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253)
“吃过晚饭再睡。”穆凉整理她的衣袍,手上下盘桓一阵后,还是落在她小巧的耳朵上,指尖一阵抚摸,林然微微吃痛,“阿凉,疼的。”
“我没有揪它,只摸摸,你怎地就疼了,挨了那么多打,怎地没听你喊疼。”穆凉逗她一笑,本想离开,又见她呆愣之色,旋即又亲了亲她的紧抿的唇角,“你不乖。”
林然没答,垂下眸子,显得心虚,穆凉眸色沉了沉,还是弯唇一笑,复又亲了亲她的眉眼:“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林然由着她去亲,穆凉的亲吻就像飞燕略过春水,沾唇就没了。她本心思很正,可到底血气方刚,被穆凉这般撩拨,心口涌起一团热火。
她难受,偏偏穆凉不知,反一再去亲吻,最后唇角落在她滚烫的耳垂上。
耳垂上的温度比起舌尖还要烫上几分,穆凉蓦地停了下来,在她耳畔呵气如兰:“小师父。”
林然一震,伸手就想摸摸自己的耳垂,总觉得它在‘受难’,被阿凉‘折磨’。
她想摸一摸,穆凉不让,按住她的手,“你不乖。”
就这三字,让理屈的林然不敢再起反抗的心,她确实不乖,也无颜去抵抗,只怯怯地僵住不住,任由穆凉‘欺负’她。
穆凉好似存心不饶过她的小耳朵,舔舐、摩挲,轻咬,搅弄一池春水,林然心生怯意,尤其是心口处的欲.火,在蹭蹭地烧了起来。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她觉得自己快被烧了起来,实在难受得紧。
她感受着耳畔的‘火源’,咬牙忍了须臾,可阿凉迟迟没有起身的想法,她忍不住了,“阿凉、我难受了。”
林然声音怯怯又夹杂着几分软糯,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穆凉淡笑,微直起身子,替她整理好衣襟,道:“那便用晚饭。”
云里雾里的人睁大了眼睛,就这么结束了?
穆凉施施然起身,吩咐婢女摆晚膳,林然委屈得想哭,又不敢明言,抿着嘴巴,跟着穆凉后面下榻起身。
林然眼睛湿漉漉的,带着委屈,婢女一眼瞧过,猜测郡主说了她,也不敢多言,伺候两人用饭。
晚间,寒风瑟瑟,黑夜无星,冬日里的天气阴得多,明日多半也不见太阳。
林然早早地上榻,有些赌气,背对着穆凉。
穆凉也不去搭理她,在外间躺下。
一夜无话,林然辗转难眠,脑海里涌起过往的事,杂乱无章,就像走马灯一般,虚影重重。
至天亮时,她才迷糊入睡,身旁想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努力睁开眼,看见阿凉起身,她嘀咕几句,裹着被子陷入梦中。
穆凉耳畔响起呓语,回身去看,那人抱着被子睡得正香,她莞尔一笑,笑意浅浅浮于面上,瞬息间又散去。
本该离去,她又停顿下来,俯身坐在榻沿,轻轻抚摸林然耳后的碎发,她珍惜现在的时光,珍惜每一刻。更应该说,她珍惜林然记得她的每一刻。
她不知会从何日起,林然就会忘了她,像忘了明秀那样,呆呆地看着她,出口问她:“你是谁?”
这三字太残忍、太痛苦。
昨夜无星,今晨无光,显得屋内光线昏暗,穆凉起身,在妆台前静坐,也没有梳妆,任由青丝散下,长发顺滑如锦缎。
婢女轻步入内,知家主未醒,小声禀道:“夫人,明日长乐公主离开洛阳,您与家主可要相送?”
穆凉转身,眸色不明,望着她:“我去送就可,此事就不要同家主说了。”
“是。”婢女轻声应下,照旧轻步退出去。
榻上的人始终没有醒,在睡梦中蹙起双眉,不知是否又陷入梦魇中。
****
正月里的天,比起去岁还要冷上三分,城外萧瑟的风刮进衣间,冻得肌肤顿生颤栗。
穆凉坐于车内,捧着手炉,阖眸而思,半个时辰后,长乐公主府的马车自辞而过。
她掀开车帘,望着百余人的队伍,抬脚走到马车前,婢女扶着她上车,长乐在车里假寐,闻声睁开眼睛,瞧见她一人后,不免弯唇讽刺:“郡主一人过来,让本宫诧异。”
语气疏离,话意讽刺,穆凉也浑然不在意,在一旁坐下,“林然来与不来,都不重要,横竖过些时日,她也记不住你了。”
“也是,她是储君,如何会记得我这个落魄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存稿存到江南了……
然后感觉成了地主家的傻闺女,不断有人撩她,然后她又记不得人,于是乎,她成了人人口中的渣女。
穆凉就会感叹,记性不好也很不错。
剧透的我去睡觉了,白天新阳没人喊我起床了,导致我睡了整整一个下午!!!
然后我起来翻评论,竟然没有错字提醒,我是这么完美的吗?
最后说一句,红包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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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长乐的话, 让穆凉笑了。
长乐对秦宛的死耿耿于怀, 多少的言语都无法让她释怀,穆凉累了,倦于言语, 不再同她说着讽刺的话:“你本可留下, 却固执离开,想必是不愿留在洛阳。我只有一句,秦宛之死, 错不在林然。”
那日,林然雷厉风行,没有与人商谈、亦没有任何征兆见秦宛拿下, 事后她也是不解,如今想的通透了。
秦宛留不得,于新帝而言, 秦宛就是隐藏在暗处的毒蛇, 不知何时就会出来咬一口;于林然而言, 秦宛就是噩梦的源头, 秦宛不死,她就永远活在梦魇中。
如今, 秦宛身死,林然也没有从梦魇中解脱出来。
她替林然解释,在长乐耳中不过是讽刺的偏袒罢了,她作孤傲一笑,转身看向帘外, 不作言语。
穆凉懒于言辞,本备了清酒送她,想来也是不必了,匆匆一见,或许自此无缘。
她苍凉一笑,不能将林然的处境告知长乐,不然定会朝堂风波,信阳初登基,后嗣绵延,也为巩固朝堂根本,若被人知晓林然记不起事,又会闹出不少麻烦。
她三缄其口,没有说出来,默然须臾,再道:“你若恨,就该恨太后,是她亲自告知信阳,不可留下秦宛。前路茫茫,多照顾自己。”
说完,也不想听长乐的话,俯身走下马车,上车回郡主府。
简单的送行,反引起穆凉的不安,长乐的心性让她感知些许诡异,她不知如何做,回府后就同林然说起。
屋内还有孩子,林然抱着她投壶,闻言后,顿了须臾,怀中的孩子就跑至穆凉处,不要她了。
林然怀中空空,才想起些许事情来,“长乐……”她有些记不清,对于长乐的言行举止,好像让人在意过,不知派了何人去。
思索片刻后,脑海里还是空空如也,她又忘了……
不过数日前的事,竟一点都记不起来,她有些慌乱,随意将箭投了出去,沉闷不语。
她之神色不像是手足无措,似是极力想着旧事,穆凉一眼就明白,吩咐婢女就壶与箭都收好,孩子交给乳娘,紧张的走近她,试探道:“你可是派人、派人去盯着了?”
林然想应一声,却发现自己记不清派了何人过去,索性就摇首:“我与陛下说一声,让人去盯着。”
她糊涂地回了一句,抬眸就见穆凉神色紧张,凝眸清秋,她立即道:“无事了,长乐不足为惧。”
她安慰一笑,穆凉更觉心中难受得紧,半晌不得语。
林然一笑,如浮光掠影,一泓秋水,想要细看,又乍觉是一场梦幻。穆凉后悔说起此事,又惊恐在心,附和她道:“也可,你何时去江南?”
“再过五日,就、就要走了。”林然笑不出来了,她本想拖到二月初再走,可近日里对周遭的事情多了些陌生感,她的记忆越来越淡,再不走,就真的会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