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之被迫逆袭(11)
景文山:“哼!”
肖扬平:“大哥近日身体越发健朗,中气十足,哪日可要指点指点我。”
肖杨平一直淡笑着站在景文星旁边,一派谦和,直至气氛缓和了才搭话,说话也很是温和,相比景文星,他眉眼处已有细细的皱纹,却也不显老,反倒有几分儒雅。
这样的人,又说着丝毫不显恭维的赞美,更何况还有身份在那摆着,景文山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
景文山:“你一天带着文星胡闹,小心惯坏了她,指点你,我可不行了!”
肖杨平笑着揉揉景文星的头,一脸宠溺,又回头对着景文山说:“大哥你可别谦虚呀!”
这边聊的一片祥和,那边景襄却是撇撇嘴,虽然这个小姑父对她也挺好,但她却莫名的不喜欢这个小姑父。
“小樊是不是又长高了,你可比姑父高了半头了,真让姑父难为情呀!”
自这肖杨平进来,敖然一直将注意力放在他们夫妻二人身上,这会随着肖杨平的话,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了主角,这才发觉主角的表情有些怪异扭曲,说不出来的感觉,像是隐忍着什么。
似乎是感受到敖然的目光,景樊扭头对着敖然笑了一下,这个笑只扯动了一边的嘴角,竟生生的有几分彻骨的寒意,完全不复往日的温和,敖然只觉一股冷气从脚底猛窜上来深入骨髓,冷的彻底。
然而瞬间,景樊又变成了以往如沐春风般的笑,转头对着肖杨平说:“小姑父长得高与矮,小姑都喜欢你,怕什么。”
肖扬平:“哈哈,小樊这是羡慕了,想找媳妇儿了?要不要姑父给你介绍一个?”
眼前的一切其乐融融,刚才那个转瞬即逝的眼神恍若错觉。
调侃完景樊,肖扬平又对景襄说道:“襄襄也越来越乖巧可爱了,怎么不说话了,刚看你和这位公子聊的很开心呢,是心上人吗?”
这肖杨平着实是个人才,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被他问候到了,说话完全不重复,还不惹人厌,绝对称得上是温尔文雅,且他声音柔润,嗓音里带着一点点磁性,开几句不过火的小玩笑,有着几分调侃,也有几分关心,无论是谁都难以拒绝他的善意。
只可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纵然景襄不怎么喜欢他,也忍不住红了脸答道:“才不是心上人,是朋友!”
肖杨平笑道:“哈哈,襄襄也知道害羞了,姑父与你开玩笑呢!”
景文星佯装怒道:“杨平,你这一会儿功夫把我侄子侄女都欺负了,小心他们以后不让你来了。”
肖杨平讨饶道:“襄襄,小樊你们莫要生姑父的气。”
两人一唱一和,倒也引得周围众人纷纷跟着笑。
“肖家主真是平易近人呀。”
“文星运气真是好,嫁了个好人。”
……
这样的欢声笑语里,敖然觉得他,景襄,主角似乎都没有融进去。
不过,这样的笑声很快被景家的管家打断:“诸位老爷,夫人,少爷,小姐,快快入座吧,厨娘已经备好菜了,马上就上菜了。”
第十八章
如前所述,景家这家宴不会像往常吃饭那样,有尊卑长幼之分,所有人想坐哪便坐哪,想挨着谁便挨着谁,中途想换位置了,也是非常随意的,没有什么计较。
不过年轻一辈向来还是喜欢和同龄的凑在一起,所以几位大家长便坐在上位,此次景家年长一辈的就只来了景文山,景文星。至于其他未曾来的,景文月是远嫁,一年到头来很少回来,景文云则是人如其名,跟朵云似的,常年云游在外,很少在家,景文雨倒是在家,但他向来体弱多病,且存在感低,即便是来了也不怎么说话,总是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这次怕仍是卧病在床。
至于景家更老一辈的大多都云游在外或是闭关研究,此次也就来了个景安,此人是景家祖父级别里年龄最小的一位了,胡子白花花的,此刻坐在正位上,笑得乐呵呵,倒有几分老顽童的感觉。
景文山坐在景安左边,肖杨平在右边,紧接着的是景文星。
敖然被景襄拖着坐到离主位较远的地方,一同被拖过来的还有景樊,自从景樊成名,成为景家少主之后,这种家宴上,景樊就变得枪手了,小一辈总是争着抢着要和他坐在一起,而景樊也微笑着随他们意。
景襄已经好几次没和景樊坐在一起了,虽说只是吃顿饭而已,但小孩子心性,总要争一争。
这一次,景襄早早的就一左一右拽着景樊和敖然,景棋也机智的拽着景樊的另一只胳膊,死皮赖脸的和他们坐在一起了,倒是景柯居然坐到了敖然旁边,说实在,敖然深深觉得他应该和老一辈的坐在一起。
话不多说,吃最重要,敖然算是见识到了景家的土豪程度,一群群漂亮的小丫鬟们鱼贯而入,端着一碟碟菜上来,摆了满满一桌,丰盛至极,见识了那么多现代美食的敖然,仍然忍不住震惊了。
景襄看到敖然震惊,忍不住得意洋洋的说:“怎么样,不错吧,可惜你不能吃太多,伤还没痊愈。”
说着还往敖然碗里夹了块绿菜。
敖然忍不住逗她,也夹了块绿菜给她,道:“多吃绿菜,小心长胖。”
景襄咬牙:“哼!”
景棋看着两人闹着玩,伸着头问道:“敖然你们家现在真的没有亲人了吗?”
景襄:“棋棋!”
敖然摇摇头道:“也不全是,只是至亲都没了,还有个师兄在外历练,正好免遭不幸,其他还有一些家族子弟。”
景棋:“你们家为什么遭灭门呀?江湖传言说你们惹了不该惹的人,也有说你们家藏有宝藏,到底哪一个是真的?”
景襄:“景棋!”这次直接叫全名了。
餐桌上,气氛还未热闹起来,大家还算安静,景棋说话声也大,两人的对话周围人都听到了,顿时彻底安静了。
景樊也安静的坐在那,敛着眼睑,看不清表情。
沉寂半晌,只听景文山颇有几分义正言辞地说道:“敖公子还是交代一下吧,虽说你是景襄救回来的,景樊也同意你留下来,但他们年幼不知轻重缓急,而你的事,确实是个麻烦,我既然坐在这儿,总得为景家着想,了解清楚,防患于未然!”
景文山这段话着实不错,恳切的表达了对景家的关心,又透露了景樊的不稳重。
虽说是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挑拨,但总归是有点用的。
毕竟景家再厉害,也不想遭受无妄之灾。
敖然:“我……”
景襄:“大伯,我们景家向来悬壶济世,救济天下,现在敖然有难,难道不该救吗?”
景文山:“那也要看能不能救!”
不可否认,无论是站在哪个角度,此事都是景文山占理,他一心是为景家着想,而且他也没说不救,只说要敖然交代清楚,才能说救不救。
景襄:“可……”
敖然握住景襄的手,安抚道:“襄襄,谢谢你。”
说罢扭头看着景文山道:“景伯父说的不错,敖然背着杀身之祸,留在景家确实会给景家带来麻烦,至于敖然为何遭遇灭门之祸,敖然知道一些,以前听家父说过,我们敖家似乎是在大陆东边的银矿上与别家有所争执,家父当时并未在意,后来才知此矿山被西北陈家看上了,当时争执的便是他们,此次家中……”
敖然咬咬牙,哽咽着继续说到:“此次家中遭难时,那些……那些行凶之人,也曾猖狂的说我们小小的敖家竟敢争夺他们的银矿。”
敖然说罢,在场众人却是神色各异。
只见那肖杨平急道:“可我听说,他们似乎是让你们交出什么东西呀?”
敖然做惊疑状,问道:“肖家主怎知?”
肖杨平才觉自己失态,急忙正色,温和道:“也只是听说,难道确有此事?”
敖然点头答道:“确有此事。”
肖杨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