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之被迫逆袭(63)
敖然不由噎了一下,嘴角微抽,说到这个和颜枫歌交流武学心得体会的事,当真是一把辛酸泪,颜枫歌此人自己闷头大干可以,但他教人绝对是误人子弟,敖然几日前就向他讨教跨瓶颈的事,此人一本正经地回道,“我一般想一会儿,就跨过去了,你也可以尝试一下。”
敖然:“……”你是认真的吗?
景襄托了托惊呆的下巴,“你师兄真这么说?”
敖然点头之余,放下喝完的粥碗,又拿了个包子。
“……”景襄无语半晌,“我觉得你师兄这样比较容易挨揍。”
敖然咀嚼着嘴里的包子,轻呵一声,“那也要别人能打过他。”
相比敖然二人的无奈,景梓却觉得颜枫歌这样说完全没毛病,“武功这种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说不清楚的。”
景襄淡淡地道:“你意会到了什么?每日几顿揍?”
景梓咬牙,拿了个包子塞在景襄嘴里。
其实景梓性格比较像颜枫歌,两人都是一根筋,执着又顽强,从来不走捷径,只靠自己一人钻研和不懈的努力,所以景梓很能适应颜枫歌这种解释不清楚,一来就打的教学模式,他们可能觉得技巧心得什么的都没用,唯有一遍一遍竭尽全力的对决才能提升自己。
自坐在饭桌上就秉承食不言寝不语的优良传统的景樊突然看了眼敖然,“早晨学了医,下午就别去药园了,我们去比武场过过招。”
敖然闻言,相当乐意,忙点头应是。
景梓对于景樊给敖然开小灶的行为相当不忿,“哥,你从来没教过我。”
景樊:“从前没教过?”
景梓揉揉耳朵,笑两声,“从前有,但最近没了。”
还不待景樊回话,景襄便道,“你比较适合挨揍,揍着揍着就有所成了,我哥的方法太温柔对你不会有帮助的。”
景梓:“……”
当然,下午敖然就会体会到这种“温柔”了。
第八十九章
今日景襄他们也没课,景襄便决定跟着敖然一块凑热闹,倒是景梓,几个包子下肚之后就没影了,敖然估摸着又去哪个犄角旮瘩找颜枫歌疏通筋骨了。
景樊每日也总有事要做,所以相比靠自己就可以搞定的药材识记,其他“望闻问切”之类的只等景樊来教进展必然是很缓慢的,所以敖然夜里也时不时拿些相关书籍自己研读,虽然理解和领悟会差很多,但就当是预习,景樊给他讲时,若有提及,他也可迅速理解。
所以在听了景樊和敖然的授课过程后,景襄也是相当惊讶,景樊讲到的,敖然总会迅速接上,问的问题也不会很小白,反而拓展了许多,也很有深意,不仅如此,景樊在教他依据“望闻问切”等方法诊出病情后,还会问他应开什么药,用什么方法最快最有效。
虽然在后者上敖然多会思索许久,也是时常出错,亦或不充足,但在前者上反应迅速,几乎很少有误,尤其是是他已经熟记了的药材,运用自如的很,景襄不禁想起他说的要当神医,会超越自己的话,当真不是空口无凭。
景襄不由沮丧,“你怎么这么厉害,这才多久,你就记了这么多药草,还会用,可比我小时候花费几年时间记的都多。”
敖然捏着她的鼻子,“这样可没有对比性,小的时候心智不全,意志力和理解力都不完全,很难集中全部精神去学习,就算记下了,也可能很难理解,当然像你哥和我师兄这类除外。”
“而我现在呢,完全可以控制自己旁无杂念,一心只读圣贤书,再者理解能力增强,很容易看懂,这样一边记一边理解,一边理解一边记就轻松许多,也很有成效。”
景襄叹气,“那让我们那么早学这些做什么,没效率,还理解不了,浪费时间嘛。”
“也不能这么想,你想我这么囫囵吞枣的去记,记得多但也忘得快,必须要时时刻刻去回忆,去用它,稍有懈怠就会忘记。”敖然笑了笑,“可你就不同,自幼去记的,如今已根深蒂固在脑海里,有需要的时候,你可以脱口而出,不假思索,并作出最正确的选择,我却要仔细回想,细细甄别,很费脑。”
听闻这话,景襄也不由点点头,好像确实如此呀。
敖然:“再者,自幼学习,也是帮你养成好的学习习惯,否则等你长大了,再去培养习惯就晚了。”
对于敖然的说法,景襄还是很认同的。
景樊慢悠悠的翻着一本书,语气淡淡,“我看你也没多费脑,问什么也是脱口而出,而且——你的好习惯是什么时候养成的。”
景襄转头瞪他,一副刚才喂我的鸡汤都是假鸡汤的表情。
敖然对景樊这种拆台行为相当不满,“能不能给小孩子传递正确的思想观念,再说了,我也是从小学习到大的,正是因为有从前的努力,才能有如今的不费脑。”
这个从小到大都学习话绝不空,学前班,九年年义务教育,高中三年,大学四年,后来还蛋疼的读了个研,整整20年,他统共活了28岁而已,结果几乎全都贡献在教育事业上了。
景襄捶捶他的胸口,“你才小孩,你我同岁好吗?”
梆——梆——
“少主,小的有事汇报。”
敖然:“管家吗?”
景襄点头。
敖然:“要回避吗?”
景樊没理他,只冲着门口道,“进来。”
管家推门而入,微弯着腰,一副毕恭毕敬,朝着三人行了礼,“少主,山庄门口的守卫说,门外来了两位姑娘,来找少主和襄襄小姐。”
景襄疑惑,“找我?谁呀?有报名字吗?”
管家笑着回道,“有的,其中一位小的也认识,是今年金木花女神尹兮濛,另一位自称琅茶,小的也不曾听过。”
景襄初时还带笑的脸,一听琅茶,瞬间变了脸色,皱着鼻头,“琅茶怎么也来了?”
敖然内心一片波涛汹涌,这琅茶怎么和尹兮濛凑到一起了?来个景家山庄还来的如此凑巧,怎么有种要上演宫斗大戏的感觉。
景襄恨恨道:“景伯,你吩咐守卫让尹兮濛进来,那个琅茶,让她打哪来,回哪去。”
管家名景福,祖上原先姓赵,后来改景家姓,家中几乎世代为景家的管家,总管景家山庄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琐事,只听从家主或未来家主的命令。
景福也能听出景襄与那位琅茶有不和,便笑得像个弥勒佛,“襄襄小姐,那琅茶姑娘欺负您了?您给小的说,小的给您出出气。”
话虽如此,不过也只是哄哄景襄,他的目光还是投向景樊,寻求他的意见。
景樊只转头看了眼敖然,“你觉得呢?”
敖然叹气,这个问题还真愁人,这琅茶当真就是个麻烦,让她进来吧,绝对就是引狼入室,指不定给你添些什么刺激,可若是不让她进来,那还真是纵虎归山,还是会给你招点刺激。
愁思半晌,敖然最终还是道,“让她也进来吧。”
景襄怒将一本书扔过去,直冲敖然脑门,却被其接了个正着,只得怒道,“你敢!不准让她来。”
敖然讪讪,“最终决定权在你哥。”
景襄立马扭头撒娇,“哥~”
景樊笑着揉揉她的脑袋,吩咐管家,“让她们都进来吧。”
景襄就知道会这样,皱着眉,生闷气。
景福自进来就一直半弯着腰,低着头,他很少用眼睛直视主子们,但这会儿,也不由抬头看了一眼,自家少主居然直接无视自己亲妹妹的请求,却询问敖然一个外人的建议,还采纳了,虽然不知这位琅茶和两位主子有何关系,但听语气估摸着皆非朋友,怎么就同意这姑娘进来呢。
似是感受到景福的目光,景樊抬头,目光犀利,“还有事?”
景福忙低头,掩了声里的颤抖:“无事了,小的这就去安排。”转身之际,攥了攥手心中的突然渗出的汗,最近少主的眼神越来越让人有压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