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227)
随后,白貂也钻进屋,见到小榻上攀爬着要下来的人,走过去,拿爪子拽着她的脚踝。本就力气不大的人,被它一拽,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孩子仰面倒了下来。
压在白貂身上。
白貂惨叫一声,玄衣闻声出来,瞧着不省心的一人一貂,走近将人抱了起来,放在榻上,换着婢女来守着。
榻上的人精疲力尽,昏昏沉沉,耳畔听到婴儿的啼哭声,还有沉重的脚步声,她下意识要睁开眼睛,偏生眼皮重若千斤,睁不开。她茫然抓紧身下被衾,努力想要睁开眼睛,看一看自己身处何地。
手一动,就感觉到周身的疼意袭来,分不清是哪处更疼。
疼意使人清醒,她无法昏睡,唯有闭眼听着周遭的声音:“伤得不清,心肺都伤了……”
谁伤了心肺?
她糊里糊涂地,听到略微熟悉的声音:“你先救就是,其余的事等殿下与郡主来了再说……不能吃……”
又是一阵惊呼,声音更加嘈杂,痛意麻木后,终是睡了过去。
迷糊睡了很久,灵台清醒之际,耳畔没有声音了,她努力地睁开眼,听到一阵低低切切的声音,循声而望,榻内侧坐着一孩子,手中捧着一小块苹果,方才的声音多半是她这里发出来的。
她看出去,孩子低头卖力去啃,想必是很喜欢苹果,她望了会,才徐徐出声:“苹果好吃吗?”
林然的声音极为沙哑,按理会引人注意,可等了半晌,也无人回应。
屋里也无人,她撑着自己的坐了起来,疼得倒吸一口冷气,牵扯到胸腔肺腑,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她努力平息自己,靠近那个孩子,夺了她手里的苹果:“你是谁家的?坐我床上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没话说了,你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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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林然神色自若,目光在几人之间徘徊,再次看向新帝,她勾了唇角,没有再说话。
御座上的新帝面色不对,阴狠之色是不必说,还带着几分让人看不清的情绪,就像是面临生死大局般。
片刻后,内侍又将她引出去,送回宫殿。
****
秋日里起风的天气带着凄清,刮过肌肤,微微生寒,客栈里的二楼窗户大开,秦宛依靠着窗户,眸色落在远处虚空的惊鸿上,匆匆一瞥,已然不见。
在这里等了信阳数日,枯燥的日子里带刺激与忐忑,算算时日,她近一月未曾见到长乐,也不知她如何了。
长乐性子懒散,幼时被明皇宠大了,当年先帝没有猝死,她应该依旧活在父母的宠爱中,没有想着朝堂事,不会学着涉及阴谋诡计。
先帝若在,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就连洛卿也不会惨死。
大雁南飞,成群结队,自眼前飞过,她凝望许久,外间传来脚步声,眼睫一动,艳丽的容颜掠上警惕。
抬手将窗户关好,同时传来敲门声,她屏息凝神,“大人。”
闻及熟悉的声音后,她打开屋门,将人迎进来,先道:“洛阳发生何事?”
若无大事,断然不会有人追寻到此处来。
来者是个卖菜大汉的装扮,他拱手行礼:“宫里贤妃殁了,新帝频繁召太医,许是身体有恙,大人可要想好退路?”
面对信阳这般的强悍的对手,无人敢掉以轻心,在这样沉浮的岁月里,兵者占据上风。秦宛筹谋至今,未曾得到兵力,金吾卫的叛变出乎她的意料。
如今范奎被杀,她方能使上几分力气,只是收效甚微,但新帝染恙,就不同了。
新帝初登基就染恙,到底是病还是毒,都无人知晓,她沉吟道:“你去着人打探下,新帝是何病,另外林然在宫里如何?”
“新帝将人扣在宫里,虽说是囚禁,并未动其一根头发,对信阳还是有几分忌惮。”
秦宛心中有数,新帝并非是对信阳忌惮,还是想的是林洛两家的银子,真的将林然怎样,就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不禁冷笑,陈知辰的脑子约莫是被银子塞满了,危急关头想的竟然还是银子,信阳即将兵临城下,银子有何用处,不如将林然作为人质为好。
“你去找人在新帝面前进言,林家的银子不值钱,只需将信阳击退,银子还是朝廷的。林然的用处并非是银子,而是牵制信阳。且告知她,信阳已在秘密回来的路上,不需几日就会回到洛阳。”
“是,下官明白。”
“还有穆凉处也盯紧着,莫让她出洛阳城,林然在宫里的处境也一并透露给她。”秦宛仔细吩咐,她一直没有查清穆凉离开洛阳一年多是因为何事。
凭借着林然在洛阳城为质的身份,穆凉喜她爱她至深,断断不会因为老夫人的病情就会分离这么久。
究竟是何事在穆凉心里重过林然?
她想了很久都想不通,穆凉好端端回来,似没有发生过旁的事情,就连林然也是与平常无异。林然的心思当真如洛卿一般,深不可测。
总之,在信阳入城前不能留下她,借刀杀人也可。
来人得了吩咐后,临走前对她的话有些奇怪,反复问道:“大人的意思是林然不可留?”
“你觉得她能留吗?”秦宛反问,林然若像林湘那般弱小无害,大可留着,偏偏她像极了洛卿。
“下官知晓了,既然如此,宫里有些人脉,不如借新帝的名义动手,就算信阳殿下入城,想到的只有新帝。”
“明白就去办,说这么多做甚。”秦宛略微不耐烦,长乐对林然一直都算呵护有加,若是知晓她的想法,必会阻拦,又嘱咐道:“莫让长乐殿下知晓。”
“下官知晓。”来人小心谨慎地退出屋子,从客栈后院离开。
他离开,秦宛依旧靠着冰冷的墙壁,全然不像之前的担忧,站姿木然,就连表情都未曾起半分涟漪,眼神平稳而沉静。
去见她的人是凤阁中人,对新帝的言行都极为了解,也是秦宛留下的探子。秦宛人出洛阳,对于宫里局势却很清楚,也熟知新帝骄傲自大的心思。
信阳对新帝没有太多的恨意,最多赶回来救出太后,新帝被废,信阳军功赫赫,就是最好的储君人选。
她何不将水搅浑,让姐弟二人斗上一番,最后必然还是太后出面稳定局势。
秦宛抿了抿唇角,重新推开窗户,再不见南飞的大雁。
****
信阳行兵神速,将部下分散,各自进洛阳,丝毫没有引起旁人的怀疑。
马车上的孩子在逗弄着小貂,明明相处两三月了,日日在一起,一人一貂相处也不融洽。小孩子的性子不好,明明小小的一只,动手打人的速度利落,稍有不慎,就冲小貂拍打。
小貂的性子也不算温顺,被打后张牙舞爪一阵,在婢女的安抚下才会安静下来。
信阳多日来都在解决前齐战事,对孩子的事不够上心,回洛阳时索性将人带着一道回来,在城外等着部下集结。
城内情况如何,并不清楚,她命人悄悄将八王请出城。
本想让穆凉出来将孩子安顿好,派出去的人都道郡主府外暗探无数,一见穆凉,可能自己都会暴露。她请不得,只有请八王了。
八王的王妃惯爱出城焚香,以此作为幌子,也不会有人在意,王妃去寺里焚香,他则从后山下山,在林中密会信阳。
林间说话不易,信阳将人请入马车商谈。
八王一掀车帘,就见到里侧的孩子,坐着车里,手在戳着白貂的脑袋,口中叽叽咕咕,不知说些什么。
他当即愣住了:“这是哪家的孩子?”信阳殿下离开洛阳两年,不会又添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