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林知绎参加宴会时,总是有一群人围在他身边殷勤献媚,其中有alpha有beta,甚至连omega都有,除了这群别有用心的,林知绎最近合作的一个公司负责人也对他频频示好。
宴会上,那人喷了带有侵略性的alpha特制香水靠近林知绎,说了许多表明心意的话,林知绎虽然信息素值降低,但还是有些不适,幸好盛家晖帮忙拦了下来。
“我之前就担心这个。”盛家晖把林知绎扶到休息区,然后拿了瓶矿泉水给他。
“什么?”林知绎揉了揉太阳穴。
“本来就有多少人想爬上你的床,在他们知道你的另一半是个资质普通的beta之后,他们就会觉得自己的胜算更大了。”
林知绎冷笑两声,“无聊。”
“我送你回去?”
“陪你喝点,”林知绎拿来两只酒杯,递给盛家晖一只,“盛总,你怎么还是孤家寡人?”
盛家晖笑了笑,“不带这么扎心的。”
“去年不是说谈了一个,有结婚打算的吗?”
“是啊,有结婚打算,但没走到打算的那一步。”
林知绎疑惑道:“为什么?”
“不合适,谈着谈着就没意思了。”
“什么才是合适的?”
“我还是很抵触结婚,虽然看着你和淮生很幸福,但我走不到那一步,还是孤家寡人比较自由,”盛家晖转头看着林知绎,浅笑道:“可能还是没遇到那个让我想结婚的人。”
林知绎没有注意到盛家晖的眼神,他和盛家晖碰了杯,“自由也很好,开心就好。”
“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了,不会腻吗?”
“不会啊。”
“你们会吵架吗?”
“偶尔,但都算不上吵架,大部分都是我恃宠而骄。”
“周淮生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你们俩很合拍,不过,你也不能太恃宠而骄了,往后还有好多年呢,小事上欺负欺负算作情趣,大事上就容易变质了。”
林知绎想了想,“也是。”
回到家后,他主动给周淮生泡了杯茶,又抱住周淮生亲了又亲,周淮生被他搞得很懵,问他怎么了,林知绎又不说。
工程部办公室这两天新来一个刚毕业的小omega,名叫许含棠,他性格比较内向,不太敢和周围人沟通,周淮生看他一个人坐在那里慌张无措,便主动过去和他说了说话,跟他讲了工程部的工作职责。
许含棠一下子就对周淮生充满了信任,尤其是当他第一次复印材料就错得一塌糊涂时,周淮生没有责骂他,而是耐心地告诉他工程部的施工材料顺序如何,许含棠瞬间感动得眼泪汪汪。
而且他连续两天观察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周淮生总是很晚去,每次许含棠都吃完了,周淮生才拎着饭盒,拿给食堂的师傅加热,然后一个人走进隔间。
周淮生和其他人也都是正常交情,看不出和谁更熟络,但他却悉心地指导自己,许含棠更加感动,他回家做了两盒甜品,第二天刻意迟了十分钟去食堂,正好赶上周淮生进来。
等周淮生拿着热好的饭盒坐下,他就鼓起勇气走过去。
“周哥,我做了点甜品,你尝一尝吧,谢谢你这两天对我的帮助。”
周淮生一愣,连忙站起来,“不用不用,你刚来,很多东西不熟悉,我本来就应该帮你。”
“你、你收下吧,你尝尝看口味,如果你喜欢吃的话,我明天还可以带给你。”
许含棠放下甜品盒就准备离开,一转身就看到身后站着一个穿着烟蓝色衬衣和黑色西裤的人,那人个子高挑,倚着隔间的门框,眼里含笑,一手悠闲地插在西裤口袋里,他相貌极佳,漂亮到让人不敢直视,许含棠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工程部还有一个没吃完的同事一转头就看到这番修罗场,连汤都赶不上喝了,一抹嘴就冲上来把许含棠带走,“林董,您慢用。”
许含棠震惊地望向同事,脚步凌乱地出了食堂。
周淮生连忙走上来向林知绎解释,“知绎,你别误会。”
林知绎当然不会误会,就像周淮生说的,这么多年了,他还不知道周淮生是什么样的人吗?
如果是以前,他还是要摆点谱,撅着嘴让周淮生哄他两天,可自从听了盛家晖的话,他觉得自己确实不能太恃宠而骄,没必要的醋不用吃。
他拍了拍周淮生的手,“我没误会啊。”
周淮生没有收到熟悉的白眼和酸话,将信将疑地问:“真的?”
“当然了,有什么好误会的?刚入职场很容易对帮助自己的前辈产生好感的,正常心理,又不是真的喜欢你。”
“是。”
林知绎这么通情达理,周淮生倒是有些不习惯,他坐下打开饭盒,把筷子放到林知绎手上,林知绎神色从容地开始吃午饭。
周淮生愣了许久,心里却渐渐不是滋味起来。
怎么,一点都不吃醋呢?
第50章
直到晚上,林知绎都表现如常。
周淮生一直观察着他的脸色,林知绎却恍若未觉,照常上车,照常和他讲着董事会的事情,一同去陆谨承家接卷卷。
“知绎,我们今晚要不要出去吃?”周淮生试探着问。
“不用啊,钟晔说他做了晚饭。”
“哦。”
林知绎理了理头发,回头看到一脸落寞的周淮生,疑惑地问:“怎么了?”
周淮生摇头,“没什么。”
“有点饿,那个小同事送你的甜品还有吗?给我垫垫肚子。”
周淮生心中燃起一丝欣喜,林知绎又提起这件事,说明他还是在意的,看来只是中午在食堂,当着所有人的面,林知绎没好意思表现出来罢了。
周淮生把包装精致的小盒子从后座拿给林知绎,想了想之后故意说:“我打算明天准备点水果给小许,毕竟做这些小蛋糕也挺辛苦的。”
林知绎打开盖子,拿出边上的小蛋糕咬了一口,点了点头,“可以,正好你上回买的猕猴桃和芒果还剩好多,再不吃就要坏掉了。”
他托着小蛋糕的盒子,仔细打量了一番,夸奖道:“你还别说,做的挺像模像样的,味道也不错。”
周淮生直直地看着林知绎,心口发闷,又无法辩驳,最后只能不咸不淡地“嗯”了小声,开车去了陆谨承家,林知绎在车上接了两通工作电话,等到放下手机,再一抬头,已经到了陆谨承家。
周淮生始终没找到机会开口。
钟晔出来迎接他们,林知绎和周淮生下了车,林知绎说:“辛苦你了,这两天卷卷都在你这里玩,估计两个孩子要闹死了。”
“怎么会?卷卷乖得要命,”钟晔把林知绎拉到身边,笑着说:“卷卷每次一来,小起就特别听话,你过来看。”
林知绎被钟晔带到儿童房,从虚掩着的门缝往里看,卷卷正趴在小桌子上折彩纸,短手短腿的小起坐在旁边,抱着玩具小狗,头枕在小狗的后背上,呆呆地看着卷卷折纸。
半分钟之后他突然抬起头,把自己的玩具小狗塞到卷卷怀里,卷卷没有理他。
小起爬到另一边,抓着花朵抱枕一路拖到卷卷身边,含糊不清地说着话,把抱枕往卷卷怀里塞。
卷卷又被他打断,刚折好的角歪掉,他气鼓鼓地推开抱枕,说:“小起你再这样我就不来陪你玩了!”
小起很是委屈,想伸手去抓卷卷的胳膊,卷卷往旁边坐了坐。
小起的眼泪瞬间啪嗒啪嗒地掉下来,哭声愈演愈烈,小家伙果然是足月生下来的,哭声都比卷卷小时候洪亮得多,听起来格外撕心裂肺。
林知绎正要推门进去哄,钟晔把他拦住,摆了摆手,笑着说:“你看卷卷。”
“嗯?”
林知绎望过去,只看到卷卷十分淡定地折完纸飞机,然后放到小起腿上,命令道:“不许哭。”
下一秒,哭声就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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