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之被迫逆袭(73)
再次见到这人,他就像是比自己还活得久一般,看似像个少年,但骨子里那份大人样总是收不住,遇事也总冲到前面去承担,危险和疼痛也会不言不语,嬉笑的外表下,也是一副哄小孩的成熟感,但此刻眼前的这副样子配着容貌,才真正有了不知所措,抛却了那份处世不惊。
敖然喘口气,颤抖的伸手想把景樊抓着自己肩的手拨开,却只堪堪搭在对方胳膊上,就有些没力气了,“混……小子,你现在能离我……远点吗?我……现在都有些男人女人不分了。”
景樊手指忍不住又摩擦了几下他的眼角,眼眶里的泪水湿了手指,景樊掩下眼底的血色,尽可能收敛了周身的杀气,笑得和以往一样,“至今还从未遇到过中万春草的,实在有些好奇。”
敖然昏沉的脑子哐嘡了两下,有些瞠目结舌,“你……你是准备拿我做个研究?!”
景樊勾唇一笑,“你现在是什么感受?”
敖然抬手拍在他脑门上,可惜力道太轻,跟抚摸似的,那滚烫的掌心,让景樊颤了颤,敖然咬牙切齿,“热得很,你若是……若是想知道,去摘两片叶子尝尝。”
景樊一手抓着他的肩,一手指尖拨了拨他领口的衣服,手掌贴在脖颈疯狂跳动脉搏上,“你脖子都红了,手心也很烫。”
这触感,激得敖然颤了两下,心里真的想揍他一拳,“好……好歹有点同情心呀,你是个大夫!”
景樊呵呵笑两声,带了点怪异的感觉,敖然听着忍不住后背发凉。
景盛抓着敖然肩胛的手从腋下穿过,将人半拥在怀里,一把拽起来,敖然站不稳几乎半挂在他身上,这样的相拥,让两人的距离极近,敖然的脑袋更是被迫耷拉在景樊肩上,呼吸很重,哈气打在景樊肩上,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那喷薄而出的热气,景樊转头,就看见月色下这人红的滴血耳垂,没忍住伸手揉捏了一把,软软的。
敖然打了个激灵,浑身颤得厉害,景樊怔了怔,又捏了一下,“你……抖什么。”
敖然深吸一口气,费了劲儿,一脚踢在他腿上,恶狠狠道,“混小子,再胡闹,小心哥哥我人畜不分欺了你!”
景樊突然笑起来,笑里竟是少有的爽朗,敖然被他笑得莫名其妙,有些气结:“从前怎么就没发现你爱捉弄人呢?”
景樊似乎想了很久,语里有些惊诧,“我也不曾发现。”
敖然眉角跳了跳,合着来活该自己倒霉?
“欸……你做什么?”突然被抱起来,敖然讶然。
景樊:“送你去温泉。”
敖然舒了口气。
两人走了会儿,敖然喘口气,看着似乎比费力抱人的景樊还累,“你能飞过去吗?这要走到什么时候?”
景樊冷笑一声:“要不你自己飞过去?”
敖然:“……”我现在要是有这本事,我先打爆你的狗头。
敖然叹气,“我这是第几次被你抱着走了?”说真的自来到这个世界,他好像总倒霉,戏份很足呀。
景樊不答话,内心却也有些震惊,好像确实如此,头两次,他抱着这人的时候使劲压抑着双手的力道,没将他大卸八块,那些恨和杀意几乎将他湮灭,血肉里沸腾的内力逼他他生生想吐血,而他都忍下了,只想着就算死也不能让他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死。
后来,好像是都是无意中了。
敖然望着一弯明月,静默了会儿,轻声道了句,“谢谢。”
无论你的理由是什么。
景樊依旧沉默,敖然又轻声道:“我会保护你们的,决不食言。”
声虽轻,但景樊也听得见,体内磅礴的内力又有些翻涌。
……
那就,换种玩法吧,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
敖然睡了两天再起来景家就跟变了样似的,热闹如潮,哪哪都是年轻贵气的公子小姐,一个个气宇轩昂风度偏偏,清柚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地念叨着,又有哪家公子到了,长得如何如何,当然,最后一定会加一句没有公子你长得好看。
敖然觉得这小姑娘现在对他有点盲目崇拜。
“公子觉得好些了吗?”
敖然忙道,“好多了,睡得太舒服,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清柚替他缠好发带,“公子以后出门都注意些,别再受伤了。”
敖然忙点头,这话一早上说了好几遍了,“放心吧,以后不会了。”景盛那个小犊子,看来真的得像景梓说的那样,好好整一整,不然真的是个麻烦,不过这得整得光明正大,不然落了把柄,景文山怕是不会罢休,希望比武大赛,这小子也能参加。
“敖然,起来了吗?”
清柚循声朝门外望去,“是景襄小姐?”
敖然点头,“起了,襄襄你怎么来了?”
景襄穿了身藕色长裙,显得娇俏可爱,“还烧不烧了?”
清柚俯身请安,“公子,景襄小姐,我去吩咐厨房备些吃的。”
“去吧。”说罢,又看向景襄,笑着道,“已经不烧了。”这倒不是万春草,而是敖然真的发烧了,地下太潮,又受了伤,再加上几种草药混合,烧得整个人都糊涂了,当时还真有几分危急。
景襄翻着白眼,一脸嫌弃,“你就在我哥那说得头头是道,真到了关键时刻,还不是着了道,中了睡醒草便罢,万春草你都发现不了吗?”
敖然深觉她说得有理,无言以对。
景襄叹气,“我哥也真是,最近人多眼杂,就不能多派几个人守着。”
对此,敖然很没良心的点点头,深表同意,别的不说,就戏弄他这件事,他可是记着仇呢。
二人吐槽了一番景樊,景襄便趴在桌子上,眼睛放着莫名的光,“景盛那小子,没对你做什么吧?”
敖然内心警铃想起,一脸戒备的往后挪挪,谨慎的摇摇头,“没有。”
景襄开心的噢了声,眼里的光更甚,“那我哥呢?”
敖然猛然想起那小子捏自己耳垂的感觉,整个人不由抖了抖,头摇得更厉害了,“当然没有。”个屁!小混蛋完全把自己当个实验品来研究。
景襄恨铁不成钢,“我哥怎么这么没出息!”
敖然听罢,气的揪着她的耳朵,“你还想让你哥怎么出息?你看上天行吗?”
景襄:“……”
“也不用上天。”上……你就行。
敖然敲敲她的脑袋,“以后不准胡闹!我和你哥那是八杆子打不着,你哥哥喜欢女孩子,我也喜欢女孩子,你不能强迫我们两个男人在一起呀,先别说我开不开心,就是你哥他自己也不会开心呀。”
景襄闻言瞬间蔫了,垂头丧气地趴在桌子上,“知道了,哼!”
敖然摸摸她头,“这才乖。”
敖然笑着问道,“听清柚说,很多公子小姐都来了,个个都有才有貌,你有喜欢的吗?”
景襄撇撇嘴,“没有,一个个不是傲得要死,就是故作温润公子,虚假得很,还不如你好。”
敖然:“要求高,不过要求高好,一定要找一个你自己看得上的人,绝对不要委屈自己,以后看人也要长心,绝对要辨清人的好坏。”
景襄点点头,“我哥都没和我说这些呢,你倒是先关心了。”
敖然:“你哥他自己都管不好自己,还管你,一个两个都是小孩子。”
景象白眼都要翻到脑壳里了,“你多大?”
敖然勾唇,“骨子里是已经作古的人了。”
景襄拍了他一巴掌,“胡说。”
“徐家人来了吗?”
景襄摇摇头,“没有,因为送贴的不是我哥的人,现在也不清楚什么情况,更不知道汤家会不会来。”
敖然颇有些忧愁的点点头,“你大伯这个比武来得真的让人猝不及防,总感觉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