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之被迫逆袭(227)
得,弄巧成拙了,景襄面上讪讪,不过也是,她哥这么忙,哪有时间弄这些呀。
两人聊了半天,景襄才离开,最近山上人好像多了起来,忙忙碌碌的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山上的房屋虽然建好了,但有很多物品都还未装饰好,景襄看着几个小厮正架着梯子往树上挂着红彤彤的灯笼还有一条条红色的绸带。
怎么都是这么喜庆的颜色?
景襄疑惑地朝转了转,好像整个山都挂满了这样的色彩。
“大小姐,您过来了呀。”
景襄还没进院子,就碰到了清柚,她怀里抱着几件衣服,颜色素雅。
“敖然呢?”
“公,公子,还是一如既往。”
景襄点了点头,“我进去看看。”
“啊,哦,好的,您去吧。”暗处都有人守着,旁人只要靠近,便会有人进去通知,她也无需担心被撞破,虽然她是希望被景襄发现的。
景襄点了点头,正要进去时,却突然问道,“院子里的药草是谁种的呀?打理的真好。”
“啊?”清柚有些呆,“是,是少主种的。”
景襄点了点头,一双美眸却敛了敛。
这个点儿吃午饭还早,景樊正在书房忙,景襄便先去看了看敖然,半年的时间,床上的人似乎长高了些,静静的躺着,好像真的昏睡着,景襄坐在床边,将他额角的发丝理了理,低头的一刹那,目光顿时一顿,死死的盯着,怎么也移不开,她手颤了颤,最终还是收回目光,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敖然,“敖然,你睡着了吗?”
没有回应,“你什么时候醒呀?”
……
书房。
“院子里药草居然是清柚种的呀?”景襄不等景樊回答又道,“这小丫头还挺厉害,是敖然之前教她的吗?”
景襄一双漂亮的眼睛满是单纯烂漫,可爱至极。
景樊迟疑了一下便点了点头,“是,她告诉你的?”
景襄无辜地点点头,“是啊,我原先还以为是你呢,但你这么忙,哪有时间,一问清柚,居然是她,真叫人佩服呢。”
景樊点点头,不疑有他。
第二百七十八章
景襄一出门,径直去找了清柚,景樊的主院是独立的,吃穿用度都有专人提供,厨房和丫鬟们住的地方在主院出门的另一个附院里,不会打扰主院的清净,但也能及时迅速的过来伺候主子们。
一路脚步飞快,景襄很快便找到了正洗衣的清柚。
清柚看到她也是一脸惊讶,“大小姐怎么来这里了?可有什么事吩咐吗?”
景襄一把拽起她,质问道,“敖然是不是醒着?”
清柚瞳孔顿时缩了缩,忙甩开她的手,后退几步低着头,“大小姐在说什么呢?”
“我问你,他是不是醒着?!”一字一句,怒气冲冲。
清柚却突然平静了,抬头看向她,“您不是刚刚去看了吗?敖公子有没有醒,您不知道吗?”
“他是醒的对不对?”景襄手都在颤,“院子里那些草药到底是谁种的?”
清柚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刚刚和您说了呀,是少主种的。”
景襄冷笑一声,“我哥说是你种的!你们到底谁说的是真的呢?你根本不懂药理,即便敖然教过你,你也不可能如此快掌握,我哥整日忙碌,哪有时间打理这些?这个院子里还有谁懂?”
清柚也笑了笑,“那大小姐觉得是谁呢?敖公子吗?这半年来你看过他数次,他都躺在床上,他一个昏迷的人怎么做这些事呢?”
景襄指尖颤抖,许久才道,“我,我哥对……对敖然做了什么?”
她心里多少已经知道,却还是不忍承认。
“你的兄长对敖公子做了什么,你应该去问他!”清柚一直以来积攒的火气也忍不住爆发,没有敬称,语气也极为凶狠。
声音都微微哽咽了,景襄站在原地,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敖,敖然脖子上那些痕迹是我哥弄的?”景家因为学医,对这些方面也有涉猎,景襄虽是个女孩子,年龄也不大,但多少还是知晓些。
清柚眼睛都瞪圆了,“怎,怎么……他又欺负敖公子,他怎么能如此!”
清柚已经顾不上面红耳赤了,气得都结巴了。
“又……?”景襄本还是猜测,但清柚的话让她都回不过神来,“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大小姐说我是什么意思,您的兄长对敖公子做的事,您该去找他!半年时间,整整一百多天,被拘在那个院子里出不去,跟个囚犯似的,除了下人谁也不能见,就连你每次来,都要通报,只能看他躺在床上装昏迷,这些且算了,还要忍受景少主的欺负,你不知道我初见敖公子是他是什么样子,满身的痕迹,凄惨的不像样子,整个人都在奔溃的边缘,敖公子那么坚强的一个人,从前受伤都不哭,却被你的兄长欺负哭,这半年他都是怎么熬过来的你知道吗?”清柚红着眼睛,她帮不了敖然,除了跟着难过,别无他法。
“他是自愿的吗?”景襄不相信他的哥哥是这样的人,强迫别人,不顾他人的意愿,尤其敖然,是他们的好友啊,她哥哥怎能这样对他?
清柚都气笑了,“大小姐这话问的真有意思,敖公子若是自愿的,能被如此对待吗?他不想自由自在的在这山上转转吗?他不想见您吗?景朴老先生在种药草,若是敖公子能出去,他便会同他一起,哪里还要居于这一隅,自己一个人做这些事?”
“敖,敖然为何,为何不同我说呀?”景襄也红了眼,呢喃道。
“他和你说了有什么用?您能帮他做什么?整个之遥山都在少主的手中,您根本帮不上他!”清柚说着瞥了她一眼,“再说,景少主是您的兄长,到时候您帮着谁还不一定呢。”
“不,不是,我……”景襄咬了咬唇,“我去找我哥!”
说着要转身离去。
清柚一把抓住她,“你现在去找景少主有什么用!”
景襄,“那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这样!哥哥是我的哥哥,敖然也是我的朋友。”
清柚拦着她,“从前我总想着让你发现,能帮一帮敖公子,但现在,景小姐还是莫要再插手了,敖公子有自己的打算,您贸然插手,反而会害了他。”
“他有什么打算?”
清柚不说话,她不是不信任景襄,她只是不敢拿敖公子半年的心血做赌注,若是毁之一旦,她死都不能谢罪。
景襄懂了她的意思,也不再深究,“我知道了,我不会冲动的,如果敖然需要我做什么,我必然会帮他的。”
清柚看着她离去,神色复杂,心中忐忑,不知是好是坏。
——
景襄趁着景樊去见爹娘时进了院里,进去的时候,敖然果然躺在床上,她坐在床边,目光一错不错,从前没有认真观察,其实仔细想一想,每次她要见一面敖然她哥哥都要推三阻四,找许多理由拦着她,即便见到了,也不能待太久,有好几次也能发现一些蹊跷,没有整理好的衣衫,没有盖好的被子。
那天夜里敖然身上浓浓的酒味,饭桌上成双成对的碗筷,他哥哥必然不会同下人一起吃饭的,她爹娘或是旁人过来,不会直接在院子里,除了敖然便没有旁人了。
景襄泪珠子不受控的掉了下来,她牵着敖然的手,哽咽道,“我从前总爱胡闹,想撮合你和我哥,开你们两个的玩笑,我那会只是想看你们窘迫,无奈,却从未想过你们真的到了这一步,还,还是我哥哥逼迫你的。”
敖然在听到她哭是心就揪了一下,再听到后面的话,整个人都觉得躺不住了,身下的床都好像是烙铁,烫得他难受。
“你别骗我了,我知道你醒着,我都知道了,呜呜呜……”
敖然放在床里侧的手攥了攥,终是睁开了眼,床边的女孩哭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