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之被迫逆袭(58)
敖然点点头,忍不住伸手摸摸心口,那钻心的疼痛,真是想想都忍不住颤一下。
几人吃了饭,招呼了下午可能不能一起吃饭了,就各自忙各自的了。
敖然那一刹那的心痛好像不曾发生过一样,他自个儿都感觉自个儿身体倍棒儿,没有任何不适,整个人生龙活虎。
敖然坐在药草园子的地上,脑海里呼唤了无数遍系统,没有迎来任何回应,这不知是人还是机器的生物仿若人间蒸发了一般,呼唤无果后,只得放弃,敖然猜想,延续一个本该结束的生命是不是要付出些代价才行?
一下午的光阴飞逝而过,敖然是真的下了死工夫,脑力全开,打着百分之二百的注意力,踏踏实实认认真真的好好学习,效率不错,黄昏已至,书上的字已经看不清了,敖然便收了东西就准备回去。
这会子,天又凉了许多,晚风习习,树影摇曳,敖然不得不有感慨了一番无污染的古代生活环境纯洁美好,让人流连忘返。
景家这座大山庄,历经千年,如今已经修缮的很完善了,条条道路都铺着青石,光滑而又好看,虽然黄昏下,看不太清楚,但脚下的触感却能感受到。
“钱带了吗?拿出来!”说话的声音有些尖细,带着些许嚣张和得意。
敖然一脸懵地转头四处看看,确实没人,那谁在他说话?
“就这些?”另一个声音,音质沙哑,带着质疑和满满的恶意,“别是骗我们吧?”
“没……没有了,我只有这些了。”是个女孩的声音,音里带着哭腔,轻轻颤着,似是很畏惧,“上次……上次已经给过你们一回了。”
敖然一听这声,微微一怔,怎么听起来像清柚。
“嘶——啊,疼!”不知那两人做了什么,那女孩痛呼出声。
“少骗我!最近看你经常往那位敖家公子屋里跑,怎么?勾搭上了?”说话之人笑得猥琐至极,只听音便能想到他那副下流坯子的表情,“他没给你点赏赐打赏打赏你?你别是被人家白嫖了吧?”
“不要脸!闭嘴!”那女孩似是气急,音调也提高了许多,原先的畏惧也不知是被哪股力量冲破,反而带了些坚韧和愤怒,“敖公子是好人,你们少用这种龌龊心思猜忌他!”
确实是清柚,敖然循声而去。
“死丫头!居然敢推我,不要命了!”那男子壮硕,肥墩墩的巴掌扬起来,带起的掌风吓得清柚忙偏头闭眼,可惜一头秀发被另一人狠狠抓在手里,这一动,扯得整个头皮痛,不得不定着头,迎接那一巴掌。
然而半晌,疼痛未至,清柚抬头,却见刘二奇的手腕被眼前的人抓在半空里。
清柚被突然出现的敖然惊得一脸呆,茫然不知所措,敖然安抚地看了她一眼,转头便变了神色,眼神凶狠看着这欺人的二人,“滚!”
那刘二奇怕是横惯了,见了人也不畏惧,反倒一脸无所畏惧,嘴角一横,一副傲得不行的样子,“敖公子是吧?这是景家!不是你们敖家,管得太宽了吧,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不是你一个外来人能惹的。”
敖然无语,今天这是第二次被人提醒要低调做人,苟且偷生,而且景家这么多大人物呀,他怎么就没听过呢。
见敖然不语,刘二奇以为他怕了,嘲讽地哼哼笑了两声,“敖公子,奉劝你一句,要么,你自己走,要么,我送你走,不过——”
敖然:“……”
清柚在一旁急道:“敖公子!你别管我了。”
刘二奇的同伙见清柚上前,狠狠抓住她胳膊:“闭嘴!”
这边刘二奇接着未说完的话道:“我们送你走,不过到时可就要受些皮肉之苦了,敖公子选哪个呢?”
敖然突然笑了一声,这笑容虽好看但却有些瘆人,刘二奇觉得一股寒气冒上来,敖然低沉着嗓子道:“还是我送你们走吧。”
敖然说罢,也不等二人反应,一脚揣在刘二奇肚子上,将人直接踹出几米外,倒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另一个同伙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呆若木鸡,傻傻站着不敢动。
敖然笑着看他:“你也要我送你吗?”
那人慌忙摇头,嘴都瓢了:“不敢!不敢!我自己走!”
“滚!再让我看见你们欺负她就打折你们的腿!”敖然装起狠来还是很像模像样的,那双凶狠的眼神如嗜血的狼一样,说话的语气更是带着狠厉和毋庸置疑,吓得这两人一身汗,哆哆嗦嗦地爬起来,边倒着跑,边保证,“是!是!是!小的不敢了,小的这就滚,这就滚!”
敖然又阴着声:“回来!”
那二人后背一凉,颤抖着定住,“敖……公子还有何吩……吩咐?”
敖然:“把钱还给她。”
拿钱的人哆哆嗦嗦得跑过来,将钱恭敬的递给清柚,见清柚收了钱,眼神畏畏缩缩的看向敖然,敖然也懒得再计较,只道了句:“滚!”
那二人便撒丫子跑了。
第八十五章
清柚看着手里钱袋,又抬头看看敖然,突然觉得委屈至极,眼泪决了堤似的往下流,整个人也哽咽出声,“谢……谢谢敖公子。”
敖然看她哭成这样,一时半会儿也不知如何是好了,只得轻声道:“没事了,别哭了,天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清柚抹着眼泪点点头,又连连道谢。
如今已入秋,天黑的快,两人走在青石路上,清柚虽仍有些轻轻啜泣,但情绪已经好多了,脸上也努力带了点笑。
敖然问道,“他们经常欺负你吗?”
清柚迟疑了会儿,最终还是点点头,“他们每次都问我要钱。”
虽知道一个没权没势,又没有功夫的弱女子在两个大男人面前实在无力反抗,但敖然还是没忍住问:“你可以找一起玩的好的人帮帮你,或者给管事的说说,不然总忍着他们,他们会得寸进尺。”
清柚半晌未答话,许久了才喃喃道:“我没有朋友,也没人会帮我。”
敖然惊讶,虽和这小姑娘相处不长,但多少也能看出是个善良乖巧爱助人的女孩,怎么会没朋友。
虽有昏昏黄黄的夜色遮挡,但清柚似乎能看出敖然脸上的疑惑,嚅喏半晌,“我出身比较不好,大家都瞧不起我。”
别人的隐私,敖然不好追问,只听着,未回话,倒是清柚,沉静许久又吐露出来,“景家的奴仆大多都是家生子,但有时也有外买进来的,会做一些清苦的活,我娘就是买进来的,进来后就做了洗衣房的丫头,买进来的丫头都没权也没有后台,我娘还很懦弱。”
“所以总有其他的丫鬟把衣服扔给她洗,动不动就洗到深夜,有次她在河边洗衣服,就……就被人欺辱了。”后面几个字,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敖然怔。
“我娘不敢声张,只能默默忍受,本以为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就好,可是后来她发现她怀了我。”
清柚又有些哽咽,“这件事也被洗衣房的管事发现了,先别说庄里禁止丫鬟小厮互相有来往,哪怕是在别处,我娘一个未成亲的女子出了这样的事也是要被唾弃的。”
敖然实在是个不带手帕的人,只得用袖子给她擦擦眼泪,清柚朝着他笑了笑,满眼的泪,“她们要乱棍打死我娘,我娘被逼无奈,说了欺辱她的人是谁,想着起码能看在有孩子的份上,放她一条生路。”
“可是那人不认,还非说我娘想攀高枝,诬陷他,他有妻有子,且他夫人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连妾室都容忍不下,更何况娘,他欺辱我娘也只是因当时发了酒疯,如今若是事情败露,在他夫人那也不好交代,自然是把一切脏水往我娘身上泼,还要求当下就勒死我娘。”
“好在当时正逢过年,庄里不允许见血,这件事也被闹大了,闹腾到了庄主那儿,庄主善良,说无论真相如何都是大人的错,孩子是无辜的,要求我娘把孩子生下来,并保证这件事一定会认真调查,若我娘是清白的,定然不会让她白白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