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病美人师尊(104)
徐才旁边空出了个小圈。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败类,色胚!”
徐才面色苍白,身体颤抖,迟宁是怎么知道他的情况,还知道的这么准确?
“武掌门。”迟宁又转向另一人。
武掌门直觉不是什么好事,脑门冒了汗,磕巴:“仙、仙尊。”
“有江南商队途径贵门派山下,丢了十车金银,但劫掠的并不是山匪啊。”
武掌门腿已经软了,差点跪下,又听迟宁说:“这笔账要怎么算,是你主动归还,还是?”
“我,我立刻归还。”
迟宁点头:“心中有数就好。”
解九泽对比武的公平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不代表迟宁不分是非曲直。
迟宁一番教训后,再无人敢在台下猖獗放肆。
台上的比武也有了结果。
林攸之飞出去,撞折了一根旗桅后摔在擂台上。
久久没爬起来。
身旁的弟子上前查探,大惊:“断,断气了!”
立刻有千叶派弟子附和,哭天抢地一片声讨:“凶手,不要让凶手跑了!”
顾凌霄没跑,反而对解九泽道:“解峰主说过,每个修士都要准备好死在擂台上。是么?公平比试,有死有伤的,不可避免。”
解九泽面有怒色,却没当场发泄。
“自己没本事在这里哭什么哭,不如给掌门收尸去。”
解九泽拂袖离开。
顾凌霄跳下台,正看见迟宁冷着脸,一群小掌门像堆一样鹌鹑在迟宁面前排队站好。
“这是怎么?”顾凌霄问。
鹌鹑面露惊惧,不敢说话。
迟宁:“学一学规矩。”
……
迟宁刚才气势汹汹,没回到住处呢,就在回廊里红了眼。
顾凌霄受伤了,伤在左肩,伤口深能见骨。但之前忍着,不露声色。
顾凌霄:“受伤的是我,你怎么哭鼻子。”
“没哭呢。”
顾凌霄笑:“刚才教训他们时的那股气势哪去了?”
“没有气势,”迟宁说,“都是你让连槊收集的仙门百派的消息,我之前看过几眼,顺便记住了。”
迟宁挺心疼,顾凌霄脸上的伤口刚愈合,又添新伤。
顾凌霄披着披风,只有略苍白的唇色暴露出他的虚弱。
伤口把披风洇出一团红色,迟宁根本不敢碰上去,他怕顾凌霄疼。
回到住处,迟宁第一时间给顾凌霄找了医官。
医官是顾凌霄从炎北带来的,绝对可靠。
包扎完,顾凌霄不安分:“过来,让我抱抱。”
迟宁还对着一堆瓶瓶罐罐,记每一瓶的用途。
“别吵。”
吼完顾凌霄,迟宁转而想起今天顾凌霄被众人针对,不禁问:“你住在这里,安全吗,会不会有人来找麻烦?”
“不安全,屋顶上都有人在监视我们,还不止一个。”
迟宁惊讶地抬头看了一眼,“真的?”
顾凌霄不置可否。
连槊和宗岱提着两个大黑麻袋,出临壑山庄,一路疾行到荒郊野外,挑了个偏僻处,把麻袋随手扔在地上。
袋子瞬间疯狂扭动。
里面的人挣扎踢打着要出来。
宗岱一棍子敲在其中一人的脑袋上:“还想偷窥,也不称称自己的斤两。”
连槊贯彻魔族在外凶神恶煞的名声:“有下次,把你们脑浆打出来喂狗吃。”
“打搅到王上和迟仙尊过夜生活,你们负责得起么?”
宗岱:“???”他们有什么故事说来听听。
……
肩膀受了伤,顾凌霄干什么事都娇娇气气说不方便。
换衣服要迟宁帮忙,吃饭要迟宁给夹菜,洗澡也要迟宁守在旁边。
迟宁:“洗澡就不用我了叭。”
顾凌霄:“我怕滑倒。”
迟宁:“……”
“你今晚也出去。”洗浴前,迟宁拍拍小橘猫的屁股。
橘团子不愿意,宗岱的房间没地毯,它团在地上睡了一夜,不舒服。
喵呜,嘤~
猫猫不想。
但马上感到后背一凉,是来自顾凌霄危险的凝视。
橘团子不敢叫了,一溜烟蹿走。
顾凌霄拉了拉迟宁衣袖:“帮我洗澡。”
第95章 摸腹肌【修】
水温偏高,白雾腾绕,迟宁被热气熏蒸着,脸颊迅速红起来,那片红色甚至有蔓延到颈后的趋势。
全程,迟宁不怎么敢睁眼,顾凌霄说要取什么,迟宁转身逃也似地离开。
东西取来了,又闭着眼,伸长胳膊递给人家。
迟宁不好意思看,却也不放心,絮絮地叮嘱:
“你注意别沾水了。”
“医官都给你说了禁忌的事情。”
“一天不洗又不会怎样。”
哗啦一道水声后,顾凌霄从浴池中出来,整理衣衫。
迟宁听顾凌霄说:“衣服穿好了,可以看了。”
他才慢慢移开捂眼的手指。
入目是顾凌霄宽阔的脊背,后背上没有血痕,幸好伤口没崩开。
迟宁舒了口气:“过几天我给你拆绷带,再上新的伤药。”
顾凌霄的伤口没那么容易痊愈,毕竟是林攸之用灵力割伤的,不像普通外伤般能快速自愈。
迟宁绕到顾凌霄身前,顾凌霄正披外袍,动作不甚灵活,抬起右臂时,松垮绑着的中衣系带顿时散开。
露出被裹成粽子的胸膛。
迟宁来不及欣赏顾凌霄的身躯,就被夸张的绷带吸引了眼球。
这一道一道的白布条至少减弱肉体的八分美感。
医官治伤时,顾凌霄就忍不住腹诽。
这绷带缠上去,知道的说他肩膀受了伤,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胳膊断了,需要重新接骨。
迟宁被绷带营造出的重伤假象吓到了。
伸出手,轻碰了碰绷带略粗糙的边缘:“你……”
“早就不疼了。”顾凌霄抓住迟宁想收回的手,“不信你摸摸。”
“哎,”迟宁的手被带着摸到稍偏下的位置,触感硬邦邦的,他烫到般缩回来,“别不正经啊。”
顾凌霄刚沐浴过,中衣松垮披在身上,遮不住什么。
结实的胸膛下有人鱼线,沟壑纵横,再往下,线条才逐渐隐没。
迟宁耳朵悄悄红了。
“衣服穿、穿好了。”迟宁给顾凌霄系上衣带。
顾凌霄笑:“听你的。”
晚上,迟宁怕压到顾凌霄的伤口,要去隔壁房间睡,被顾凌霄连哄带骗留下了。
顾凌霄未受伤的那只手臂圈着他,罕见的安分,什么也没做。
灯熄了,迟宁久久不想入眠。
怕又进入红幔曳地的梦。
迟宁经常做那个成婚的梦,第一次时,梦见顾凌霄盖着盖头,坐在床上等他来掀。
之后许多次,坐在床边的人成了迟宁,他没戴盖头,但穿着姑娘家的喜服。
梦的次数多了,其中的景象越发清晰。
那间屋子里甚至没有蜡烛,月光照进来,把窗棂四四方方的形状投在地板上。
很破旧的小木床,一动就发出吱呀响声。
有人一直在他耳边说话,对方说:“魔族的血是不能喝的”。
迟宁努力看清那人的长相,眉眼深邃,轮廓优越,像极顾凌霄。
为什么和顾凌霄会有之前的回忆?
他离得那么近,气氛像搅在一起又经高温融化的糖丝。
迟宁想不清楚。
但隐隐感觉有什么秘密要水落石出。
顾凌霄躺在一边,呼吸平和,大概已经熟睡。
迟宁偏头,吻在顾凌霄肩膀上,嘴唇一触即离,轻得像羽毛拂过。
“快点好起来。”迟宁说。
……
接下来几天,迟宁陪顾凌霄养伤,完全不知临壑山庄里的氛围已经悄然发生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