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之被迫逆袭(135)
虽景家惯是低调做人,少有斗殴,但如今放开了手脚竟也没有畏手畏脚的,无论哪个上场都有十分血性。
且有了夜袭陈本奇成功抢回货物的一战之后,可谓让景樊几人在景家名声大噪,人人称颂,景卫华对他们五人的小分队颇为看好,成立了个由景樊带队的数十人小分队,时不时入侵地方,放放火,下下毒,搞点偷袭,也能搅得对方不安宁。
如此在陈克带人来数十日后,景家的营帐一寸都未后退过,反倒是陈家屡战屡败,折了不少人。
陈克基本每天都在大发雷霆,指天骂地,怒不可遏。
至于王家,在陈景两家大战起来之后,反倒安静了,王川人也没来,虽然那些人马依旧在,但也后退了很多,远远待在一个对两家来说都颇为安全的地带,也不知是怕被波及到,还是准备隔岸观火,或是黄雀在后。
而景家对他们也未放松,时时派人盯着,一有风吹草动,即可禀报。
如此情况,目前而言,景家稳赢,景家有这强大的物资后援,陈家却背水一战,粮草总会吃完,人也会逐渐懈怠,胜利之日指日可待。
然而,这样的优势并未维系太久。
在和陈家对战这么久后,陈家安静了很久,连续十日都未再主动发起攻击,他们不动,景家也不挑事,连续打了这么多日,多多少少也有损耗,总要养精蓄锐。
就在第十一日,众人还以为依旧是个平静的日子时,前方的探子回报陈家携大队人马气势汹汹而来,这段时间以来,众人早已打出经验,纷纷井然有序的前往应战。
这一场领头的是陈家一个颇有名气的长老陈路明,很有对战头脑,和景家对战这么久,也就他总能全身而退,战得了一时。见又是此人,景卫华直接让景樊带人,这段时间以来,也让景家众人看到了真正能扛起景家打大旗的人,相比景文山的野心和自私,景柯的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两父子逐渐被众人弱化,倒是景樊敏锐的观察力,机智的头脑,准确的判断,尤其那秒杀一切的功夫,纷纷让众人重拾对景少主的崇拜,曾经那些投奔景文山的子弟,如今竟有转头,一切以景樊马首是瞻。
景樊带着众人,除了景襄,敖然几人都跟着出战,这一次之战似与往日并无不同,还是陈家那些人,还是如往常一样被景家实力碾压,浮尸一片,陈路明带着人不断后退,景家人兴奋不已,想要奋起直追。
眼见陈家要逃离,景文山大喊,“追!都给我追!”
却被景樊拦住,气得景文山破口大骂,“为什么停下来,他们没多少人了,只要抓住或者杀了陈路明,他们就少了个得力助手。”
景樊半掩了掩眸子,显然有些不耐烦了,“我说了,不要追了,回去。”
景文山被他这幅姿态顿时激得火冒三丈,怒不可遏,“景樊!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以为老祖宗让你做了指挥,你就目中无人了?我是你长辈,你这是对长辈说话的语气吗?打了几次胜仗你就傲成这样了?”
景樊眸子都深了几许,浑身寒气。
这种危机时刻,还内讧,这不拿命开玩笑吗?
众人相劝却无人敢搭话,今日来的就景文山一个在景家有话语权的长辈,其他多唯唯诺诺,谁都不想得罪。
景文山依旧不依不饶,“这会儿不乘胜追击还等什么?放虎归山?你这样的脓包有什么资格做指挥?”
景樊对他这个大伯,如今越来越没有耐心,握着剑的手指已用力到发白。
敖然生怕他情绪一上来直接将人砍了,忙道,“景伯父此时不是争吵之时,景樊既然不让追,想来也是有原因的,不如先撤退,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景文山恨屋及乌,连带着景樊身边的人都厌恶至极,眼神凶狠地瞪着敖然,“轮得到你一个外人说话,你个灾星,巴不得我们倒霉吧?”
此话着实伤人,敖然眉头也皱了皱。
景樊却神色突然平缓了,冷笑一声,“大伯非要追吗?”
这一问,倒让景文山一愣,随即便道,“当然!这还不追?”
景樊勾唇笑了笑,意味深长的道,“好啊,既然大伯不听我劝阻,执意要追,那便追吧,毕竟长辈言,不能不听。”
敖然深觉不对,却已拦不住,景文山已经激动的策马离去。
其余景家弟子迟疑片刻,纷纷追了上去。
第一百五十九章
景文山策马加鞭,虽然与景樊耽搁良久,竟不想还能追上,陈路明带着一群残兵败将,逃得似乎很是仓皇,一路丢三落四,景文山只觉胜利在望,今日只要他拿下陈路明的人头,他就能翻身,这些日子以来过得实在憋屈,景家众人都觉得是他招来了祸灾,如今地位一落千丈,都能踩在他头上。
现在这个翻身的机会他怎能放过?
早晚有一天他会把景文河一家子狠狠德踩在脚底下。
景家众人逐渐追上陈家跑在最末尾的一群人,景文山大喝一声,“都给我杀!”
敌人苟延残喘的样子往往让人亢奋,景家一群人在景文山的激昂地嘶吼下,满脑子都只有大杀四方,上上上!
然而在解决完落在后面的那波陈家人后,局势却突然变了,陈路明勒马掉头,不退反进,突如其来的掉头,让景家众人惊了一下,莫不是觉得自己逃不了了只能放手一搏?
然而陈路明脸上掩饰不住的笑让景文山心头一颤,可他已经顾不上了,陈家人刚刚还一身疲态,现在却突然比景家人还精力旺盛。
招招狠厉,双眼放光。
就在景文山抱着说不定对方只是垂死挣扎的侥幸心理时,事态真的朝着他不想看到的方向发展了——一大批人从远处浩浩荡荡的冲过来,脚步声震的地似乎都在晃动。
景文山顿时神色大变,握着剑的手都在颤抖,结结巴巴的吼道,“怎,怎么回事?这些人是谁?这些人到底是谁?!”
就在景文山绝望之际,景樊更是给他当头一棒——“大伯放心,他们,总归不会是我们的人。”
景文山脸都青了,嘴皮子颤抖,“你!你!你早就知道了?”
景樊看都不看他,提剑而上,身姿潇洒利落,景文山勉强跟上去,暴怒道,“你这是拿景家人的性命当儿戏!”
景樊突然停下,转头看着他,周围杀得昏天暗地,他却丝毫不在乎,景文山一边抵挡着四面而来刀剑,一边暗骂这人是个疯子,就在景文山心惊胆战之际,却见景樊勾了勾嘴角,笑得肆意,“大伯,不是我拿景家人的性命当儿戏,是你啊!不听劝阻,一意孤行,我都劝过你了。”
景文山彻底拿不住剑了,惊慌之际,被人一剑划破后背,还好身边有拥护他的人护着他,不然早就这刀剑不长眼的战场,凉透了,可景文山已经感受不到疼了,顾不上危机了,他的心理前所未有的慌。
敖然远远就见这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一个带着笑,一个面色如土。
顾不上其他,急哄哄地冲过去,一剑替景樊挡掉一剑,敖然骂道,“你傻站着干什么?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当箭靶子呢?”
景樊转头瞥了他一眼,“我可以应付。”
敖然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嘟囔道,“人家的刀都要砍在你脑袋上了,你还动都不动,你挡个屁。”
可惜,已经容不得景樊对他听得一清二楚的话进行反驳了。
急匆匆赶过来的景梓和颜枫歌也都一副着急。
如潮水一般多的前赴后继的扑过来,光这阵势都让人害怕,景梓皱着眉,“陈家哪来的这么多人?从哪冒出来的?”
景樊一剑扎进身旁一人脖颈,看都不看便把剑拔了出来,那人抽搐倒下,景樊才慢悠悠地回道,“谁知道呢?”
敖然***砍得手都酸了,这段时间一来他已经百分百适应这个世界了,以前闭着眼***,现在已经能做到瞪着眼喊打喊杀,剁个人跟剁只小鸡仔儿一样,一边喘气,一边回道,“还能是谁,除了汤家还能是谁?”
颜枫歌护在敖然身边,人太多,应付起来实在费力,就连景梓这个爱打爱杀的,也招架不住了,没完没了让人不知何时是个头儿,连连叫苦,“怎么办,今天要死在这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