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85)
赵九娘忍不住道:“洛家满门的恨就这么放弃了?”
“有陈知意在,何惧这些,帝位更替,本就是一番风雨,洛家的事肯定会被掀起。林然不介入,不代表穆家会忘记。林然该做的事,我来做就是了。”穆凉平静道。
只要林然还是林家的家主,这些做来远远比信阳嫡女的身份来的简单得多。
陛下如此憎恨洛家,她带着惊人财富回到信阳身边,陛下能容得下,苏长澜也不会容忍。
她一番承诺,让赵九娘无话可说,忐忑地看了她一眼后,垂眸不语。
离开春字楼后,穆凉想起落月,道:“找个好人家嫁了,嫁妆从我这里出,这是林然答应她的。”
赵九娘称是,照着原路送她出浮云楼。
洛阳城内依旧有不少兵士在巡逻,浮云楼前也有不少人,却无人敢进来闹事,穆凉的马车从正门路过,她扫了一眼,未曾说话。
苏长澜已经命人沿着回江南的路线一路搜寻下去,似是认为人已离开洛阳城,信阳整日为军粮而忙碌,也无暇做其他的事。
不仅苏长澜,就连明皇也在派人监视她,在见到她流连浮云楼后,苏长澜不淡定了。
这些事都是小秘密,穆凉无心去问,太子的存在感愈发低了,苏氏一党更加猖狂,且陛下又有改国号之心,大周的江山怕是不再姓陈了。
回到林宅后,婢女禀道:“长乐殿下来过,带了些礼品,见了家主一面就走了。”
长乐是来道歉的,在穆凉的意料内,踏进屋子的时候,林然还在睡,算算时辰还有半个时辰才会醒,她顺势就躺在外侧小憩片刻。
只要林肆坚持林湘就是洛卿的孩子,信阳也不会多说什么,至于林湘对明皇而言,是个可有可无的人,那么软弱的人向来都是人悲悯的对象,不会觉得是威胁。
林然则不同了。她太过聪明,又是林家的家主,本就是明皇在意的人,再多了一层洛家女的身份,明皇的猜忌就更加深了。
春日里的午觉极易入睡,穆凉靠着温热的人躺下,听着均匀的呼吸声后,闭上眼睛就陷入昏睡中。
半醒半睡间,身旁的人好像动了动,腰间一重,似是搭着一只手。
睡觉还是不安分,她装作未醒,由着林然去闹。
屋内安静了许久,耳畔只有呼吸声,还有细碎的被子摩挲的声音,穆凉眼睫颤了颤,腰间的手越搭越紧了,她随意伸手去按住,耳畔一热,忍不住就睁开了眼睛。
她侧眸去看时,小东西将还是没醒,只是无意识靠了过来,脑袋贴着的肩膀,唇角抿着,嘴皮略有些干燥,她无端一笑。
笑意清浅,她侧身靠着林然,没有开口,只去碰了碰起皮的嘴巴。林然嘴巴抿得更紧了,不知为何,她喜欢上现在的生活,哪怕没有成亲,没有名分,只要林然乖巧,心里只有她就成。
其他的,不重要。
睡梦中的人不知事,穆凉轻轻碰了碰她,蜻蜓点水,她也是不知的。
若醒了,定要亲回去。
穆凉又是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小乖:我怎么那么倒霉,大人之间的事别把我扯出来,谢谢,再有下次,生气啦!
作者:食物链最低端,没有抗议的权利。
小乖:呸,还有小小乖呢。
作者:想得倒美,乀(ˉεˉ乀)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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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得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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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聘礼
林然自然是没有醒的, 喝了药是要睡上很久的, 子时前才醒了。
穆凉坐于灯下,身影映入眼帘,她动了动, 向外侧挪了些, 趴在床上。她偷偷去看,阿凉在烛火下的身影清婉而自持,与幼时所见一样。
很多人都会觉得她会因年龄而嫌弃这桩亲事, 但她倒不觉得,从小就亲的人如何会嫌弃,相反, 她反会觉得贴心。
现在和从前,都是阿凉照顾她,等到她可以独挡的时候, 便是她照顾阿凉了。
互帮互助, 填补对方的不足, 不好吗?
为何非要同龄人之间的爱情, 再者她喜欢阿凉又不是偷偷摸摸的事,不违背道德, 有何不可。
她呆呆地看了许久,引得穆凉回神,见她醒了就去唤婢女送些吃食来,道:“少傻了不成,怎地也不说话了?”
“如果我真傻了, 你还会要我吗?”林然好奇地追问道。
“傻了,我可不要,将你推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穆凉低低一笑,拍了拍她的脑袋,“哪里有人诅咒自己的。”
“随口说说罢了。”林然由她扶着坐起来,靠着软枕,看着她平静的侧颜,凝望不语。
婢女端了药来,在炉子上热着,穆凉喂她吃了碗小米粥,趁着眼下她醒着就道:“我今日去见他了,命虽在,只怕身体不如以前了。”
“命在就成,莫强求。我一直有个疑惑,苏长澜如何知道他的住处,这点好生奇怪。”林然不仅奇怪,还觉得此事背后定有莫大的秘密,林肆不过是洛家旧人,杀了就是,何必去酷刑逼迫。
许多事都像一团迷雾,解不开。
她疑惑不解时,眉峰就会拧起,穆凉拍了拍她的脑袋:“少年老成。”
“那你知道苏长澜的目的是什么吗?”林然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方揉了两下,阿凉的手就伸了过来,指尖轻拂眉眼。
轻盈如一握流云,置身云间,迷迷糊糊,她看着那只洁白的手,冰肌玉骨。
穆凉揉了两下就不揉,同她解释道:“为了洛家不翼而飞的家产。”
“这又是哪门子新鲜事?”林然惊道,方才揉得正舒服,握着阿凉的手就想让她继续揉,握着握着就不动了,先握着再说。
“不算新鲜事,曾有人言,陛下除洛家一为银子,二为杀鸡儆猴,只是洛家败后,银子就不见了。因此,洛家庶子出现后,苏长澜才用刑逼他说出银子的去处。”
“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找的出来吗?再者这些年林家在前,也无新起的商户,洛家难不成造了藏宝库?”林然不解,握着阿凉的手就往手腕处探了探。
穆凉本就是敏感的女子,她的小动作岂会不知,扶着她又躺下,道:“再过会就喝药。”
林然对那些旧事不感兴趣,只要林家生意好,阿凉是她的,其余的事就高高挂起,不去管问。洛阳城内的事太多,管得不好就将自己拉入泥坑。
她失去了阿凉的抚摸就觉得无趣,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道:“阿凉,我热退了。”
“退了也要休养几日,急甚。”穆凉去小炉子上端了药汤出来,置在小几上,又道:“外间很乱,不如安生待在府里,至于落月,我将她赎了出来,嫁一户好人家了。”
林然正在可惜,蓦地听到落月的名字,就觉得奇怪:“落月是谁?”
小小年纪,记性不好。穆凉就不再提这件事了,不记得也是好事,将药递给她:“喝了就睡觉,其他的事有我。”
林然乖乖睡觉了,细细一想,她占了阿凉的床榻有好几日了。
阿凉这些时日睡哪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