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之被迫逆袭(57)
揉揉肩,又晃晃脖子,缓解了肩胛的酸涩,四周一望才发下早上还有几个人的药园子这会儿已经空荡荡了,静谧的只有鸟啼声,敖然捂着肚子站起来,伸了伸懒腰,肚子咕噜噜的叫起来。
着实有些饿了,正好遇着打扫药园子的人,敖然询问了时间,估摸着景襄他们还在快下课了,学堂提供午饭,离药园子也近,正好过去蹭一顿饭。
敖然已然是慢悠悠的过去了,但景襄还在上课,讲课的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留着长长的胡子,半黑半白,敖然很想认真听一下,奈何这位老先生实在有催眠的技术,只一会儿,就让人昏昏欲睡了,再一看,学堂里已睡过去大半儿了,景襄的脑袋也是一点一点的,敖然寻了下,竟没看到景梓的身影。
正想着这人没上课,就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敖然一回头景梓就站在他身后,头发乱七八糟,满头的汗,有些已经干涸在脸上,敖然一脸惊:“你怎么了?跟被抢劫了一样。”
景梓瞪他一眼,压着声道:“你才被抢劫了!”
说着把他拉远一些,并道:“别被那睡魔听见了。”
“睡魔?”
景梓颇有几分牙疼道:“就是那讲课老头,景家很多子弟并不时常外出,外面的一些消息知晓的就慢些,所以族里就专门设了及迅堂,负责收集大陆消息,这老头是及迅堂的负责人,也负责给景家子弟讲每日大陆发生的大事。”
敖然了然,类似于现代的时事政策,不由得也有些牙疼了,颇有些委婉道:“你确定有人听?”
景梓摇头摇得干脆利落,回答回地斩钉截铁:“没有!”
景梓叹气道:“这人讲课不怎么样,但把及迅堂确实管理的不错,很有本事。”两人无奈的看了一眼还在讲课的老头。
敖然突然看了一眼景樊,“所以,你逃学了?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景梓低头看了一眼确实乱糟糟的衣服,又随手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一直在武场,一个人打十几个人。”
敖然:“……”刺激受多了。
敖然:“加油,希望你有进步。”
景梓:“没有感受到一点真诚。”
突然想起景盛,敖然不由问道:“你们家景盛是哪一个?”
景梓惊讶:“你和那小子交手了?”
敖然:“……”得,看来这小子的脾性众人皆知呀。
景梓:“他是景文山的小儿子,也就对景樊哥还有面上装出来的三分礼让,其他人一概不放在眼里。”
敖然哦了一声,书中确实说过,景文山有四个儿子呢,只是小的两位书中连名字都未提过。
“你惹着他了?”罢了又叹气道,“估计不用你惹他,他就来惹你吧。这人你尽量躲远点,他虽年幼,但心思歹毒的很,是景家有名的混世魔王,惹了他的都没好下场。”
敖然:“……”已经能想象自己未来鸡飞狗跳的日子了。
景梓看他一脸生无可恋,又安慰道:“你功夫比他强,打回去就行,以前他也整我,被我揍了几顿安分多了,现在见着我虽然一副趾高气昂,但不敢有坏心思了。”
敖然点点头,以后能躲就躲吧,实在躲不了再说。
两人聊了会,见那老头还在絮絮叨叨,敖然忍不住:“他一般什么时候能讲完?”
景梓耸耸肩:“随缘。”
敖然:“……”
“慢慢等吧——”话音刚落,却见敖然捂着心口,骨节分明的手上青筋暴起,整个人一个踉跄,单膝跪在地上,面上一副痛不欲生,神色恍惚,景梓不由惊道,“你怎么了?敖然!”
第八十四章
那一瞬突如其来的疼痛宛若一只带着尖锐指甲的手狠狠掐住心脏,毫不留情的用力揉捏,敖然被这令人窒息的疼痛激的眼前一片黑,站都站不稳。
好在那疼痛持续时间连一秒都没有,只一瞬间就结束,若不是敖然仍有种心有余悸的感觉,实在以为这是一场幻觉。
景梓虽心急,但好歹没忘记自己是个学医的,一手扶着敖然,一手放在敖然手腕的动脉上,然而半晌过去,却未发现任何异象,景梓不由皱眉。
已经回过神的敖然见他这副神态,不由问:“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
景梓翻了个白眼:“脉象虽跳的快了,但很平稳,没有什么异常?”
罢了又道:“你身体上是什么感受。”
敖然微微有些颤抖的手,揉揉心口的位置,“心脏猛然一下疼得厉害,不过转瞬即逝,现在已经好了,其他部位都无感。”
景梓眉头拧在一起:“之前有过这种情况吗?”
敖然回想,不知从前偶尔的心痛算吗?
“或者你自幼有心疾?”
敖然摇摇头,他本身是没有的,记得原著中原主也没有,万峰也不会给一个小炮灰加这么一个鸡肋的戏份。
景梓猛然想起什么,脸色大变:“不会是景盛那小子干的吧?”
敖然仔细回想,很确认地摇摇头,“不是他。”
景梓不信邪的又给敖然把把脉,此刻敖然已心绪平稳,脉象更是不急不缓正常的很。
“景景景梓!你做什么?不准觊觎我嫂子。”
两人一头黑线,扭头看着刚刚下课一脸貌似捉了奸的愤怒的景襄。
景梓放开敖然的手腕,不屑一顾道:“你放一百个心,我对你未来的嫂子没兴趣,你倒是关心关心敖然有没有小命嫁给你哥。”
敖然:“……”
景襄一露脸疑惑:“什……什么意思?”
说罢景襄细看敖然才发现他嘴唇白透,额角都是细密的汗,不由急道:“你怎么了?”
敖然摇摇头,语气平淡,带着笑意:“心突然疼了一下,已经没事了。”
景梓见他说的轻描淡写,想补充点什么,又不知道要补充什么,抿了抿嘴,没出声。
景襄追问:“什么病症?”
景梓摇摇头,“没看出来。”
景襄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景梓:“你好歹也学了十几年医术了,一个病查不出来。”
景梓:“……”
景襄说着就急匆匆伸手探向敖然的手腕,然而足足一刻钟过去了也未看出个所以然来,敖然的脉象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强健有力的脉搏一下一下蹦跶的很欢快,彰显着敖然身体健康,吃嘛嘛香。
景襄目光在他俩脸上扫来扫去,看得二人一阵恶寒,“你们……不会是为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而骗我的吧。”
敖然:“……”
景梓:“……”修个鬼!
景襄主要也是开玩笑为主,知道二人不会拿这种事骗她,“走,找我哥。”
“找我怎么了?”
得,曹操来了。
“哥,正要找你呢。”说罢又焦急道:“敖然说他心痛。”
景樊身形一顿,隐于宽袖中的手微微一颤,神色平静:“怎么了?”
一旁的景梓回道:“没看出来,但看他疼得厉害,不过只一瞬间就又好了。”
景樊眉头动了动,“我看看吧,都没吃饭吧?边吃边说。”
——
饭桌上。
景樊三指放在敖然脉搏上,其余几人紧紧盯着他,不错过他任何神色变化,奈何此人面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半晌,景樊才收了手:“脉象很稳,没有什么问题,”
景梓奇怪:“那他怎么感觉要痛的死去活来了。”
景樊摇摇头:“我暂且也看不出来,之前有过这样吗。”
敖然还未回答,景梓就接道:“他说没有。”
景樊道:“只能看看还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我回去也查查,有没有这类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