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唱什么,”宋科长刚起床,边打哈欠边损他,“我以为大早上谁家嚎丧呢。”
“我才没嚎丧,”翁施脸蛋被牛奶锅的热气蒸的红扑扑,“我这是唱情歌呢。”
宋科长睡眼惺忪,倚在墙边眉梢一挑:“哟,唱给我的?那你再唱一遍。”
人一谈上恋爱就容易犯矫情,翁施扭扭捏捏地说:“谁说是唱给你的。”
“不是唱给我的?”宋科长懒洋洋地问。
翁施皱了皱鼻子,说出了恋爱中的矫情逼最喜欢说的两个字:“你猜。”
这俩字是肖义宁教他的恋爱宝典。翁施苦恼地表示都谈恋爱了,可宋科长还总是欺负他、损他,一点儿都不甜甜蜜蜜,这可怎么办呢?宁王殿下分析说翁啊,这主要还是因为你这人太老实了,没有情趣,你得学会推拉,谈恋爱吧就讲究个一推一拉,推推拉拉的,那感觉不就来了吗!
他教给翁施的推拉实用方法第一条,就是灵活运用“你猜”,既有小俏皮,又有小浪漫,还保持了一点小神秘。
但宋科长郎心似铁,对小俏皮、小浪漫和小神秘毫无感觉,伸了个懒腰:“谁和你猜,爱唱不唱。”
翁施用勺子狠狠搅了搅奶锅里的热牛奶:“……”
宋科长怎么这样,一点儿都不懂情趣!
一睁眼就有呆瓜逗,早起的不爽都一扫而空了,宋科长心情愉悦地去洗漱,翁施愤懑不平,“啪”一下关了火,跟着跑到洗手间门口,扒着门说:“宋老师,你就猜猜吧。”
宁王殿下说过,只有和你乐此不疲玩“你猜”游戏的Alpha,才是真的喜爱你。
电动牙刷嗡嗡响,宋科长一嘴牙膏泡沫,从镜子里瞥了翁施一眼:“不猜。”
翁施撇嘴,好冷酷,好冷淡,好冷漠。
“好喜欢你呀喜欢你,就像老鼠喜欢大米,”翁施扒着门开始小声唱,“不能离开你呀,离不开的你。”
宋尧这回听出来唱的是什么了,咕噜噜吐掉嘴里的漱口水,心情大好地说:“给我唱情歌表白呢?”
“不是,”翁施哼哼,“我嚎丧。”
“……操,”宋尧被逗乐了,“真有你的啊,你给谁嚎丧呢?”
翁施下巴一抬:“你猜!”
虽然谈上恋爱后宋科长更讨厌了,不过谈恋爱也有谈恋爱的好处。
比如午休这会儿,翁施被宋科长搂在怀里,在物证科的小休息室里亲嘴,翁施活像三魂七魄都被抽走了似的,边哼哼边喘,身体好像踩在棉花糖上,软绵绵的,真舒服。
“傻样儿,还喘不上气呢?”
嘴唇分开,宋尧亲昵地咬了下他的鼻尖,笑话道。
翁施又羞又臊,在一起这么多天了,都不晓得亲了多少回了,但每次翁施都忘了接吻的时候鼻子能用来呼吸,手和脚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摆。
“我又没经验,”翁施害羞死了,两只手紧紧揪着衣角,“还得学呢。”
“那就多练习。”宋尧牵过他的两只手,搂在自己的脖子上,“手放这儿。”
翁施点点头,又觉着这姿势太娇俏了,打啵的时候抬起手环着宋科长的脖子,和小姑娘似的。
“那可以放下边吗?”翁施提出申请。
“下边?”宋尧勾起唇角,痞里痞气地笑了笑,“现在上边都不够你搂的,还想直接弄下边了是吧?”
翁施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下边”是哪个下边,瞬间耳根通红,两只手死死勒住了宋科长脖子:“上边!还是上边好!”
“咳咳咳——”宋科长喘不上气,“被你勒死了,傻逼!”
翁施又悻悻地松开手,糗死了,真丢人。
休息室里窗帘拉着,暗沉沉的,翁施瞥了眼宋科长,发现宋科长也在看他。
翁施手脚发软,就剩心脏在用力地怦怦跳。他情不自禁往宋尧身上靠,小声说:“我是第一次谈恋爱,宋老师,你要有多点耐心,我很聪明的,多教几次就好了。”
宋尧盯着他湿润的嘴唇,沉声说:“你想我怎么教?”
——你多亲亲我,多抱抱我,我就会了呀!
宋科长怎么还反问他呢,真是羞人答答的。
翁施下意识脱口而出:“你猜。”
宋尧轻笑出声:“我不猜。”
翁施着急了:“很简单的,你就猜一猜——”
“不猜,我爱怎么教就怎么教。”宋尧低头含住他的嘴唇,含混不清地说,“言传身教行不行?”
翁施连手指尖都在发麻,舌尖被轻轻咬住了,他眼睫颤抖,哼哼着说:“行的……”
静悄悄的休息室里响起了微弱的水渍声。
谈恋爱可真美呀,翁施在飘飘然中想。
忽然“哐当”一声响,翁施这飘飘然才飘到半空中,就“吧唧”一声摔在了地上。
“小翁!小翁!小翁啊——”
休息室外传来了熟悉的呼唤声。
宋尧眉头一皱:“操!这傻逼怎么来了?”
挂在宋尧身上的翁施赶忙下来,甩了甩脑袋,小声且急促地说:“宋老师,你千万别出去啊!”
宋尧满脸不爽:“我们又不是偷情,你他妈把我藏着——”
话没说完,翁施急急忙忙往外跑,把休息室的门打开一条缝,自个儿钻了出去,又立即“砰”一声把门关紧。
“卓科长,你怎么来啦?”
卓致文见到他,露出了一个极其痛苦、极其哀伤的悲惨表情:“小翁啊!夭寿啦!你爹地阿尧好像找了个人同居了!我们要变成孤儿寡母了呀小翁!”
翁施和被雷劈了似的:“……真、真的吗?”
“你看你,悲痛的口水都打湿了嘴唇,眼圈都红了,”卓致文抓起翁施的手,神神秘秘地说,“阿尧下周要去华南出差,到时候我们就上门捉奸!”
被亲的眼圈泛红、嘴唇湿润的翁施:“……”
第60章 恋爱新手
翁施紧张的一个劲儿吞口水。
捉什么奸,奸夫就是他自己啊!
“卓科长,”翁施心虚得左顾右盼,“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啊?不造谣不传谣,说不定是假消息呢!”
“不可能,”卓科长用脖子上的爱马仕围巾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眼泪,“我爹牌友的表妹儿子就在阿尧的小区当保安,他好几次看见阿尧和一个风骚的小妖精从地下车库一块出来。”
翁施可真是有苦说不出,低头看看自己这一身灰色毛衣黑色长裤白色帆布鞋,拼夕夕均价四十八块五,格外艰苦朴素,这他妈哪儿风骚了!
卓科长老爹牌友的表妹儿子,操你大爷。
“我还特意去你们市局的地库打听过,老王说见过阿尧车上下来人,每回都拿包捂着脸,鬼鬼祟祟的。”卓致文神神秘秘地说,“能和阿尧一块儿上下班,可见他工作的地方就是——”
翁施大惊,差点儿把舌头咬下来吞了:“不不不、不会吧?那个人一定不会是市局物证科的!”
卓致文双眼闪过一道精光,打了个响指:“——就是两条街之外的商业中心!”
翁施后背蹿出一身冷汗,呼了一口气,抓了抓脖子,张大嘴:“啊?”
“啊什么啊,就你傻逼,”卓科长翻了个妖娆和嫌弃兼具的大白眼,井井有条地分析道,“那奸夫可是个风骚小妖精,你们市局都是一星期洗一次澡、吃完猪蹄不洗手的臭男人,这种妖娆型的绝对不可能出在你们这儿啊!肯定是个小白领呗。”
翁施不乐意了,嘟囔着反驳:“卓科长,你也太武断了,我隔天就洗一次头,每次吃完猪蹄都洗手的。”
他才不是那种臭男人,尤其是和宋科长同居后,他每天都可讲究了,上上下下都洗得干干净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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