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之被迫逆袭(147)
太过压抑的气氛,让人呼吸都难了,一时更是不敢开口说话,也就景风卓还能卖个脸面,小心道,“也许并未是族内人通敌,这解药知道的人不多,但解法太过容易,说不定确实是他们自己想出来的,或是他们通过别的法子拿到的,毕竟陈家也是出了名的诡计多端。”
没有什么比族内除了奸细更令人痛心的,景风卓也实在难以置信。
“那他们是通过什么法子知道的?总有人告诉他们他们才知道吧?”景卫华手臂撑在桌子上,手指微微颤抖,“我也不希望真有人通敌卖族,毕竟我也很想相信在座的所有人,可是,据我所知,陈克好转的前一夜,有人离开城内去了陈家的阵营,而第二日陈克就好了。”
众人神色顿时大变,皆是一脸惊讶,急忙问道,“人可有抓到?到底是谁?”
景卫华摇摇头,冷笑一声,“若是抓到了,还会召你们过来吗?”
众人一时间又沉默了,神色更是凝重了几分。
“那人可有再回来?”景风卓问道。
景卫华摇摇头,“再未曾回来。”
“看来他们是自拔了一颗棋子,来换陈克等人的命,不过也是,毕竟安插的棋子作用也是如此。”景风卓叹口气,语气也多了几分急切,“如今需要尽快查到是谁在与这颗棋子联系,否则后患无穷。”
说罢,又追问道,“这人是从何处离开的?”
景卫华:“南边柳街凿洞而出。”
众人目光纷纷转向末尾一处站着的一位长老——此处是他管辖的区域。
那人顿时一脸惊慌,慌忙连连摆手,带着哭腔结巴道,“老……老祖宗,不……不是我呀,我也不知道有人会凿洞而出,我……我都不知道解药呀,我怎么和他说,真的不是我呀,我怎会,怎会叛族呀!你要相信我呀老祖宗。”
神色虽过于焦急惊慌,目光里着实真诚,好似不想说谎,景风卓已经顾不上其他,怒骂道,“先不说是不是你,有人凿洞而逃你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巡守的?”
那人更是害怕,“我每夜都有让人认真查看的,我也不知道会有人如此胆大妄为。”
景风卓气得指着他,“一问三不知,这也不知,那也不知,要你何用?玩忽职守,一把年纪了,做事还没小辈稳重靠谱,景家指望你们能指望的上?”
骂的此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结结巴巴却又不知如何辩解。
第一百七十四章
降了这个做事不严谨之人的职位,景卫华调整了区域划分,嘱咐众人严加防守,才挥手让其他人离去,只留下了景风卓和景樊。
景风卓等其他人一走就急着问道,“会不会太过打草惊蛇?这样一弄人尽皆知,怕是不好再查。”
景卫华略微有些佝偻的背靠在椅子上,缓缓道,“已经不好查了,那个报信之人未回来,怕是就抱着一去不回的想法,不给我们深查的机会。”
景风卓一脸焦急,“可若不将此人挖出来,必将是一大隐患呀。”
“我亦知晓,此事先交给景樊去查,今日把所有人都叫过来,也是想稍加震慑一下,起码短期内让他们不敢再轻举妄动,也能安生一点儿。”
景风卓点了点头,一脸郁结,多事之秋,内忧外患,防不胜防啊。
详细交代了一下景樊调查此事,又嘱托景风卓最近一段时间仔细盯着些族中那几个长老,好在知晓此解药之事的人不多,范围也就缩小了很多,调查起来也相对容易些。
等二人离去了,景卫华才深觉疲惫,连自己的族人都要怀疑,这实在不是他想要看到的,他宁可和外敌死战,也不愿去与自己人互相猜忌。
——
刚到屋前,景樊就感觉屋顶有气息,一抬头就见敖然坐在上面,脚边还放着几坛小酒,景樊看看他,疑道,“怎么跑我屋顶了?”
敖然撑着下巴叹口气,“睡不着,找你喝喝酒。”
见他一脸丧气,景樊默默飞上了屋檐却站着微动,盯着眼前的人看了许久。敖然见他站着屋檐边上不动,便招招手,“过来呀,一起喝点儿,花酿的,不醉人。”
点了点头,景樊往他跟前走去,见他直直过来,敖然就准备往旁边让一点儿,给他腾点位置。
却不想刚一动脚,脚尖就踢翻了一坛酒,圆滚滚的酒坛子就这么咕噜咕噜往下滚,景樊刚刚抬起的脚正要落下,却准准得踩在酒坛子上,一个打滑,人直直朝敖然扑了过去,这猝不及防的意外,不仅敖然一脸惊慌难以置信,景樊脸上的错愕,更是无法掩饰。
眼见景樊的脸要怼到自己脸上了,敖然忙伸出双手想撑他一把,却不想景樊已打算用手撑地,两方相撞,不仅打乱的对方的计划,还让两个人都没有撑住。景樊整个人彻底扑在敖然身上,嘴唇极准的贴在了对方嘴上,那一瞬间,两人都懵逼了。
敖然内心一句“卧槽”欲脱口而出,却刚一张嘴让对方的唇贴的更深,直接含进了自己嘴里,那一瞬间,两个人头皮都炸了。
景樊顿时眼睛都睁圆了。
敖然更是瞳孔骤缩,整个人脑子都乱了——这尼玛狗血言情剧的沙雕片段居然发生在他自己身上,还跟个男的!
想起以前他吐槽这种神剧情的时候,那种不屑和嘲讽,如今像千斤重的巴掌狠狠打在他脸上,又烧又烫。
不过景樊的嘴唇明明不厚,为什么这么软?
卧槽,自己在想些什么?
敖然觉得自己快要疯了,短短片刻,脑子里就像过山车一样,五花八门的画面迅速的冲过来,他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在想什么,反正就是扰乱他的思绪,让他快要疯。
努力回笼了自己的意识,敖然却清晰得看到了眼前放大的面孔,那勉强回归的思绪,瞬间又飘散了,似乎不受他控制一般。这张脸,他之前也有好几次靠的很近,看得很清,却从未像现在这么近,浓密纤长的睫毛,狭长的眸子,自真的是帅,他一个男生都不得不感叹,帅到完美,毫无瑕疵,他的眼睛对上这双黑如幽坛的双目,对方的目光也盯着他,有点儿迷茫,有点儿狠厉,让他有一种想要沉溺其中的迷惑感。
啪——
酒坛子清脆的落地声,惊得敖然一个激灵。
原来才只过了短短片刻,可他却觉得恍若已是一生一世的错觉。
那虚无缥缈肆意发散的思绪顿时回归,敖然一把推开景樊,急忙往后退,却错开了屋脊一下坐了个空,整个向后倒去,景樊急忙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将人拽了回来,用力过猛,几乎将对方整个人撞在自己怀里。
敖然顿觉尴尬,却不敢再有大动作,默默的向后缩了缩,景樊也松开他坐到了旁边。
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了。
敖然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只是指望着他先说个话,却半天不见他有动静,余光扫了扫,却见对方明显在神游天外,眼睛不知道盯着哪,眨都不眨。
指望他开口,八成是没戏了,估计心理素质强大的主角大人也不曾亲过男人,现在显然无法接受呢。
敖然主动干咳了一声,景樊目光才聚焦,转头看了过来。
“哈哈,人生嘛,总有意外,咱两都是男的,那嘴对嘴就跟左手牵右手一样,没什么感觉,不用放在心上。”
景樊目光沉了沉,“不用放在心上?”
敖然干笑两下,“那……那能怎么办?意外……”意外嘛。
不等敖然说完,景樊一双眸子又深了几许,进一步追问道,“没什么感觉?”
敖然被他死死盯着,有一种无处遁形的感觉,想起刚才头皮发麻的感觉,只觉浑身的热气上窜,烧红了耳朵,烧红了脸,烧得他头发似乎都要炸起来。
他连忙转过头,不敢再看那双眼睛,结结巴巴道,“可,可不是嘛,都是男人。”
“男人怎么了?”景樊似乎有些不依不饶。
敖然觉得屁股底下的屋脊宛若长了刺一般,让他怎么坐都不舒服,他眼睛乱瞟着,勉强理直气壮道,“男人当然没怎么了,和女孩子亲吻才,才会有感觉,你不用觉得尴尬,放心吧,这种糗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咱两不说,谁也不知道,就当没发生过,这事翻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