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晟瞪大双眼,满脸惊奇:“这个什么药?这么神奇?”
“自制的疗伤药。”解鸣谦没有解释的意思,将药瓶收起,又递给顾云晟一个创口贴,“自己贴。”
顾云晟接过,视线依旧落到那个药瓶上,直到药瓶被解鸣谦装进兜里看不见了,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还有多余的吗?我出钱买。”
解鸣谦瞧了他一眼,问:“真要?”
“要。”
“行。”解鸣谦道,“等我再制,给你一瓶。”
他借助顾云晟的血,再次推命。
顾云晟惊奇得瞧见,玻璃瓶里的血无火自沸,咕噜咕噜得冒泡,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血液在减少。
过了几秒,他发现不是自己错觉,是真的在减少。
待血液蒸干,解鸣谦将玻璃瓶递给顾云晟,“你处理吧。”
顾云晟见解鸣谦脸上汗液都出来了,忙递给他抽纸,解鸣谦用纸擦了擦额上的汗,道:“你姑的女儿,没死。”
顾云晟惊喜:“太好了。”
这是他目前听到的唯一的好消息。
他小表妹没死,他姑姑的疑心去掉,是不是就能好好过日子了?
“谢谢你,鸣谦。”
解鸣谦摆摆手,看了看时间,道:“我先走了,还得去接铭礼下班。”
顾云晟忍不住笑,“他是小公主嘛,下班还要人接。”
解鸣谦笑了笑,可不就是小公主?
天天暗示他想约会想约会。
但,上班就上班,哪能一直翘班?
第46章 姚女士
福来大厦。
程铭礼上了车, 先给自己系上安全带。
解鸣谦道:“你让我晚上别定餐厅,是晚上有什么活动?”
“没有。”程铭礼靠着椅背,微微侧身, 含笑的龙眼笑成弯月牙, “从今天起, 咱俩晚上都不去外边吃饭了。”
解鸣谦目视前方,启动车子。
他挑眉,“那去哪吃饭?”
“我家。”程铭礼以尽量平常的口吻说话, 细听,能听出里边的得意, “我跟我哥学了几手,以后咱俩的晚饭,我包了。”
解鸣谦没忍住, 扭头瞧了程铭礼一眼, “你会做菜?”
程铭礼感觉自己被小看,果然他哥说得对, 男人就该有一手好厨艺。
只有惊艳了对方的胃, 才能获得对方崇拜。
鸣谦还没崇拜过他呢。
不仅没崇拜,还瞧扁他。
他坐正身体, 挺直胸膛,雄赳赳气昂昂、中气十足地应道:“没错, 我。”
解鸣谦没答。
但那态度,摆明了对他厨艺的不信任。
程铭礼生气,暗道,今晚我不仅要让你大吃一惊, 还要让你大吃十斤!
程铭礼还是第一次邀请解鸣谦进别墅, 倒不是避嫌, 或者觉得感情没到这份上,而是,解鸣谦次次送他到门口,没有进去的意思。
因为他说,睡觉时间要到了。
嗯,解鸣谦还是个养生boy,非必要到十点就要睡觉,而他们次次吃完饭回来,都将近九点或者九点多,确实没有空裕时间留给他。
不过,现在他们晚上不外出吃饭了,这时间不就是空下来了吗?
程铭礼觉得自己这菜学得真值。
一举两得。
到了大门,程铭礼录下解鸣谦面部和指纹信息,解鸣谦望着这一切,感觉左胸膛里边的心脏,跳的有点快。
程铭礼这是,开始筹备同居事宜,这是今晚准备告白?
他心情很好的踏入房间。
程铭礼别墅和解家别墅格局差不多,一楼客厅,二楼房间,客厅上边,装着施洛华水晶大吊灯,灯光很亮,将整个房间映照得犹如白昼。
房间装修偏欧式,风格极简,装饰和家具不算多,一眼瞧去,空旷辽阔,给人感觉很舒服。
程铭礼摸出两个白瓷杯子,能瞧出瓷杯是定制的,上边一个写着礼字,一个写着谦字,两字下边还有个穿着西服的Q版男小人,男小人伸出手,比了个半心。ĆH
字和小人外边,还有半个心,两个瓷杯合在一起,两个半心合成一个满心,满心之中,一个代表着谦,一个代表着礼的小人面对面笑着,合着比了个小心。
程铭礼将写着礼的那个杯子递给解鸣谦,道:“以后你用这个喝茶。”
白瓷色润若玉,光润明亮,透若凝脂,以手指叩敲,声音清而韵长,古雅温润,是难得一见的好瓷。
这样的好瓷,配上各类国画,才算相衬。
而眼前白瓷,上边礼字和外边的大心也就罢了,俱由毛笔书画而成,只那个Q版小人,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但细细把玩,却又别有一番意趣。
解鸣谦拇指指腹摩挲着Q版小人,脸颊微红,“你这是什么时候定制的?”
小人虽然是Q版的,但神韵十足,能一眼认出是程铭礼。
解鸣谦低垂着头,露出一节白皙修长的脖颈,他脖颈太白,皮肤太薄,皮下充血时,特别明显。
粉粉的若三月桃花,又似绰绰烟霞。
程铭礼喉结动了动,伸出手。
伸到一半,他似被蛰到般收了回来,忍痛移开视线。
他不禁骂自己,你还敢摸,还敢摸,忘了几天前一摸的后果了?
他悲愤地开口:“你别问。”
他才不告诉他,他第一次起了告白念头后,就专门找人定制了呢。
他怎么就那么惨?
他唾手可及的告白啊。
他化悲愤为孔雀开屏的力量,放下谦字小人杯,对解鸣谦道:“我去做饭了,你要不要看我做菜?”
解鸣谦放下杯子,笑道:“行,我看你做成什么样?”
“大厨样,你绝对吃了还想吃。”程铭礼得意,他勤学苦练好些天,就在今天准备,一鸣惊人。
他去二楼换了身舒服的居家衣服,前往厨房。
解鸣谦跟了上去,斜靠在厨房门口。
程铭礼给自己套了个围裙,开始淘米煮饭,瞧着像模像样的,还用筷子插了下水,比了比筷子湿润的厚度,大约一个食指节长后,擦干内胆外边水渍,放到电饭锅里,先泡着。
煮饭这一过程,像模像样,饭应该软硬合适,味道不错。
解鸣谦一边看一边暗自评估。
接下来是做菜,程铭礼拎着刀,走向外边阳台。
解鸣谦跟了过去,发现外边阳台靠墙的地方,砌着三个水池子,水流从而往下,错落有致,如微型水景。
上边两个水池子里空荡荡的,最底下的水池子里,游着五条草鱼。
程铭礼拎着过去池子里抓草鱼,抓到最大的那条草鱼后,拎着草鱼前往阳光一角,那儿有水龙头,以及用于宰鸡宰鸭宰鱼的水池子。
解鸣谦神情恍惚。
怎么说呢,这一种装置农村比较常见,现在建在别墅里,总觉得不太搭。
程铭礼将草鱼重重地往水池里一惯,坐着小板凳,拎着刀准备开宰,开宰前,扭头往后瞧了一眼,发现解鸣谦靠在门上,抱臂望着这边。
程铭礼拎着刀纠结,宰鱼不太帅气,让解鸣谦看全程,是不是不太好?
他拎着刀走向解鸣谦。
解鸣谦:“???”
他微微后仰,问:“你想做什么?把刀放下。”
程铭礼:“……”
他瞧瞧手里的刀,又瞧瞧解鸣谦,无语地开口:“戏过了。”
解鸣谦靠着门,捂着肚子笑得停不下来,“可是你刚才走过来的这个样子,真的好像电视剧里,准备杀人的好汉。”
程铭礼一瞬间想起,文瑾唱《好汉歌》,此时满脑子都是“嘿呀嘿嘿嘿呀”。
将脑子里不合时宜的旋律甩了出去,程铭礼手放到门上准备关门,“你去看电视,或者坐客厅吃点东西,吃的在墙柜和冰箱里,随你拿,不要挡在这儿。”
“不是看你做菜?”解鸣谦没动。
“现在菜还没开始做呢?”成铭记坚定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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