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病美人师尊(75)
“阿宁,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
“什么?”迟宁问没说完的句子。
顾凌霄凑到迟宁耳边,清晰缓慢地说了两个字。
极粗俗,烧得迟宁整张脸都是烫的。
迟宁抱小孩似的把人带到殿内。他坐在床边,从袖中拿出一本书。
“这是萧前辈给我的,治病的秘笈。”
秘笈纸张陈旧泛黄,但字迹图案依然清楚,能判断出是被仔细保存着的。
迟宁好奇地凑上去看:“他不是只给我开了药吗?”
顾凌霄:“上古大神的双修图。”
“什么啊……”
迟宁看那满页图案,一格一格变化着。
这不就是……春.宫.图吗?
顾凌霄一页一页地翻找,最终停在某处:“今天我们试一下这几页。”
“你是不是戏弄我。”
从前看暧昧的话本还不够,这会儿又弄来画册,
“听话,我们等等一块调息,你要记得心法。”
顾凌霄安抚地摸摸迟宁的发丝,迟宁的发带绑的松散,一番折腾下来彻底撒开,随着顾凌霄的动作缠在他指间。
顾凌霄一边说不欺负他,一边用发带绑了迟宁的手腕,系在床头。
一套做下来天都要亮了。
顾凌霄俯下身来抱他,手心贴近迟宁的胸口,感受他灵力的游走。
迟宁却是一点触碰都经不起了,小腿打着哆嗦,朝里翻身。
他小声抗议:“我总觉得你在骗我。”
……
迟宁连着几个晚上都被顾凌霄拉着按照画册双修,累极。
萧镜来给迟宁复诊,很开心地说:“灵脉有在好转,你自己应该也能感觉得到。”
迟宁点头,灵脉处想被注入了温泉水似的,暖融融的,不似从前那样单薄。
“真的要日日都那样修行?断一天都不行?” 迟宁咳了一声,悄悄询问萧镜。
“不用日日,适量就好。”
萧镜回答完觉得不对:“怎么,他日日都……”
诧异,离谱,迟宁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按照完整的功法练下来,怎么着也得到后半夜。
小顾身体不错呀。
迟宁咬牙:“他糊弄我。”
隔了会儿,郁峤走进来,说有事问迟宁:“要春节了,我想给余歌一个惊喜,希望你能配合。”
迟宁:“春节也给惊喜哇。你对我师兄了解的多么?”
“戚余歌,簇玉的二峰主。”
“只这些吗?”
“就这些了。” 戚余歌名声不好,但浮音阁远离陆地,郁峤很少和陆地上的人打交道,也就不在意,“我是和他示好,也不是和他的传闻和他的家族示好。”
迟宁又问:“那你知道他喜欢什么?”
“水煮鱼。”
萧镜插话:“还挺朴实无华。”
郁峤从乾坤袖里拿出只袖珍小盒子放在桌上,小盒子慢慢变大,最终变成四分之一桌面那样的大小。
盒子被打开,里面是琳琅满目的珍宝,折射着阳光,流淌七彩碎芒。
萧镜:“我收回之前的话。”
“我是真的很喜欢戚……”
萧镜朝郁峤眨眼睛,拼命摇手。
郁峤回头看,戚余歌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
“戚”字的音还没发完,不上不下地卡在喉咙。
郁峤几乎忘了之前勇敢的发言,话没说下去,脸先红了。
第73章 顾凌霄坦白?其实我是重生…
“戚”这个音发了半晌。
顶着戚余歌探询的视线,郁峤硬生生拐了道弯:“我很喜欢qi鱼。”
话题又要命地转回了鱼上。
戚余歌看着满满一盒奇珍异宝:“这是你送给阿宁的见面礼?”
迟宁:“不。”
郁峤:“是啊。”
把盒子往迟宁那边推推,郁峤道:“送你了。”
这回轮到了郁峤朝迟宁眨眼睛。
戚余歌问:“送他珠宝做什么,华而无用。”
郁峤脑子都要被烧断线了,勉强回了一句:“用这些铺在池底当沙石,养鱼。”
戚余歌犹豫着跟上郁峤的思路:“用这个养鱼,然后吃?”
“嗯。”郁峤连连点头。
迟宁:……
萧镜:……
气氛有些凝滞,戚余歌身处其中,一直在琢磨什么。
郁峤不是绣花枕头徒有其表,他挺能给人惊喜的,人也有趣。
今日会想起这么个蠢办法送人东西,是不是被好感冲昏了头脑?
从前郁峤追求迟宁追得江湖上流言纷纷,戚余歌自然也听说过一些。
看来还是余情未了吧……
戚余歌想得出神,忽然听见郁峤问:“你来这里是有事吗?”
戚余歌这才想起来意。
“我找你。”他对郁峤说。
两人一齐往外走,下午将尽,浓云初散,光束透过云彩缝隙照下来,在天边染上一圈金色。
他们往住处走,戚余歌说有事对郁峤说,但路程走过一半,也没主动开口。
倒是郁峤先忍不住问:“你这样我很怕啊,是什么不好的事?”
戚余歌不答,郁峤又主动抛话:“让我猜猜,嫌我烦,要赶我走了?”
“没说你烦,”戚余歌低头看脚下的路,红衣在萧瑟的动静里额外鲜明,“但我确实不能再拖着你,浪费你时间。”
郁峤刚才的轻松全没了,沉下练来:“什么意思?”
“我很感激你能陪我一路往北来,你帮我够多了,”戚余歌很诚恳地说,“萍水相逢,你是我的恩人。”
这句话客气又生疏,戚余歌把郁峤给他做过的事全一股脑感谢回去。
“你对我仗义,对每个朋友都真心。从浮音阁到炎北,中间不知闯过了几遭生死,这样的恩情,我戚余歌定会以命相报。”
郁峤:“我不图报答。”
戚余歌摇头:“我当时跳下水的时候没想活,没想到我这样的烂命还有转圜的余地,郁峤你让我再活了一次。”
“别说丧气话!”郁峤制止他,语气挺严肃。
戚余歌这番话说得突然,但也确实是深思熟虑过了。
偶然的交集而已。
他们都没问过彼此的过往。
戚余歌仿佛沿途停歇的候鸟,暂时跃出海面的鱼。
短促停留,长久离开。
郁峤和他很不一样,郁峤有自己的故土,有自己要担的责任,所以总要回去。
郁峤帮他一把可以说是缘分和运气,不能一直受人恩惠。
戚余歌是这样想的,所以在找机会和郁峤说分别。
但抬头对上郁峤的那双眼睛,戚余歌分别的话语怎么也说不出口。
郁峤的眼睛像浅滩的海水。
郁峤带他去海滨吹风,戚余歌坐在矮石上,抗拒的情绪因为眼盲变得更激烈:“我很讨厌水。”
像往常一样,郁峤没问为什么,只说:“涨潮了。”
确实是涨潮了,温暖的海水舔抵上沙滩,冲在戚余歌脚边。
戚余歌慢慢被安抚,问:“外面是什么样子的?”
他所能看到的一切黑暗外,是什么样子?
“远处有鲸鱼浮上来,你手边有只小螃蟹在爬。”
戚余歌手往一旁摸,摸了个空:“我才不信。”
“那眼睛就快好起来,亲自看看。”
戚余歌眼睛治好后,看到的第一个画面就是郁峤一只匀净的手在他面前晃啊晃。
“你能看到啦,能看到了吧。”
对方一双眼睛笑起来时微微弯起,应该是常年习惯了这样笑,眼下会有一道细微的线。
戚余歌木然摇摇头,扯了个谎:“还是看不到。”
那双笑眼顿时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