸甲。
他吻了吻时洲发软的胎记,故意抬起不算干净的手,“时洲老师,怎么办?我被你弄脏了。”
到底谁被谁弄脏了?
老流氓。
时洲哪里还能惦记着戏里的那份沉重,他好不容易拽回离家出走的理智,整张脸因为刚刚的出戏方式而臊得通红。
“不能怪我,你、你自己想办法。”
第082章
海市轩琅酒店。
盛言闻确认了一下登机时间, 将口袋里的药片交给了楼可芩,“妈,这药是洲洲嘱咐我买的, 说是在起飞前半小时服用, 防止长途晕机。”
“……”
楼可芩看着今早突然出现帮着忙前忙后的盛言闻, 眸底晃过一丝不算痛快的微光, “他不来,反倒麻烦你来了。”
盛言闻知道楼可芩对自己这位‘儿婿’的不满意,没有多大波澜, “洲洲上午有个重要通告, 是前段时间就定好的。”
“你也别帮他解释了, 我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我能不知道?”楼可芩溢出一声无奈的叹声, “他这是摆明了不想见我。”
当初, 时洲和她大吵一架后回国复出, 这事的隔阂本来就没彻底根除,前天在餐厅里又因为‘不愿离婚’这事和她起了争执,母子两人闹得不欢而散。
盛言闻摩挲了一下无名指上的婚戒,终于还是开了口,“我知道您一直不看好我和时洲的婚姻关系, 但无论您同意还是反对,我和时洲都不会离婚的。”
“我从来没有将这段婚姻当成儿戏,内心早已经认定时洲要和他过一辈子。”
“如果您要怪罪、要埋怨,大可全部往我身上使,时洲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自己母亲因为逝去的大儿子, 就将一切压力都附着在他的身上, 甚至已经到了偏执、畸形的地步,要是换成承受能力差点的其他人, 说不定早已经被逼疯了。
盛言闻想起时洲那日的坦白,就感到无比心疼。
“说句心里话,时洲为了爸的病情、你的情绪,就甘愿放弃娱乐圈的一切陪伴,光是冲着这一点,他就已经胜过了很多人。”
楼可芩的面色微变,“你是替时洲在怪我?”
盛言闻微微拢手,“是,也不是。”
“我作为时洲的另一半,我心疼他,但也是因为这样,我才没资格怪您。”
“……”
楼可芩无话可说。
盛言闻继续传递自己的观念,“我不会再让时洲从我的身边离开,如果您愿意,今后我会替时洲承担起这份‘养育’的恩情,您和爸有任何需要,我都一定会想办法解决。”
楼可芩反问,“如果我不愿意呢?”
盛言闻平静又认真地回答,“那你会彻底失去时洲。”
楼可芩眉心拧紧,“你就这么肯定?”
盛言闻看穿她的情绪,却分毫不让,“时洲对我而言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他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在我这儿,他可以吃海鲜、可以只喜欢演戏不喜欢钢琴、他可以有自己喜欢的穿搭、可以支配他自己的情绪,我会纵容他去做一切想做的事。”
“一个为他量身定做的牢笼,和一片自由辽阔的天地,你觉得他会选哪个?”
楼可芩的面色一变再变,哑口无言。
时洲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事实已经显而易见了。
她拿自己的偏执做武器,前前后后束缚了时洲十年,现在明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又有什么底气继续绑架孩子一辈子?
楼可芩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去口是心非,“鸟儿长大了,翅膀就跟着硬了,我确实是管不了时洲了。”
“但我希望你别在我这儿说大话,日子长了就把对他的承诺忘得一干二净。”
盛言闻信誓旦旦,“不会忘,我说到做到。”
楼可芩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式腕表,说道,“我得出发去机场了,你也回去吧。”
盛言闻语气归于平静,“我下午还有通告,已经替你联系了酒店专门的接送司机,就在地下二层等着。”
楼可芩拿起自己的简易行李,往外走了两步,却又转过身来和他说,“这些年,是我委屈他了,从今往后,你让他过好自己的人生吧。”
不再是为了时昼而活。
“……”
盛言闻一愣。
直到楼可芩的身影彻底被电梯门隔绝,他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电话声响起。
盛言闻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立刻接通,“我马上下去,三分钟之内。”
…
酒店的负一层停车场内。
时洲坐在副驾驶上不安等待,直到盛言闻重新回到了车内,他才紧着一口气问,“妈为难你了吗?”
“我前天不管不顾地和她吵了一通,她是不是很生气?”
其实时洲今天上午没有通告,只是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楼可芩,所以才选择躲在车里做缩头乌龟。
盛言闻如实回答,“看不出生气,不过我和她谈判摊牌了。”
时洲眉心微蹙,“谈判摊牌?”
“我和她说,不会再让你从我的身边离开第二次了……”
盛言闻将刚刚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给爱人听。
时洲默默听完,眼底泛起一丝水雾,“言闻。”
盛言闻伸手,用指腹蹭了蹭他的眼角,“不许哭。”
时洲偏头蹭了蹭他的掌心,鼻音哼哼,“没哭。”
盛言闻又说,“洲洲,从今往后,你的家庭压力我来扛,爸妈那边如果有需要了,我会亲自替你出面处理。”
“你要是不愿意见就别见,想做什么也不需要顾及他们的意愿,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从小到大受的那些委屈,在我这儿都不会再有了。”
盛言闻一字一句地承诺,“你信我。”
时洲鼻尖还是不受控制地一酸,“言闻,我信你的。”
盛言闻的手顺势往后一绕,以并不强硬的力道扣住时洲的后脑勺,俯身吻了过来。
“嗯……”
时洲毫无防备地哼出一声气音,睁大眼睛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虽然身体早已经习惯了盛言闻接触,但无奈他在接吻方面的经验实在是少之又少。
盛言闻微微撤离,轻咬着他的下唇含糊,“乖,张嘴。”
时洲哽动了一下喉结,应得格外乖巧,“……哦。”
下一秒,盛言闻的舌头就灵活地撬开了他的牙关,挤进了他的领域。
温柔只是表现,强势才是本体。
呼吸被强制性掠夺,口中的每一处柔软都被肆无忌惮地舔抚,酥麻感直直冲入缺氧的大脑,交融的神经迸发出最热烈的火花。
时洲觉得自己是海上随浪飘浮的船,也像是被吹拽着上天的风筝。
持桨把握方向的人是盛言闻,操控着风筝线的人也是盛言闻。
时洲只能攥紧恋人的手臂,在窒息边缘发出呜咽的求饶声。
唇齿分离见溢出一丝水光,转瞬就被盛言闻指腹捕获,抹蹭干净。
盛言闻停了下来,偏头吻了吻他的耳畔,暗含情欲的嗓音又宠溺,“宝贝,呼吸,憋死了怎么办?”
“我、我……”
时洲急切地喘了几口气,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和盛言闻接吻的感觉太过于强烈,这是在网上搜任何教程都无法比拟的。
盛言闻看见他这被亲到懵懵懂懂的无措模样,忍不住又吻了吻,“你知道我现在想到什么了吗?”
时洲勉强挪回一丝注意力,“嗯?”
“想到我们当初刚交往的时候。你也什么不懂、什么都不会,像个没经验的小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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