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229)
话也在理,银子都给了,没有必要为粮食而拒绝。大皇子也跟着疑惑,转身看向御座上的新帝:“父皇。”
新帝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似笑非笑,他记得赵浮云曾说过林家粮仓可抵得上朝廷的粮食,用来供应将士再好不过。
赵浮云若是前齐的人,肯定打探到确切消息,不然不会信口开河,他确信林然在撒谎,“既然你不想给,不如去昭狱里试试,都是女子,秦宛当年受过的那套,你也试试。”
林然脸色微变,坚持自己的说法:“陛下,粮食与银子有何分别,我没有理由诓您。”
新帝摆手,不愿再同他说话,吩咐人将她带走,又将消息瞒了下去,免得惊动穆凉,到时传出去,信阳还会以此作为谋反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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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山中聚集了不少兵士,信阳的兵马陆续赶到,穆能也在黄昏时进入山中。
他来此,只为孩子,不为信阳攻城大计。
将士蓄势待发,整顿两日后,精神饱满,就等着信阳下令。
竹子搭建的屋前的木马上坐着一孩子,手里抱着一小碗的苹果块。碗是木头做的,摔不碎,恰好适合孩子用。
她晃悠着木马,见到献殷勤的穆能,皱了下眉,大方的将碗里的苹果分他一块。穆能接过,丢进嘴里,一口就吃下,伸手就想抱她。
分离几月,孩子将他全然忘记了,扭动着身子不让抱,挣扎时看到数步外走来的信阳,大眼睛一亮,不安地拍着穆能的脑袋。
“这么坏,谁教出来的。”穆能骂了一句,信阳近前就将孩子接了过来,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后背,迎着穆能进屋商议大事。
主屋里立着数名将士,信阳将孩子放在角落里,白貂钻了出来,不怕死拿爪子蹭着小小乖的脚背。
几息后,小小乖丢了苹果,肉肉的小手将白貂抱了起来,走了两步又抱不动,一屁股走在厚实的地毯上,费劲地将地上的苹果捡起来喂给它吃。
一人一貂,又恢复从前相处融洽的模样。
前面的信阳打开布防图,问穆能:“这是洛阳城内的布防图,您对城内局势也算了解,可知我们该如何攻破?”
“你攻城,时间慢了,就会连累林然,最好黑夜袭击,天明前攻进紫宸殿,不然你看见的就是林然的尸体。”穆能语气不善,方才在孩子那里受到的气都撒在了信阳身上。
信阳神色平静,他的话极为在理,近日来思考过许多,林然的安危就是悬在他们头上的一把刀,然而她不能做出焦急的神色来,她若乱,将士们也跟着乱了。
她镇定道:“我意是今夜您回城,我们在后,等城门打开,我们就直接攻进去。”先骗得守将松懈,再一举剿灭。
说罢,将太后的求救信递给穆能,“这是太后送出来的信,另外我未曾见到秦宛,林然传话说秦宛在城外等我,可过了几日,她未曾现身。”
“放心,她死不了,精明如她,肯定找地方藏起来,玉玺在她身上,你必须将她找回来。不过你等入城后,去找长乐,她二人心心相惜,应该在一起快活。”
信阳摇首:“长乐虽爱玩,却懂分寸,且秦宛心思细腻,不会坐视不管。”
“不管她们,今夜我给你们引路,明日清晨就知晓了。”穆能微微不悦,商议好战策之后,走到角落里逗弄孩子。
坐在地上的孩子抬起脑袋看他一眼,又歪了歪脑袋,见信阳站在案前不动,她朝着穆能伸手要抱。
穆能一喜,屁颠地将人抱起来,刚站稳身子,她就要扭动着身子要下去。
孩子的性子就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他又将人放了下来,眼睛还没眨一下,就瞧着落地的人迈着步子,朝信阳那里跑过去。
走近后,就抱着信阳的腿,卖乖卖的很像。
穆能:“……”原来他就是垫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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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片漆黑,耳畔寂静无声,鼻尖闻到淡淡的血腥味,林然从困顿中醒悟过来。
动了动手腕,发觉手脚被锁链绑着,这里想来不是昭狱。
一夜醒来,就被人救出昭狱了?
单纯救她就不该将她手脚绑着,就连眼睛也被黑布蒙着,是敌是友?
昭狱里的刑罚过于苛刻,她疼得昏过去,连自己怎么出来都不知道,真是有趣。她动了动身上的锁链,传来一阵响动。
锁链哐当作响,停下后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她屏息开口:“何人?”
“故人。”来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就像是故意压低声音般。
林然又道:“故人既然救我,为何又绑我?”
“因为你太聪明了,只能绑着。”
作者有话要说:貂儿:有个阴晴不定的主子……悲哀!!!
小小怪:有双自顾自己谈恋爱的妈更是……悲哀!!!
加更都喊不醒你们这群潜水的,更是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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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穆凉的目光落在林然狡黠的眼眸上,她释然一笑,道:“填词押韵一事,幼时玩过,来了洛阳后,就渐渐忘了。说到填词吟诗,那时乔琇最为拿手,我也是比不过的。”
她神色中涌进淡淡的温柔,忆起那时行军时的事,记忆颇深,她虽说在众人中是最小的,可也年长林然十四岁,懂得比她多。
当年风景也算是争奇斗艳,不乏有信阳这般善行军打仗的豪气将军,也有乔琇这样才情惊艳的温柔女子。当年听来,也觉得二人惊才艳艳,可惜最后都心系一人。
林然趴着她的膝盖上,听她说起乔琇,也是点头赞同:“她确实很聪明,心思玲珑,依我看不亚于洛郡主,只可惜性子柔软了几分。”
她拼死一搏,在临死前终将陈知辰也一并拉去见了阎王,这般的大的勇气,也不能算是柔软。
“乔琇死前曾说你不是洛郡主,我非她,选择都是不同的。后来我在想,若乔琇努力去争取,今日的事情是不是就会发生变化。”
“肯定会有变化,如此你就没了。”穆凉淡淡笑了一声,摸了摸她的后颈处,指尖微微移动两分,落在一道鞭伤上,又是一阵沉默。
林然不知她的情绪,想了她的话:“好似是这般的道理。”
“你想这些做什么。”穆凉也是无奈,总想些前人的事,也不知是何心思。
林然却道:“本不想的,你先提及,我就想到了,你又不说好听的话哄我,惯拿前人的事来引诱我。”
“好像成了我的错了。”穆凉轻轻揪了揪她的耳朵,见她精神正好,担忧地问起昭狱的事:“既然如此,你与我说说是何人绑了你?”
“你在逼问我还是在哄我说?”林然拨开她的手,总觉道老是被她揪耳朵不好,就道:“你不要总揪我耳朵,我也要面子的。”
“你要面子?”穆凉笑意更深,当年不及她膝盖的孩子也要叫着要面子,心里的欢喜更深了些,装作正经道:“你要面子啊,我当你不要面子的,你再不说何人绑了你,我就让人回郡主府取算盘了。”
“不要……”林然乍然一惊,小声道:“你好坏,坏到骨子里了。我累了,要睡觉。”
她推开穆凉,一寸一寸地挪回自己的被衾里,蒙着脸躺下,须臾后,穆凉凑近她,拿手戳着露在外面的一只脚:“顾头不顾尾,和你的性子不符合哦。”
一戳,那摸洁白的影子瞬息就缩回了被子里,穆凉叹息,林然抵触,她再逼问也是不行。
林然的性子带着倔强,哪怕再三追问,也不会得到真实的答案。
她也就不问了。
掖好被角好后,她起身欲走,不想袖口被攥住,榻上的人露出一双眼睛:“你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