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洲往自己居住的公寓方向瞥了一眼,叹了口气,“言闻。”
盛言闻不用开车,将注意力全部移回到了恋人的身上。他打开车顶灯,又牵住了时洲的手,“嗯?怎么了?”
时洲进一步和他十指相扣,恋恋不舍,“我还不想下车,我们坐在这里聊一会儿吧?”
他居住的小区设施还算高档,停车场和位置也很多,这个五号停车最偏也最不方便,平日停车、来往的人都不多。
盛言闻吻了吻时洲的手背,追问,“是不想下车,还是不舍得我离开?”
时洲干脆解掉安全带,尝试往盛言闻的方向贴了贴,“都是,我这几天晚上都没睡好,你今晚不能留下来?”
自从和盛言闻确认关系后,只要两人能待在同剧组,那晚上必定是窝在一块休息的。
虽然顾及着第二日的拍摄状态,盛言闻必会克制分寸,但就是简单的相拥而眠都让时洲觉得无比幸福。
现在倒好。
杀青一回海市,两人又被迫开启了‘分居’生活,原因很简单——
因为专注着拍了小半年的戏,盛言闻和时洲各自积压下来的商业活动、代言宣传、杂志拍摄,特别是盛言闻,最近都忙着‘还债’呢。
两人同进同出的,万一擦枪走火,很可能就会影响第二天的工作状态,其次两人最近风头正盛,要是被狗仔跟踪拍到了也不好。
盛言闻轻笑一声,“想让我留下来?”
时洲又改口,“或者,我到你家去?”
他在外人面前还可以装一装天生的冷淡模样,但在盛言闻面前,眉眼间的冰雪总是消融出独有的暖意。
盛言闻最是拒绝不了他这软乎乎的眼色,又不得不忍下‘好’字,“我明天要飞帝京一趟,今晚不行。”
“……”
时洲懵了两秒,难掩心底失望,“去帝京?”
盛言闻并不瞒他,“宋辉导演的新剧《断崖》,我拿到了男主的试镜名额。”
“回海市这几天一直赶通告,私下又忙着和我爸妈商量你的事情,所以没来得及和你说,万一选不上,提早说了也没用。”
这部剧的试镜机会很难得,是靳松亲自出面替盛言闻争取来的。
时洲听见他的解释,立刻反应过来——
宋辉导演算得上电视剧名导,他指导并且拍摄的谍战三部曲《赤虎》《黄雀》《白鹿》曾经拿奖无数。
参演过的男女主角不是入围了‘视帝视后’的提名,就是直接摘得了‘视帝视后’的奖项。
宋导最反感所谓的人气演员、小鲜肉,以往选定的男女主演几乎都是三十岁出头的年纪,更年长一些的也有。
在他看来,只要剧本到位,扎实的演技胜过一切表面的肤浅。
这回破天荒地给了盛言闻一个试镜名额,一是因为靳松够给力,二也是因为宋导意外在网上看见了盛言闻的表演片段,觉得还不错。
在大导面前哪有耍大牌的份?就算对方要求在海外试戏,盛言闻都会想办法赶过去。
盛言闻对恋人温声解释,“明早飞过去,明天下午试戏,预计最多不超过三天就能回来。”
时洲不想耽误他的正事,收起那点舍不得,“嗯,去吧,试镜肯定没问题。”
盛言闻轻笑,“这么信我的能力?”
时洲回应,“当然。”
毕竟他是‘过来人’了,盛言闻在《乱世》之后,就是靠这部剧的男主戏份夺得了百像奖的视帝头衔,并且彻底坐稳了实力派演员的位置!
盛言闻听见恋人的肯定,莞尔。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直接忽略翻篇,“洲洲,你刚刚不开心了,对吗?”
“啊?”
时洲愣了愣,没想到盛言闻的观察细微到了这个地步,他怕恋人误会,解释道,“没有,你能得到机会去试镜,我很开心。”
“我不是指这件事。”
盛言闻侧身凑近时洲,另一只空着的手抚上恋人的脑后勺,指腹穿蹭过发丝揉了揉,“自从杀青后,我们待在一块的时间很少,所以你不开心了?”
“也、也不是不开心。”
时洲眸底闪过一丝犹豫,垂着眼眸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言闻,我知道现在说这话有点着急,但我想和你结婚、同居、在一起一辈子。”
在盛言闻或者其他人看来,两人只是恋情刚刚开始的阶段,凡事都应该循序渐进。
要是放在五年前,刚恋爱的时洲也会选择慢慢来,但现在他的想法不一样了——
因为在国外浪费了两年的时间,这好不容易又变回了亲密关系,时洲恨不得直接跳过所谓的‘磨合’期,重新回归到私下形影不离的阶段。
时洲紧攥的指尖隐约有些发烫,“……我怕你觉得我太粘人了。”
毕竟,他在外人面前完全不是这副模样。
盛言闻眸底的担忧化为了细碎的笑意,一字一句地确认,“想和我同居、想和我结婚、想和我过一辈子?”
大差不差的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莫名夹杂了一丝情欲。
时洲只觉得热意涌上脸颊,但还是不遮掩,“不行吗?”
盛言闻实在没忍住,吻了吻他,“可以。”
“原本是我怕你不适应,所以才想着放慢节奏,如果你不抗拒,那等这次我从帝京回来,我们就同居?好不好?”
藏着安抚意味的请求从口中传出。
“先住在我那套房子里,两个人住应该不挤,怎么着都比你现在租来的房子要靠谱些。芝麻和杏仁已经慢慢长大了,等有空我们再去看一套带院子的小别墅。”
海市的房价贵是贵了点,但以他们两人的收入和积蓄并不是买不起。
盛言闻所说的,正是时洲所期许的原定的轨迹。
他难掩眉眼的笑意,主动吻上恋人的薄唇,“好,都听你的。”
盛言闻的抚摸从发丝落到了胎记上,又提起一事,“洲洲,我这第一次谈恋爱,难免会有疏漏的地方,你要是不开心了就告诉我。”
盛言闻学着恋人私下才有的那点黏糊劲,“我错了,你说了,我就改,嗯?”
第一次谈恋爱,就是天生的老流氓。
时洲被自己的这个想法逗笑,又应,“没,你做什么都很好。”
无论是以男朋友的身份,还是未来以老公的身份,盛言闻的言行举止都让他挑不出错处,时洲反而觉得自己要更努力——
即便避开了‘时仁清生病、异国两年’的核心事件,他照样得想办法稳住自己的事业。
盛言闻的演绎事业只会越走越好,而他的未来只有一个还不确定的《骨鉴》,其余作品还得要好好考虑、打磨。
时洲想到盛言闻明早还要赶飞机,收起那点缱绻不舍的念头,“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你路上开车小心,到了……”
“等一下。”
盛言闻打断他的嘱咐,不依不饶地圈了进来,“问你件事。”
“嗯?”
“听说家养的兔子喜欢窝在有熟悉气味的衣服被子上,这样有安全感好睡觉。”盛言闻眸底闪过一丝揶揄,意有所指。
时洲听得出兔子是在指代自己,但还是没能反应过来这话的深意,“什么?”
盛言闻给车窗留了一道小缝,继而锁上了车门,又灭了顶上昏暗的灯。
车内的气氛骤变。
昏暗中,时洲只能借着窗外散进来的微微弱的光亮看着盛言闻,心跳不自觉地开始失速,“……言闻?”
盛言闻的声音压低了不少,吐露出的话语惹得人暗含期待,“洲洲,乖,换个称呼。”
“……”
时洲的喉结小幅度滚动,听话地改了口,“老公。”
盛言闻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准确无误含咬上了恋人的胎记,“自从杀青后是没有好好亲近过了,这次去试镜又得有三四天见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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